勤合使者失踪了可不是一件小事,更何况这失踪的还有楚歌笑,沐潇然怎么能够沉得住气?她知道了消息,就立刻让陆善虞派出侍卫去寻找。
这么多人出去找了足足两天,才在一处高崖下的雪窝中找到尹南山二人。两个人被抬出来的时候,尹南山紧紧抱住雪瑶,知道的是他在危险之际,保护着怀中的女人,不知道的,此时他们看上去分明就是一对热拥殉情的恋人。
那个时候两个人已经被冻僵了,众人想了很多办法,可怎么也分不开二人。无奈之下,就只好抬着二人一同去医治。
当听说找到了尹南山之后,谢释信也火速赶去了现场。他没想到楚歌笑会和尹南山在一起,又见到二人如此“恩爱”,他心中就窝着火。谢释信的脸比尹南山冻了两天的脸还青,只不过众人皆忙着救人,无人在意他的表情。
驿馆里,雪国国医先用冰雪将二人回暖,然后又在尹南山的房间生起几个火炉。其他人进了房间都热得要死,而床榻上的两个人却丝毫不见醒转。
沐潇然又带着国医来瞧了几次。又是暖衾拥体,又是热汤喂灌,足足折腾了一天,他们的脸色才见恢复。
雪谣的长睫和眼皮作了好久的斗争才渐渐分开,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是在驿馆中。驿馆内很是安静,雪谣的脸贴在尹南山的胸前,尹南山有节奏,有力量的心跳声,她听得一清二楚。
雪谣抬起头仰望着尹南山,只见他浓眉入鬓,明眸微闭,白面红唇,果真生得清秀!尹南山的脸上有擦伤,而自己却被他保护得很好,心中有一丝暖意扩散开来。
尹南山缓缓睁开双眸,四目相对,雪谣先红了脸。她从尹南山的怀里退出来,转身下榻,跪在榻前。
“尹特使,你,你怎么样了?”
“你,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尹南山醒来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关心自己的!
雪谣有些慌神,道:“我没事,倒是特使,你的情况好像不是很好,我还是去叫人来吧。”
她的慌乱,她的别扭,尹南山全部看在眼里,心中暗想:这个女人倒是有趣得很。
尹特使醒了,这绝对是件大事。谢氏夫妇来尹南山的暖房看望。沐潇然在陆善虞的陪同下,携着国医来到驿馆。楚凌渊和雪谣都是候在一旁。
那雪国国医看了尹南山的病况,前来回话,“沐王,尹特使的命已经保住了。”
就在众人放下心来之时,国医的一番话又让众人紧张起来。
“但是他的右臂……”
沐潇然知道事情并不简单,但尹南山既是在雪国出的事,那么她有责任担下来。
她环视众人后,道:“有话快说,别吞吞吐吐的。”
“是。”
沐潇然发话,老国医也不敢怠慢,“尹特使为了保护雪谣姑娘,坠崖时右臂多次划伤,又因为坠地重力过猛折了筋骨。再加上雪国天寒,血气淤塞,怕是……”
“怕是怎样?”楚凌渊听着就知道尹南山伤势严重,因此很急着老国医快点说出结果。
“怕是动不了了。”
“你说什么?”楚凌渊立刻就急了,“你这个庸医,若是医不好,我便要整个雪……”
“凌渊!”尹南山知道楚凌渊的脾气,怕他一时着急说了不该说的话,赶忙出口阻止。
尹南山的呵斥让楚凌渊清醒不少,但他仍是盛气难咽,转口道:“沐王,这雪谣就是个祸害!若不是因为她,我们特使也不会搭上一条胳膊。”
“凌渊使者莫要生气,本王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沐潇然知道,楚凌渊当着众人面,将所有过错全都推到雪谣身上就是想撒气,只要他出了气就能了事。
即便沐潇然很看重雪谣,这个时候也护她不得,“来人,把雪谣拉下去,杖刑五十。”
“这怎么可以?她一个弱女子,杖五十会死人的!”虽然不确定雪谣就是楚歌笑,但在凝眉第一次见雪谣时,就已经将雪谣看成是自己的少主了。她知道楚歌笑身体不好,情急之下便喊了出来,这一喊却引来众人视线。
“你一个妇人瞎嚷什么?你难道是想让南山兄弟的胳膊就这样白白废了吗?”谢释信只觉得她愚蠢至极,边说边朝凝眉使了个眼色,凝眉授意垂头不语。
“依谢某看,打这贱侍五十杖实在是太便宜她了。”谢天的话有头没尾,让人听不出他的确切意思。
老国医听这话,像是谢天有意加重对雪谣的惩罚。楚凌渊听这话自然不会反对,因为谢天的话说到了他的心里。而沐潇然很看中雪谣,五十刑杖已经是极限了。这加,她不忍心,不加,却又不妥,左右为难地看向了尹南山。
这样一来,难题自然是抛给了尹南山。就算尹南山不想接下来,他也得接下,毕竟在这个暖房中,他最有话语权。
尹南山看了看雪谣,思付片刻,道:“谢天兄严重了,国医只是说手臂动不了了,又没说不可以治愈。”
虽然自己是因为雪谣而受的伤,但是错先在他。即使是错不在自己,他也是不忍心看一个弱女子受罪的,更何况在坠崖时,他还窥见了着女子心中的净美之域,又怎忍罚她?
“还是尹特使大人大量,雪谣还不快谢过尹特使?”尹南山话音未落,沐潇然赶紧接上,生怕他人再生枝节。
雪谣也是个伶俐的人,自然看出其中端倪,赶快上前拜谢尹南山。随后雪谣便被带下去领罚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