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群人一折腾,这院我实在是住不下去了。
当我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对叶映讲我的悲惨遭遇时,叶映在电话那头气得直欲窜天,隔着手机屛我都能感受到她熊熊燃烧的怒火。还没到下班的点就来帮我收拾东西。收拾了两下突然又犹豫了,因为医生说要再住院观察几天,我声俱泪下地对她哭诉再住我的小命就没有了,但叶映还是不放心,硬像拖麻袋一样拽着我各项检查。人家都要下班了她还不依不饶,然后......双方就这么争执起来了。
最后还是陈琪赶来眨巴着他那双桃花眼哄了那女医生一大会子那医生才作罢。这下一闹,我也没什么心情出院了,忧郁地坐在病床上仰望天空。
陈琪抚着额走进来,神情竟然是少见的无奈:“我说叶映,你这脾气什么时候才能改改。”
叶映瞪他一眼:“要你管。”
“得得,”陈医生自顾自地去接矿泉水以慰他刚才耗费过度的口舌,“我管这么多干嘛,以后谁娶你让谁倒霉去吧。”
叶映突然不吭声了。
我重咳两声:“陈琪你这嘴怎么那么欠呢。”
陈琪突然有点恼怒:“我说实话怎么了。”
我立刻欺软怕硬地不敢吭声了。
陈琪喜欢叶映。
谁都知道。
虽然陈琪整天一副花花大少的模样,但大家都知道他心里一直有叶映。
就在我正不知道说什么打破这僵局时,门又被推开了。
我一直怀疑这扇门被下了诅咒,自从我住进这里短短不到一天的时间,只要门被推开准没好事。
这次也不例外。
我看了来人一眼,自觉地选择没看见,倒是陈琪一脸惶恐地站起来:“林院长。”
几年未见,林子瑜老了不少,虽然还是风华无限的模样,但脸上已能很明显地看出岁月的痕迹,眉间的皱褶不知是因为烦忧过多还是年纪大了看起来很明显。我自嘲一想,他都快五十了,就算先天条件再好也不能全然不顾时光写尘年轮磨砂。不过你看人家这混得这叫一个扶摇直上九万里,当年才刚刚当上个副院长,听说现在已经蹦到院长上了。
我估摸着他也不想承认我和他的关系,翻了个白眼拿起一个苹果就啃。
陈琪拼命朝我使眼色我装作没看见。
倒是他先开口了:“我......听予然说你病了。”
我啃着苹果朝叶映看看:“程予然真多嘴。”
叶映感同身受地点点头。我们现在一致认为刚才的顾译沉也是她招来的。
他倒没显出一点尴尬,依旧灼灼地盯着我微微皱眉:“我刚才问过你的主治医生了,他说你的身体很不好,你要注意身体。”
我终究是看向了他,眼中却一丝温度也没有:“不好意思我有脸盲症,几年没见的人我一般都认不出来。”
陈琪重重地咳了一声,我不理他继续啃我的苹果。
他大概是真的有点不知说什么好了,于是房间又陷入诡异的沉默中。
幸好这时候林逸轩推门走了进来。
看到林子瑜他也有点惊讶,但还是礼貌地对他点头问候:“林叔叔。”
林子瑜也点点头,林逸轩看到房里这气氛,心下已经明白了几分,他看向林子瑜说:“林叔叔,医生说林惜要静养,要不你改天再来看她吧。”
林子瑜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我感觉他又向我看了两眼,然后拍拍林逸轩的肩说:“照顾好她。”
林逸轩点点头:“我会的。”
林子瑜这才转身走出去。
林子瑜前脚刚走,陈琪就一脸痛心地倒在我的病床上:“我说林惜,你平时不最狗腿的么,这次怎么这么有气节了。”
我怒了:“我狗腿谁也不狗腿他!”
陈琪委屈地扯扯自己的白衣角:“也是,你傍上了顾译沉这颗粗脖子树,也不关心身边人的命运前途了......”
“你说什么?”林逸轩皱着眉问。
陈琪一脸茫然地看向四周:“顾译沉啊,你们不知道小惜多厉害,竟然和顾译沉认识而且看起来关系很不一般......”
林逸轩不再看他,而是直直地看向我:“他回来了?”
我无奈,只能点点头。
陈琪这才察觉不对劲:“你们都认识他?”
叶映开口了:“他是我们的高中同学。”
陈琪眼张成了铜铃:“搞什么,有这么牛掰的高中同学你们为什么不吱声?”
叶映冷哼一声,很有骨气地说:“因为我们不稀罕。”
陈琪饶有兴致地一屁股坐在我床上:“现在新闻都炸了,简直堪比顾译沉这个名字第一次出现的时候。听说他这次回来就是整顾采薇的,顾采薇这次是彻底不行了,这顾晟也是够惨的哈,和他媳妇都是人精中的人精,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一个草包女儿?”
叶映边玩弄手指边说:“顾采薇的丈夫不是挺厉害的吗?”
“再厉害也不姓顾,”陈琪越说越兴奋,“顾晟就没真正信任过他,听说呀这两年被顾译沉逼得那叫一个惨。其实也赖顾采薇太没用,你看她这几年办的那事,就算有顾夫人撑腰,像顾晟这么老谋深算的人也不放心把家业相交。”
陈琪向我们招招手,神秘兮兮地凑过来说:“听说顾译沉这次回来就是顾晟让他回来的,这一回来,整个顾家肯定就是他的了。”
林逸轩突然一笑:“他做到了。”
叶映咽了一下口水:“你说什么?”
“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