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你画的?画得真好。”何圣君从背后搂着尤诗秀,微微躬身,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看着画室里的一幅幅水墨画。
尤诗秀浅笑:“多数都是临摹的。”临摹我所见的,他笔下的世界。
“那个男人是谁?”何圣君指着被裱起来挂在墙上的那幅画——画上是一个身着古服的长发男子,站在桃花林之中,在风的吹拂下,衣袖翻飞。
“是你。”尤诗秀看着画中的人,不住嘴角上扬。
何圣君侧过脸,亲吻她的面颊:“是吗?你还真是很喜欢我呢。”
尤诗秀有些不好意思——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们那么快就能两情相悦。
也许这就是缘分,他们定是命中注定。
“嘎吱”。
画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宋皓轩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亲密的模样,一瞬间显得手足无措:“啊……干妈说你带了男朋友回家,我、我来帮你把关把关。”
看着他一反常态的模样,尤诗秀竟然有些心疼,她下意识地拉开何圣君的双臂。
“哈哈哈,看你们过得不错,挺好挺好。”他抬手,曲指,用食指的第一个关节擦了擦鼻尖。
他们自小一起长大,尤诗秀知道他要是做出这个动作,就表示他在忍着不哭出来——她也很久没有见他做这个动作了。
“打扰了,你们继续。”他很快关上了门。
“怎么?”何圣君问。
尤诗秀摇头,道:“一个朋友,被他看到,有些不好意思。”
“是吗?”何圣君笑得眯起了眼。
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喜欢你吧?他想。
何圣君绕到她身前看她,轻勾嘴角,道:“我们快点结婚吧,免得你被其他的男人抢走。”要是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他,又何必顾虑他的感受?
糖衣炮弹之下,尤诗秀毫不意外地心动了,她掩嘴低声笑,道:“好,我们结婚吧。”
这天晚上,尤父、尤母、尤诗秀、何圣君和宋皓轩围在一张桌上一起共进晚餐。
何圣君的行为从容得体,语言谦和有礼,但却不讨尤父尤母喜爱,他们的态度始终冷淡——他们早内定了宋皓轩为尤诗秀的未来丈夫,宋皓轩还是他们硬拉着留下来的。他们就不明白了,秀秀和皓轩从小一起玩到大,十多年的感情,怎么还不给一个刚认识没多久的人?两老也知道
宋皓轩喜欢尤诗秀,于是更不待见何圣君了。
尤诗秀无奈。
“何先生家里是做什么的?”尤母问。
“自幼无父无母,孑然一人。”
“啊,孤儿啊。”尤母话中带刺。
“妈!”尤诗秀觉得自己母亲说话过分了。
尤父开口:“何先生现在从事什么工作啊?”
“我现在经营一家画。我和诗秀就是在画廊相遇的。”
“画廊啊……能赚多少钱啊?养得起我们家秀秀吗?”
“爸!”
尤父皱眉:“别爸啊爸的。你想嫁给谁,我们管不着,但我们喜欢谁不喜欢谁,我也管不着!才认识两个星期就嚷嚷着要结婚,你就不怕他是贪图我们家财产?”
尤母也生气了:“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是哪根筋不对,皓轩那么好,喜欢了你那么久,你就是看不上,偏偏就是要跟这个穷小子!”
“你小时候还那么粘皓轩,怎么?越长大,心越偏,想找点新鲜的?”尤母说着眼泪都掉出来了。
宋皓轩在尤诗秀开口前站起来了,他递上手帕给尤母,安慰道:“干妈,你就别怪秀秀了,爱情哪有什么先来后到?秀秀喜欢的人,你们也应该喜欢才是。还有我已经不喜欢她了,我只是把秀秀当妹妹。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你现在说出来,我怪不好意思的。”他搓搓鼻尖。
尤母拿着他的手帕,抹眼泪,道:“傻孩子,你们年轻人的事我管不着。你也快点找个能把真心交付给你的人吧……这饭我是吃不下去了。”她离开座位。尤父叹气,跟在了妻子身后。
“你们吃,我就不打扰了。”宋皓轩说完也走了。
偌大的餐桌上只剩他们两人。
“对不起,我爸妈他们有些过分了。”
“没什么,”何圣君笑笑,“对干儿子有偏爱肯定时难免。我只是有些遗憾——要是我能找点遇见你,在你很小的时候,然后也喜欢你个十几年,这么一来,伯父伯母也就能看见我的真心了。”
尤诗秀将他笑的模样和梦中的他重合了,不由愣神。
她莞尔——
太好了,如今的你,触手可及。
“看到那个人了吗?”白昱指着一个少年。
莫耳看过去。
那少年约莫十四、五岁,长相清秀,但行为举止和表情看上去很是呆傻。他的旁边有一名中年妇女牵着他的手带着他散步,时不时对他说话,讲讲路况,或者让他跟其他路过的人打招呼。但少年始终不说话,只是应激性地看向别人。
“怎么了?”
“你知道他为什么会是这般模样吗?”
“为什么?”
“因为他没有灵魂——这就是灵魂匮乏带来的恶果。所以为了防止这种现象扩散,我们必须保护好亡魂,消灭恶鬼。”
莫耳看着妇女认真教他的模样,不忍。
“那么就没有办法帮帮他吗?”
“没有,”白昱道,“投胎的灵魂必须要在ròu_tǐ还是胎儿的状态进入胎体,然后在母亲的腹中慢慢与之融合,错过了就没有机会了。”
“那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