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母亲的死,并不能全怪钱珍珍。
他也是间接的凶手。
“若白,我告诉你,不准和这种人交往!离她远一些!”
“放心吧,妈,我现在是有妇之夫了,不会乱来的!”
“放心?你说你这次搞的是什么?亿!你以为是亿日币?你实话和我说,到底对沈铭溪做了什么?”
诚如沈铭溪所言,他从来不会无端做出一个决定。
若不是触到了他的逆鳞,沈铭溪也不会做得这么绝。
还有他最后说的那句,她心里一直忐忑不安。
“我能对他做什么?我一没抢他的钱,二没碰她的女人!”
这一句话惊到了钟爱莉。
她蓦地就想到家里时,方晴提到的那一嘴。
“你实话跟我说,真的没碰?”
她儿子他清楚,这几年fēng_liú成性,换女人堪比换衣服。
而让沈铭溪不惜损失沈氏利润也要与顾氏彻底解约,除了那个丫头也不会有其他人。
并且,想到那个丫头是林慧的女儿,她的心就会被挤压般的憋闷。
顾若白闻声露出洁白的牙齿,没有回答。
迈开步子往门外走去。
钟爱莉心越来越沉。
儿子的反应,她有些猜不透了。
沈月接到战晟电话后就穿戴好出门,看到战晟就在她门口候着。
还开着警车。
上了车,战晟笑道:“怕不怕?”
“怕什么?”
“不怕战大哥把你给拐卖了?”
沈月笑:“战大哥打算把我卖到哪里?”
战晟大笑,声音爽朗:“卖到我家,给我洗衣做饭生孩子!”
沈月盯着他线条刚毅的脸颊半晌,扑哧笑出声来。
“你确定要买我这种快要四体不勤的笨蛋吗?”
她说的一点没错,什么事也做不好,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哦,会不会用洗衣机?”
“会!”
“会不会用电饭锅?”
“会!”
“是不是女人你?”
战晟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了下,颇有点质疑她属性的意味。
沈月没明白他的意思,眨了眨大眼睛。
“当然是!”
“那就是了,洗衣做饭生孩子!没跑了!”
沈月怔了会儿,突然反应过来。
她脑子最近越来越迟顿了。
原来战大哥一直在逗她开心。
“谢谢你战大哥!”
战晟伸手抚了下她脑袋,思考了下又抚了下。
沈月抬眼瞧着他大手上新填的伤疤,心里有些抱歉。
她知道,那道疤,是上次追匪徒留下的。
“谢个啥!哈哈!不行,我得多摸摸你这脑袋,这么笨,日后若是真跟了沈铭溪那个腹黑男人,岂不是被人欺负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他一个劲儿笑,不时再摸摸她脑袋。
战晟是她身边没几个可以亲切的男人。
也是除沈铭溪之外,唯一摸她脑袋她没有烦感的人。
他就真的像一个大哥哥,只要他出现,就会逗她开心。
她抿了抿唇:“战大哥,其实我哥他人真的很好,好到有时候我会觉得不真实,什么事都替我做好安排!我记得在我大病初愈那会儿,每天睁开眼睛时他都会守在我旁边,用一种我以前从没有得到过得,却渴望拥有的眼神望着我,所以我一直心翼翼在他身边,不想让他讨厌我,可是,当我一点点长大发现,我贪恋的不仅仅眼神,还有他,独家的宠爱……然而,我在他面前那么渺,守得了自己的心,守不住自己的……”
她垂下眼哽咽了,第一次在顾晟面前表达她对沈铭溪的感情。
从那一晚开始,她的心就一直堵着,堵得她喘不过气,堵得她很想大哭一场。
可是哭又有什么用呢?
她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像个傻瓜等着别人去守护。
所以,她才鼓起勇气,陪着他去了顾家。
她学着沈铭溪的样子冷静地面对。
但是回到家时,她整个意志就跨掉了。
“他不对你好,对谁好?别胡思乱想!”
“我没有胡思乱想战大哥,就是因为他对我太好,我才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喉咙一阵酸涩,眼泪不禁流了下来。
她笑着吸鼻子。
抹了抹眼睛,再次抬眼看着窗外的风景说:“越是喜欢,越是怕失去,越是怕失去,越容不得沙子!战大哥,我想……请你帮个忙!”
战晟心里一突。
他几乎第一时间想到了沈月的想法。
“喂,我说,你可别……”
“战大哥,我想了好久,做出这个决定也很难过。这件事不仅是我心头的刺,横亘在我和哥哥之间。哥哥他纵然不在意,但是我心里过不去!我配不上哥哥……”
“月儿,你莫不是说那晚?”
沈月心头一抽,她不想逃避,点点头。
“不可能!其实……”
战晟目光一紧。
车子猛地刹在路中央。
一只通体雪白的狗,一下子窜到路对面。
刺耳的杀车声,淹没了他的话。
紧接着后面有车也硬生生刹住。
司机伸出头来大叫。
却因为是警车,还是忍住暴粗口。
声音中难掩恼怒。
沈月垂下眼,半晌没有吭声。
话说到了一半儿,沈月抬眼看他,满是湿辘辘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期待。
“战大哥,我知道如果这么做,哥哥一定会为难你,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他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