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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佳呢大吸一口气,伸手捂上了脸。
浴室里水声哗啦啦作响,云晔一捧一捧的水浇在脸上,冰凉的水,让所有的毛孔都在收紧,肌肉也跟着崩紧。
云晔?
这辈子除了父亲生气的时候,连四个姐姐小时候也亲热的称呼晔晔,长大些他排斥那种称呼,姐姐们都叫他老四,小四,四爷。
朋友间,都叫他阿晔。
那些并不深交的人,称他一声云少。
云晔?
这辈子就只有辛家那个女儿这样叫他,从小到大,张口闭口的云晔,指挥着他做这做那。
他刚刚出现了幻听?
清晨,温佳呢比云晔更先一步起床,毕竟她昨天晚上过来得早,也睡得早,而云晔已经天快亮才到家,所以也任着他睡。
等温佳呢穿好衣服,云晔的声音却清晰无比的传进了她的耳朵,“佳呢,我要回父亲那里住段时间,如果你要一直住在这里,钟点工的电话在门后面那堆外卖电话一起,写了‘钟点工’三个字。”
温佳呢正扣着纽扣的手僵了一下,“你不回这边来住?”她记得他是因为不想在家里住着还被管束,所以喜欢住在清水湾,清水湾还住着林致远,两个人隔得近,在一起聊天也能聊八个小时,吃碗面拉倒。
用云晔的话来说,志同道合,24小时光喝水也是可以聊下来的。现在回大院去住,不得憋死吗?
“嗯。我再睡一会,你出去的时候,把门带好。”云晔翻了一个身,继续睡觉。
等温佳呢一走,云晔便坐起了身,下床拉开窗帘,健康小麦的皮肤,后背或浅或深的伤痕在日光下暴-露出来,狰狞,却又因为长在肌理健硕的的身材上而显得强悍而性感。
揉着发疼的眉心,去拿手机拨打电话。
“爸。”
“阿晔?”
“我有些事情要跟你商量,这几天回去住。”
“哈!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您不高兴?”
“当然高兴,你要回来住,我不知道多高兴。对了,你大姐夫的哥哥有个手术,想进疗养院休养,我去打招呼很不方便,你去安排一下。”
“好。”云晔应道。
“把佳呢也带过来,一起吃饭。”
“她忙。”
“那改天。”
晚上六点,云晔开车回大院。
这一路上,车厢里安静得乏味,脑子里也同样乏味的只有一条线。可这时候,连打开一个电台的路况都觉得聒噪难忍。
车子开进大门,云晔从jeep上下来,童姨便拴着一条半身围裙跑过来,一脸堆着晴色的笑,“阿晔,你快去洗个手,童姨今天买了一只特别甜的青皮哈蜜瓜,刚刚你父亲尝了一块,说今年这只瓜总算是买好了。”
童姨五十了,云晔的奶娘,饮食起居,样样尽心,因为操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