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惜:我知道自己以后必将踏莲前进,再无退路。
她知道自己以后必将踏莲前进,再无退路。
到了柳西河边,林逸轩没说什么就去点燃了那个最大的烟花,少年坚毅清俊的脸庞被冲天而起的火光映得轮廓鲜明,他回过身,大声喊:“新年快乐!”
顾勒和常盛煜也跑过去帮忙,大大小小的火光相继亮起,林惜高兴地拉着程予然的手:“予然,你看你看,多美!”
程予然静静地注视着燃起的烟花,抿嘴一笑:“对啊。”
林惜从袋子里拿出一大把仙女棒递给程予然:“来,玩这个。”
沈冲伸出手来:“我也要。”
林惜努努嘴,分了几根给他:“真是什么你都要抢。”
沈冲“哼”了一声,又从林惜手里夺了一小把跳走了:“我去找逸轩借打火机。”
林惜无奈一笑,正要跟着他去,突然一双手伸过来:“我帮你点。”
林惜抬头一看,顾勒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她的脸迅速地红了起来:“我自己就可以了,你去帮予然点吧。”
“你觉得还用得着我吗?”顾勒无奈一笑。
林惜转过头,果然看见常盛煜臭皮苍蝇一样又黏了过来。
“可是......”林惜低下头往前走,“你对我这么好我不习惯。”
顾勒跟过来:“那你希望我怎么对你?”
“你知道吗,像你这样的人,”林惜抬起头来,“能出现在我生命里我已经觉得十分难得了,更别说你离我这么近,还给我点仙女棒......”
“以后不要这么想了,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顾勒突然感觉到一双小手抚上了他的脸,他与林惜视线对上,林惜正专注地看着他,见他看她,嘴角抿出一个甜甜的笑来:“明明你万众瞩目,为什么我偏偏觉得你孤独得要命呢。”
“所以忍不住地想接近你,不光是因为我喜欢你,还总忍不住地想离你近一点,再近一点,多陪陪你,和你说说话。感觉自己都没脸没皮了,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喜欢得这么恬不知耻,我以前不这样的哦。”
林惜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其实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可是还忍不住做了些小孩子都不会做的事,我还让逸轩去接近你......隔了半年想想就觉得好羞耻啊。”
顾勒安慰地拍拍林惜:“逸轩很好,即使没有你,我们也会成为朋友的。”
“那......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吗?”
顾勒看了林惜一眼,说:“没事,就是突然想起你了。”
林惜在心里悄悄嘀咕:这是不是就是想我了的意思呢。
“那沈阿姨呢?没问你去哪里吗?”
顾勒一笑,林惜总觉得他的笑里带着些不怀好意的味道:“我告诉她我来找你了。”
“啊!”林惜被一种害羞和兴奋的奇异情绪包裹着,低着头不好意思看顾勒。
顾勒从林惜手里拿过仙女棒,把几根仙女棒展开一一点燃:“给。”
林惜接过仙女棒,在空中用力地挥舞着手臂,仙女棒在空中划过一道道银光,可林惜怎么看那银光怎么觉得短,她有点不好意思地对顾勒说:“那个......穿太厚了,胳膊有点划拉不开......”
顾勒俯下身子,在她耳朵轻呵成语:“以后不要穿黑色了。”
林惜瞬间脸红到了耳根,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顾勒从她手里接过两根仙女棒挥舞起来:“这样是不是感觉整片天空都被点亮了。”
“哇你是在跟我炫耀么,胳膊长的都是长臂猿.....”
是的,有你,我的整片天空都被点亮了。
当林惜和程予然一同缩在被子里听外面络绎响起的被鞭炮声时她依旧久久地沉浸在这种幸福里。夏慕琴对在除夕夜到来家中的程予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奇,她甚至什么都没问,就礼貌性地叮嘱了林惜几句就回房休息了。林惜能轻易感觉到她由内而外散发出的疲惫,像一堵厚厚的墙,将世界隔绝在外。林子瑜不出意外地又没有回来,他每年都不回来林惜已经习以为常。她甚至偷偷地想,就算林子瑜没有手术他也不会回来的,这个举国同庆阖家欢乐的日子,在林子瑜心中,就不应该是同她们母女一起度过的。
当然,林惜不会对程予然说起这些,她兴致勃勃地同程予然讲着这天的经历,包括她怎么怎么碰见常盛煜,怎么怎么气的沈冲。
“不过予然,我觉得你和常盛煜还真挺有缘啊。”
程予然缩在被窝里,长发垂散,露出一个慵懒的笑:“不如你和顾勒有缘。”
林惜立即把头缩进被子里:“不早了睡觉吧。”
程予然把手伸进被子里呵林惜的痒,林惜一激灵,猛地蹿起来,见程予然一只胳膊支在枕头上,浓密的黑发妩媚地披了一肩,看起来就像深夜里踏梦而来的美丽妖精。这只美丽的妖精慵懒而又带点邪气地看着她:“不说清楚你就不要睡觉了。”
林惜不自觉地脸色一红:“予然你什么时候那么坏了。”
“我好奇嘛,你们的关系突飞猛进得也太快了。”
“我......也不知道,我......去他家了几次,就突然这样了。”
“你都去他家了哎,怎么样,是不是见家长了。”程予然坏心地戳戳林惜。
“不是啦,”林惜脸红成了熟透了的苹果,“他的家庭似乎有些特殊......”
程予然聪明得没有再追问,轻轻翻了个身,与林惜一起平躺着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