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茗希?”柳时愣了几秒,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心中那团火越来越烈,偏偏白季帆一副她不回答就不行的样子,她只好皱着眉想这个问题。
从那天之后,她和纪茗希就没了联系,她虽然心中对他有情,可和白季帆在一起的时候,倒真是没怎么想到过他。
只有在饭店的那次,她想到了纪茗希,那时候她想如果是他,应该不会这样对她吧。
可这个念头很快就被她摒除了,她走了这条路,已经没资格再去想和纪茗希怎样怎样了。
所以……这个问题她的回答肯定是白季帆。
她却不知她的犹豫让白季帆眸色冷下来,他正欲开口,柳时先一步道:“谈不上希望是谁,我只能说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没有想到过他。”
药效越来越大,柳时哼哼唧唧地往他身上蹭,声音娇软,“我们以后不提他了,行吗?我……”
她已经察觉到白季帆心情不大好,干脆继续道:“我想的,只有你。”
至少在这种事上是这样。
白季帆轻哼一声,翻身把她压在身下,语气中是浓浓的威胁。
“最好是这样。”
柳时反手抱住他的脖子,“嗯……就是这样。”
等柳时彻底消停下来,已经是三点半了,白季帆没了睡意,靠在床头抽烟看她。
女孩的侧脸恬淡安静,蝶羽般的睫毛轻颤着,刚刚被他吻过的唇微肿着,白里透粉的肌肤仿佛一捏就会留下痕迹,透着从里到外的光泽。
他的目光继续往下,她优美如天鹅般的脖颈上有着零零散散的吻痕,再往下面,青青紫紫的痕迹就更多了。
他掐了烟,侧身把她拥到怀里,眸光带上怜惜,柔软了许多。
然而下一刻,他的动作便僵住了。
怀中的小姑娘,怎么热的跟个火炉似的?难道药效还没过?
白季帆伸手去试柳时额头的温度,那温度让他下意识就离开了。
发烧了。
都这个时间点了,加上私人医生离这挺远的,只得去医院了。
微微叹了口气,他不敢再犹豫,匆匆忙忙给自己和她穿好了衣服后,驱车前往医院。
去医院的路上柳时已经醒了,她是不想去医院的,偏生白季帆说她不去就抱着她进去。
柳时:“……”
她能说她是怕打针吗?
她不怎么怕痛,可就是怕那细细的针头。
到医院挂了急诊,坐诊的是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女大夫,女大夫埋怨地看了一眼白季帆,“你是她男朋友吧?小年轻要多注意身体,房事不宜过多,一周两三次最合适。”
那句男朋友让柳时本就红的脸又红了几分,她抬头看了白季帆一眼,见他的脸色没有多大变化才放心的低下头。
人家都不在乎,她在乎什么呢。
白季帆垂眸看向虚弱地靠在自己怀里的柳时,只觉得自己很畜生,冷峻的眉眼稍显柔和,他一本正经地点点头,“知道了,我会记住的。”
女大夫的脸色这才微微好转,“高烧要去抽血化验,先去抽血吧,出门左转。”
听到抽血,柳时哆嗦了下,跟在白季帆身旁出门后,她拉着白季帆的手不肯再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