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翰冷冷的一晃弯刀,冲入四个家丁中间,手起刀落,顿时将两个家丁斩作两截,鲜血飞溅,五脏六腑滚落一地,浓郁的血腥味马上笼罩了蓝宏南。
其余的两个家丁大惊失色,竟然转身就跑,李翰伸脚挑起地上的刀,一脚踢出,那两个家丁背心中刀,惯性的向前奔跑着,然后一头撞倒在地上。李翰上去轻而易举的将蓝宏南扣住了。
“蓝大人,这么晚还在看书吗?”李翰微笑着说道。
轻轻的甩了甩头发,一滴鲜血不经意的飞溅到蓝宏南的脸上。
“你……我……”蓝宏南竟然吓得昏死了过去,一团秽气涌上来,臭不可挡。
李翰低头一看,不禁苦笑。
——高估他了。
门内突然闪出一条长鞭,闪电似的刺向李翰的后背。
李翰早料到此举,反手一扯,抓住了长鞭,然后用力一拽,轻笑道:“黎姑娘,出来吧!”
屋内女子放手不及,竟然被李翰硬生生的扯了出来。
灯光摇曳,夜景旖旎,这女子距离李翰不过三长,身上的清香和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但见一袭黑天鹅长裙包裹着她健美丰腴的身躯,将女人天生的幽美完全暴露无遗,披散在脑后的如黑瀑布般的秀发,在夜风中荡漾,时不时地露出修长的象牙般洁白的脖颈,清秀的面门时不时的被几根秀发遮挡,凭空增添了几分朦胧的色彩。
难怪蓝宏南会如此着迷。
李翰却不受所动。
蓦然间,女子甜甜一笑,身子慵懒的向后倾侧,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呵欠,丰满的胸膛有规律的起伏,似乎对李翰充满了情意,同时双手也松开了对长鞭的掌控。
她旁若无人的轻轻地向后梳理着被晚风吹散的长发,随意的将头发的玉簪子取下来,如同是刚刚醒来的闺中少妇,脸颊上也带着浓郁的思春和哀怨,令人柔肠寸断,但是突然间,她一松手,三点寒光就向着李翰打来。
李翰才不会上当,敏捷的一缩头,身体向后仰,刚好看到三枚小小的玉簪子笃笃笃的钉在回廊的柱子上,玉簪子蓝光湛湛,显然是上了毒的。这三枚玉簪子就在她的头发上,原本是绝对没有毒的,下毒的肯定是她的双手。借着微弱的灯光,李翰果然发觉她的双手指甲上,有些隐隐发亮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但是那淡绿色的光芒,显然不是好东西。
那女子甩出玉簪子,立刻向左边逃开。李翰挺直身躯,凝视着转身就要逃跑的女子,却没有追赶,只是不动声色地说道:“黎姑娘要不辞而别么?”
那女子也不回头,绕过回廊,转眼已经在五六丈以外。
李翰伸脚挑起一把弯刀,随意的掂量了一下,然后用力掷出。缅铁弯刀呼啸而去,直奔那女子的后心,那女子急忙低头,只听到笃的一声,缅铁弯刀狠狠的插在她面前的回廊木柱上,刀刃全部刺了进去,只剩下外面的半截刀柄还在轻轻的摇晃。
黎姑娘的身躯,不由自主地站稳了。
灯光很迷朦,远处传来断断续续的惨叫声,夹杂着女人的尖叫。
李翰没有说话,就静静的站在那里。
黎姑娘却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她相信这个男人绝对是可怕的。
慢慢的,慢慢的,这女子转过身来,原本有些苍白的脸颊上,显露出娇媚和讨好的神色,十指纤纤,不经意的梳拢着飘逸的长发,腻声说道:“公子如此神勇,小女子甘拜下风,只是不知道公子为什么对小女子如何不满呢?小女子不过是一个外来人,和蓝家没有丝毫的关系,公子何必赶尽杀绝?不如让小女子好好的侍候公子,给公子赔罪好不好?”
李翰不经意的晃了晃手中的铁刀,面无表情的说道:“拿开你的手。”
黎姑娘脸色微微一变,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着,最终还是慢慢的将双手离开了头发。
李翰一步一步地靠近她,目光如注。
黎姑娘满脸的娇媚,高耸的胸膛就在李翰的眼皮底下起伏,充满了致命的诱惑力,眼神中带着无比浓郁的幽怨,她的身体也逐渐的变软,好像随时都会软倒在李翰的怀里。她的手指人情不自禁的又悄悄去摸自己的头发,可是无意中触摸到李翰的目光,手指又不由自主地缩了回来,脸颊上的表情非常的复杂,眼神却是越来越暧昧了。
李翰却不为所动。
蓦然间,黎姑娘脸色一寒,飞起一脚,直踢李翰的面门,同时双手十指纤纤,狠狠的刺向李翰的眼睛。李翰左手向下一握,就抓住了黎姑娘的右脚脚踝,正要将她来个大翻身,却发现嗤的一声,黎姑娘的鹿皮靴子,突然爆裂,从里面射出一道寒光,直奔李翰的面门。李翰不假思索的向下一沉,让过了寒光,同时将黎姑娘的身体整个儿压下来,右手将弯刀抛上半空,握住了黎姑娘的左腿。果然,黎姑娘左腿的鹿皮靴子同样爆裂,从里面射出寒光来。
黎姑娘尖声叫道:“你去死!”
李翰让过寒光,伸手一勾,将她的靴子脱掉,仔细一看,跟着捏住了她的脚踝。原来这黎姑娘的鹿皮靴子里,居然隐藏了两把锋利的小刀,它们平常隐藏在机关里面,需要的时候才突然弹出。但见刀光幽绿,想来也是淬了毒的。
幸好李翰对于此类暗器见识的实在太多了,否则,早已经是对方的脚下亡魂。
黎姑娘光着双脚,脚踝又被李翰紧紧地握着,只能够单手撑在回廊上,以保持身体的平衡,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