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镇天看着一老一小吃的津津有味,微微有些错愣,刚刚手中的烧鸡是如何被老乞丐拿走的竟是没有丝毫察觉!
“前辈这光吃肉没有酒,难道就不觉得缺点什么吗?”
“虽然的确觉得缺了些什么,单刷能有肉吃已经很不错了。”说着鼻子又是嗅了嗅,话锋一转,“当然了,要是有酒的话那就更好了,如此美味的烧鸡,怎么能没有酒呢?”
只见杨镇天拿出一壶酒,打开盖子轻酌了一口,“滋,好酒啊,这翻云楼的雨露酿果然是劲道十足啊。”
老乞丐拿着啃了一半的烧鸡又凑了过来,“当真是翻云楼的雨露酿?”
“这还有假?”
“我尝尝。”
说完竟是已经拿到手里喝了一口,“滋,还真是!你小子不错。”说着又是招呼小乞儿过来尝一口雨露酿,小乞儿猛灌了一口,老乞丐急忙一把夺过来,“都跟你说了酒不能喝多了,我就是让你尝一下,免得以后被人说没喝过好酒,你这一下喝掉小半壶了,这还有烧鸡没吃完呢,没有酒下,怎么吃嘛。”
杨镇天面色凝重,如果说前一次是没有防备被抢走了烧鸡,那么这次就是真的没有看清楚这老乞丐是如何出手的,不愧是传说中的无影手。
当今江湖,武帝的拳,青山的剑,神丐的手,大祭师的嘴,并称为四大宗师。武帝于武帝城顶为武帝城择主打破伤逝传言,三尺水钉在天门上亦是表明青山的剑依旧锋芒毕露,大祭师常年坐镇稷上学宫,只有神丐,神出鬼没,无人知道其踪迹,亦是有传言神丐已逝,若不是老乞丐手上那根碧绿竹杖,杨镇天也想不到,这个坑蒙拐骗的老乞丐居然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丐。
无影手中天竹杖,一见竹杖拜神丐。
“我说你怎么还在这,小老儿吃饱喝足要歇息了。”
吃完烧鸡喝完雨露酿,老乞丐一抬头,却是看见杨镇天还站在这里,一屁股坐到地上,慢慢躺下,说道。
“那晚辈就不打扰前辈歇息了。”
“滚吧滚吧。”
老乞丐摆了摆手,翻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这酒后劲真大。”迷迷糊糊说了句,竟是就这么睡着了。杨镇天对着老乞丐作了一揖,而后离开。
……
一处密林里,一个左手持刀的独臂青年正奋力挥舞着手中长刀,从不协调到如今的如臂使指,独臂青年不过是用了短短几天时间,几天时间里,独臂青年的左手已经被磨的血肉模糊,却是毫不在意,不浪费一丝一毫的时间挥舞手中的长刀。
独臂青年对面的那个背刀的年轻人脸上一直挂着邪魅的笑容,手中的枯枝却是连连点出,为其喂招。
“太慢了。”
“不够狠。”
“我灭了你的宗门啊,你就没有一丝仇恨啊,杀我啊!用你手中的刀,砍死我啊!”
高夜来一边喂招一边大声的刺激着刘浪,刘浪手中的刀越来越快,越来越狠,看着高夜来的双眼慢慢布满了血丝,手中炽凰刀隐隐有火焰升腾。
“对,就是这样,再快一点,再狠一点,砍死我!”
刘浪双眼血红,大喊一声,猛地一刀劈出,一道纯粹的刀气瞬间斩出,高夜来手中枯枝一挡,枯枝瞬间折断,却是嘴角浮现一抹笑意,双指一夹,直接夹住了炽凰刀。
“就是这种感觉,你仔细感受一下,一刻钟后我们继续赶路。”
说完便是飞身躺倒一根粗枝上,缓缓闭上了双眼。
刘浪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眼中血红快速消退,这霸刀当真霸道至极,不仅对敌人霸道,对自己亦是,一刀斩出,体内气劲被尽数抽离,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一边恢复气机,一边感受刚刚那一刀带来的感悟,高夜来微微侧头,嘴角上扬。
……
齐家一处地穴里,齐永年从中缓缓走出,周身气劲浮动,短短三月,齐永年的气劲波动竟是比之当日天冥子有过之无不及!
“去吧,将青山剑脉的野种都杀了!”
齐春生苍老的声音似乎有些虚浮,却怒意十足。
齐永年对着洞口微微弯腰,“老祖放心,孙子一定将青山剑脉的人都斩于剑下。”
倒是托你青山剑脉的福,能让老祖耗费心血为我提升功力,正邪大会,所有人都会惊掉下巴吧。
……
昆仑山有一大鹏鸟飞出,上面站着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冠,有仙鹤鸣叫,争相护送,掌教李可寒双手负后看着大鹏鸟远去,念生下山了,你也下山了,这昆仑山的生气是越来越少了。
这一日,来昆仑山祈福的人比之以往要多一些,或许是因为仙鹤齐鸣,或许是因为有神鸟大鹏飞出,或许是因为大鹏鸟身上站着的那个女冠。
李可寒站在引仙台直到日落西山,小道士于念生下山了,掌教最疼爱的徒弟也在早上踏鹏下山了,偌大一个昆仑山,再没有一人敢去打扰李掌教。有老农挑了西瓜上山,坐在台阶上遥遥看着山上的李大仙人,世人都羡慕那些餐风饮露的仙人,依老农我看啊,还是普普通通来的自在。
拿出一个西瓜送给李掌教,李可寒也不推辞,笑着接过,寒暄了几句,老农笑着罢了把手,挑着担子下山了,李可寒看着老农走下台阶,缓缓蹲下身,将西瓜放在地上,手上气劲浮现,西瓜便是分做数块,拿起一块咬了口。
“这瓜真甜。”
七月初七越发的近了,长白山愈发的热闹了起来,各路江湖中人皆是齐聚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