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霸道纯粹的气劲,杜鸣扬虽是剑意激昂,却是神色凝重的看着不远处的十四位金身罗汉。
随着十四位金身罗汉的拳脚变换,竟是隐隐有龙象嘶鸣,其气劲宛如龙象之劲奔涌而来,瞳孔微微一缩,杜鸣扬脚下游鱼连踩,急忙躲闪。
龙象之力,岂能轻易硬接。
不必言说,此阵当是龙象般若阵,十四位金身罗汉皆习龙象般若功,其气劲宛如龙象之力,据传练至极致九龙九象之力,挥手可碎山川,抬手可翻江河,气劲霸道雄厚,可见一斑。
气劲收敛,险而又险的躲过龙象之力,浮云剑气注入浮云剑,此般龙象之力,刚猛雄厚,倒是恰好手中浮云,有遮天蔽日之威,亦有漂浮不定之势。
旋即剑招一起,势若流云,气若微风,却是龙象之力太过霸道。
任你浮云漂浮,我自一力轰之,要这万里无云!
“嘭!”
来不及躲闪,一拳龙象之力将杜鸣扬轰的撞倒在石壁之上。
杜鸣扬竟是被撞的气劲一散,倒在地上,只觉周身仿佛被龙象撞上,张口吐出一口鲜血。
剑杵于地,脚下连蹬两下,险些没有站起来,抬袖擦了擦嘴角的鲜血。
“施主,你能以化灵之境闯到此处已是非凡,但此层贫僧十四人所修龙象之力,施主如今境界怕是难以破解,不如退去,莫要硬撑,反而伤了根基。”
居中一名金身罗汉单手执佛,道了声佛号后说道。
杜鸣扬笑了笑,而后摇了摇头,“多谢大师好意,不过我还想再试试。”
金身罗汉不再多言,齐齐大喝一声,而后气劲奔涌而出,隐隐龙象嘶鸣,刮起阵阵狂风,吹的青衫作响,吹的长发飘飘。
又是一拳轰出,其背后竟是有龙象显现,朝着杜鸣扬奔袭而来,双目再次浮现剑影,宛如实质,脚下猛地一跺,便是提剑飞身而起,拳势一转,竟是龙象一转!
杜鸣扬脚下剑气迸发,虚空一点,而后纵身一跃,脚踏石壁,连连踩出,龙象之形紧随其后。
见势不对,杜鸣扬面色一沉,而后脚下加快了速度,一跃竟是跳到了十四金身罗汉的身后。
“哼!”
金身罗汉齐齐冷哼一声,伴随着龙象之声,竟是身后再次升腾起龙象之形,那道紧追杜鸣扬的龙象之形径直撞入这道虚影,竟是更加壮大了这道虚影几分。
龙象之威,力拔山河!
杜鸣扬手中浮云一扬,竟是御动体内**分浮云剑气,浮云异象凭空出现,目中剑影激射而出,瞬息间融入浮云,剑入浮云,浮云竟是肉眼可见的转变为乌黑剑云,剑芒犹如雷霆闪烁。
“你有龙象力拔山河,我有乌云压城之势!”
一时间,龙象嘶鸣,阵阵剑鸣竟似雷霆轰鸣。
龙象一跃而起,杜鸣扬目若星辰,单手负后,浮云仰天一斩,一道剑芒竟是照亮乌云,而后剑鸣不绝于耳,宛如暴雨前的惊雷,而后乌云赫然下起了剑雨!
凌空跃起的龙象竟是被剑雨压下!
金身罗汉大喝一声,龙象亦是长声嘶鸣,欲再度跃起,却是杜鸣扬浮云一抛,隐入乌云,而后剑雨更加磅礴,再次压下龙象。
面色不惊不喜,杜鸣扬双手作剑指,体内剑气倾泻而出,凌空一指,虚空一划,浮云剑缓缓从浮云浮现,竟是剑芒照亮了整个山窟,待到剑身完全浮现,浮云朝着龙象激射而去,竟是抽空了整个浮云异象。
剑破龙象,龙象之形轰然破碎!
待到十四名金身罗汉撤出山窟,杜鸣扬再也站不住,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体内不剩一丝气劲,浮云剑气也是蛰伏了起来,看着插在正中央剑芒微微闪烁的浮云剑,杜鸣扬直接躺在地上,咧着嘴一边喘气一边笑。
“都二十天了,鸣扬怎么还没出来。”
青竹居,抱着大白猫的叶舒婉不见杜鸣扬,低着头,有些失望的看着坐在竹桌旁的十三,十三端起酒杯,轻酌了口米酒,一只手摸了摸桌上的剑匣,不说话。
“你如今不练剑了吗,整日的坐在这喝酒。”
十三依旧不说话,自顾自喝着酒,叶舒婉只觉无趣,轻轻叹了口气,转身欲走。
“叶姑娘如今声名鹊起,哪怕是在寒潭寺内,也是要多加注意。”
叶舒婉自是知道,不知谁那么无聊,竟把自己写进了百花榜,还高居榜三,害的如今出门都得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便是抱着大白猫离开了。
寒潭寺一处山上,皎然小和尚低着头缓缓走着,前面李季兰如同蝴蝶一般欢快的跳动着,自那次青山剑佐给皎然小和尚说了句话后皎然果然不再躲着李季兰,从原本的视若无睹,到如今陪着自己出来散步,虽然还是不愿意和自己说话,但已是让李季兰高兴不已。
主殿大殿外,无根大师抬头看着那处山,轻轻掐动着佛珠,嘴角挂着笑不知在念叨着什么。师父错过了那个人,哪怕如今已是佛家圣手,错过便是错过了,你莫不要走师父的老路,到头来哪怕日日念着佛经,渡得了天下人,却渡不了自己,何其的可悲。
稷上学宫,百合花已是回了学宫数日了,却是得知张浩正又出游了,气的画了个乌龟贴在了其门上,而后嘴里嘟囔着,“都是那该死的天冥子,死缠烂打,还想叫浩正师兄给我讲易学的,这下可好,又不知得何年何月了。”
收到冥血老祖传唤的天冥子刚刚坐到冥血老祖旁边便是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