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儿独自在一旁犯着难,思了许多,都觉得不甚满意。正厅中,倒是一下子安静了。
“不如送我一只你亲手做的香囊,如何?”北冥夜似是不经意般说出了口,一双桃花目却有些紧张的瞧着星儿,他还真怕自己讨要的东西,她不肯给,也不肯做。
如今他是已然知晓,在这个女子身上,她是没有什么事情不敢做的。
“这……”星儿一听便犯了难,眉头也似蹙得更紧了。
“冥夜兄,这若是在人间的时候,姑娘家亲自绣的香囊寓意是不一样的,辟如若是一个姑娘思慕一个男子,送他一个香囊聊表些情意,若是这般你确定还要么?”
“咳,咳,我们魔界可不是人间,自然没有人间的规矩。”北冥夜轻咳了两声,似是有些不自在,不经意间一双桃花目撇向了窗外。
“可是,可是,我的女红不算好……星儿本想着再推脱一番,只因她的女红真得是算不上好,甚至有些丑得可怜。
“无妨……”北冥夜只云淡风轻的答了两字。
“好,好,既然你敢要,我就敢做。”星儿心中腹诽着,忽然,一双眸子亮了起来。
“既然冥夜兄不嫌弃,星儿也不便推脱,不过,我希望冥夜兄既是收了这香囊,日后便要日日佩戴着,如何?”星儿嘴角微勾,一双眸子中满是狡黠的笑意。
北冥夜闻声回眸观望,恰巧撞进了那一双璀璨的明眸中,似是有万般的吸力,一颗心脏又是剧烈的跳动起来……
“冥夜兄,如何?”
“好……”回过神的北冥夜忙应了一声。
一男一女达成了共识,终于坐在了檀木桌前,共同用了这顿午膳……
两日后,正厅中的一男一女对坐,品着香茗。
星儿学着往日师傅的模样,吹了吹并不算烫的茶水,轻轻饮了一口,细细的品着。
许是对品茶这方面,天生的没有造诣,香茶吃起来于她也不过是个解渴,再品一口,还是品不出什么,又倒了一杯饮尽,只觉得口中有些略微的苦涩了,果然,天赋这个东西很是重要。
“咳,咳,冥夜兄,你想要的香囊,我终于两日不眠不休,给你做好了。”一道紫光闪过,一只明黄色的香囊上绣着一枝红梅,白底红梅的香囊躺在手心里,点点红梅细细瞧去,便会瞧到那歪歪扭扭的针脚,当真的不堪入目。
“冥夜兄,给你吧!”星儿的一双小手,托着荷包笑意盈盈送到了北冥夜的面前。
北冥夜修长的手指捻起荷包,细细端详着,嘴角不由的挂起了一抹笑,这颜色选的果然是明亮的很。
“针脚算不上工整,布料也不算上乘,就连这支红梅绣的也是歪歪扭扭,真的是难为了你能绣成这个样子……”北冥夜清浅的声音中满是嫌弃,微皱的眉头更是诉说着星儿这荷包绣的是有多么的不堪入目。
星儿闻此言,一双黛眉立即挑了起来。
“既然这香囊绣的如此不堪入目,千万别污了冥夜兄高贵的眸子,快些把它还给我。”星儿有些动了气,虽说故意把红梅绣得丑了些,但这话听起来,却总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送出去的东西,怎能讨要回去。”北冥夜见对面的星儿,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心情不由得大好。
不等星儿反应,北冥夜修长纤细的手指,快速的捻起香囊挂在了腰间。窗外一阵风吹来,吹着腰间的香囊轻轻晃动着,点点红梅飘来荡去,细细瞧去,似乎也没那么丑了……
月上中天,晚风送寒,一颗硕大的夜明珠将正厅照得亮如白昼。
激烈的腰鼓声在正厅中响起,四名黑衣少女围绕着一名红衣女子在正厅中央剧烈的扭动着腰身。
一串串晶莹剔透的宝石,随着腰身的扭摆有旋律的晃动着。红衣女子如玉般温润细腻的肌肤,柔软的腰肢,修长的美腿,踩着鼓点快速的旋转着。
此时的星儿屏住了呼吸,睁着一双大大的眸子,瞧着眼前的一切。伴随着越来越快的鼓点,她全身的血液仿佛也沸腾了起来,一双眸子快速的转动,深觉魔界的女子果然是有些开放的很,民风果然是大大的淳朴。
“星儿觉得我魔界这支舞跳得如何?”一舞跳罢,北冥夜清浅的声音在正厅中响起。
“咳,咳,我本不是懂舞之人,怎可妄下定论。”星儿面上一片推脱之色,深知自己本就是做客之人,怎能无端的妄下定论,这若是定论下的不好了,不小心得罪了谁,她岂不是倒霉的很,星儿为自己的自知之明感到甚是欣慰。
不过这魔界的舞姬穿着如此暴露,这腰身,这手臂,还有那白嫩嫩的小脚,星儿心中不禁一阵热血沸腾,想来,她若是个男儿身,必定也是个好色的。
“公子,妾给您斟酒。”一身红衣的女子,妖娆的面容,娇媚入骨的声音,眼波流转间满是绝代的风情。
女子微微俯身,故意露出半遮半掩的玉颈,纤细的手指执起酒壶,替北冥夜斟满了酒。
“公子您喝酒。”
北冥夜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面上倒是瞧不出喜怒。
“公子,不知对面坐的这位公子是……”红衣女子娇媚入骨的声音响起,慢慢的向北冥夜身前靠去,眼角却撇向了对坐的星儿。
北冥夜闻言,却是并不答话,又执起了酒壶,替自己满上了一杯,又是一饮而尽。
“姑娘称我星儿便好。”星儿见北冥夜这番样子,忙答了话,总不能让红衣女子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