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在哪里都可以?”
白昱道:“不管你在哪里,我都能找到你。”尔后示意她伸手来接。
“怎么用啊?”莫耳打开手掌置于项链之下,让项链从白昱的手心落至她的掌中。
“只要你大喊‘白昱大人’,我就能听见。”白昱挑眉,显然是在调侃。
“不。”
“小气。”他抬手在她的发顶乱揉了几下,动作亲密得让莫耳害羞,她别开视线,道:“要喝吗?”
“你身体无碍?”
“没什么,你也没喝多少。”莫耳拉开袖子,露出白净的手腕——是没有咬过的那一只,先前的伤口还没好,莫耳怕痛上加痛。
白昱抓紧莫耳的手腕,使之青筋显得清楚些,他将手腕置于口前,确定了位置后才下口。利齿破肉的那一刻,莫耳不禁颤抖,但她强忍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也没有更多的动作。
白昱的眼注视着她,莫耳冲他微笑。
说不疼是不可能的,纵使白昱的獠牙再怎么尖利,这一口下去也比打针疼上很多很多倍,何况莫耳连打针都怕。
莫耳维持举着手的姿势好一会了,不少人注意到了她,向她投来了好奇的视线,莫耳低下头,假装没看见,可脑中的马儿一直在奔腾——真想把头埋在土里。
好一会,白昱将齿拔出,尔后舔了下她的伤口表面,不让血滑落。
莫耳觉得有电流窜过。
她把手从他的手中抽出,从裤袋中取出两张创可贴,贴在两个血口处并按压着。
“疼吗?”白昱问。
“还好。”莫耳答。
白昱又一次揉揉她的头。
真爱逞强。
他问:“我说你会不会太听话了?”
“不好吗?”莫耳眨眼,反问。
“我可是鬼啊?你不担心我对你不利?”
“你救了我呀。”
“要是救你也是我安排的呢?”
“……真的吗?”
“噗,”白昱轻轻拍了拍他的头,道“不是。”
“那就好。”莫耳漏笑脸,但眼里确有笑意。
“别那么容易相信别人,很危险。”白昱站起身,将头侧的面具移到面前,带好。
“没事别找我,我——很忙的。”说完他就又一次不见踪影了。
莫耳看着手中的,尔后将长发扫到颈侧,将之系于颈部,让垂落胸前。
凉凉的,像薄冰一样。
“不管在哪里,我都能找到你”——这句话像一束光,照得莫耳的世界亮堂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