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何暖暖一家人在凉山乡过着温馨又幸福的生活。而远在太安县的何开贵一家,日子就有些不安生了。
何先辉被蛇咬死的那天晚上,尹慧敏连续晕倒两次,等她再次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单人床上,天也已经大亮了,她想起晕倒前见到的儿子的惨状,忍不住尖叫了起来。
护士听见声音,忙跑进来,就见尹慧敏准备拔掉手上的针头,于是忙走过来按住她,说道:“哎,不能拔,不能拔。”
“小辉,儿子,我要找我儿子......“被按着的尹慧敏不停地挣扎着,嘴里也不断地说着要去见儿子的话。
护士控制不住她的手,又怕伤寒到她,不敢再把针头插进她的血管里,只能轻声安抚着:“你别激动好不好?我们先把液输完,输完就可以去找你儿子了。”这一大早来交班的护士哪里知道,尹慧敏的儿子已经不在了?
“啊!蛇,蛇咬死我儿子了。”听见护士说“儿子”两个字,尹慧敏又想起了何先辉被蛇咬死的惨状,尖叫了起来。
何开贵刚打开病房门,就见尹慧敏尖叫着不停地挣扎,心里失落又痛苦的何开贵,见尹慧敏又这样发疯似的闹腾,走过来就给了她一巴掌,吼道:“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儿子死了!他已经死了!”
旁边护士听见何开贵的话,脸上有些难看和尴尬,她知道自己刚才的话刺激到了躺在床上的这个女人,可她也不是故意的啊。幸好,后面跟进来的护士长接过了这个小护士手里的东西,示意她出去了。
被打了一巴掌的尹慧敏,目光呆滞着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嘴里不停地念着:“死了,小辉死了,没了......“
打完尹慧敏,何开贵就像失去了所有力量一样,瘫坐在了旁边空着的一张单人床上,无力地说道:“死了,已经被抬走去火化了!”
可尹慧敏还陷在自己的思绪中,护士长将针头重新插回一动不动的尹慧敏手上后,也退出了病房,房间里无人再与何开贵说话,他自己也沉浸在了失去儿子的痛苦中,许久之后,便听见病房里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泣声,门外护士站里的护士们对视了一眼,有个护士悄悄走到病房门口,透过玻璃往里看了看,然后回过头对大家摇了摇头,其余人便转过头继续忙着各自的事情。
中午,何兰英从家里端了鸡汤来医院,走进病房,就看见尹慧敏呆呆地坐在床上,另一张床上躺着何开贵。她放下手里的保温盒,摇了摇何开贵,说道:“爸、吃午饭了。”然后又转过身对尹慧敏说道:“妈,我给你们带了鸡汤哦。”
可床上的两人都没有动,何兰英打开保温盒,将饭菜盛了出来,放在床头的小柜子上,又去摇何开贵:“爸,吃饭了。”
“吃吃吃!你一天就知道吃吃吃!你弟弟都死了,你还有心思吃饭?”何开贵坐起身,一巴掌打在何兰英脸上,接着骂道:“你这个没良心的小娼-妇,你怎么没死,偏偏是我的小辉死了?我的小辉死了,你还有心思吃饭!”骂完,何开贵跳下床,抓过何兰英就又扇了她几巴掌。
何兰英想逃,可被何开贵抓着,她跑不了,只得哭着向尹慧敏求救:“哇!妈,救我!救命!”
尹慧敏听见求救声,只抬头看了眼何兰英,仿佛不认识她一样,再没有其他任何反应。
何开贵见何兰英要反抗自己,下手更重了,等听到动静进来劝架的医生和护士,好不容易将何兰英从何开贵手下救出来时,何兰英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牙齿被打掉了两颗,嘴角也开始流血了。
看见何兰英这个惨状,护士长有些不忍心,生气地对何开贵说道:“我说你怎么回事?她是你女儿吧,你舍得下这么重的手?你看把这孩子打成什么样子了?”
“我教育我孩子,关你屁事!”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被骂的护士长,生气脸都青了,没办法,只要拉着何兰英往外走。
见何兰英跟着护士长往外走,何开贵觉得自己很没有面子,于是吼道:“你给我站住!你今天要是敢出这个门,老子打断你的腿!”
护士长将已经吓得浑身发抖的何兰英护在了自己身后,看着何开贵,生气地说道:“你这个当父亲的,也太不尽职了!小姑娘给你和你老婆送午饭过来,哪里又惹到你了?你要把她打成这个样子?”
“哼!他弟弟都死了,她还有心思喝鸡汤!”说着,仿佛觉得何兰英做了什么大逆不道天理难容的事情一般,何开贵恨恨地瞪了一眼躲在护士长身后的何兰英,对着护士长就开骂:“你个臭娘们儿,不要以为我不敢打你!我他妈管我自己家的孩子,跟你有屁的关系!你给老子少插嘴!”
“你!哼!我才不跟你理论。”护士长被气得哑口无言,准备转身就走。
结果,何兰英抬起来怨恨地看着何开贵,流着眼泪吼道:“弟弟死了,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放蛇咬死他的!要怪,也该怪你们自己做尽了坏死,怪小辉自己做了坏事遭报应的!”
“你,你还敢顶嘴!”何开贵走过来,一把将护士长推倒在地,抓过何兰英,又是一巴掌。
当他还要再动手时,就被两个年轻男医生强制着架开了。
被架走的何开贵,嘴里还在骂道:“你这个小娼妇,你该死!你怎么没有死?”
“我为什么要死?我又没有做缺德的事!”何兰英哭着吼道:“何先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