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黎彦朗把醉的不省人事的云初语抱回了四合院。
主屋卧榻上,云初语不舒服地哼唧。
黎彦朗看床上嘟嘴蹙眉的爱娇小人儿,心里软乎乎的。但一想到她在饭局上的坚持,摇头总结道:“还是逞强了。”
胃里一浪一浪的,云初语更不舒服了,蜷着身子,直哼哼。
“怎么这么难受?”黎彦朗伸过大手,按在她的肚子上,轻轻地揉着。
这一揉,可不得了。
云初语哇的一声,今晚吃的,连带中午吃的,都给倒了出来。
这画面,这气味,再看看黎彦朗像是被千刀万剐之后的表情,肇事者抹了一下嘴巴,翻个身子,脸朝里,细长的右腿一弯,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又哼唧哼唧睡过去了。
像电影慢动作一样,有着些许洁癖的黎彦朗,有一瞬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慢慢的把左手抬起来,甩干净黏上去的秽物,又起身,抬脚,往地上踏了几下,抖掉小裤管上和鞋面上的秽物。然后,他屏住呼吸,去了浴室。
五分钟以后,黎彦朗赤着上身,腰间只围了一条浴巾,长度堪堪过膝,结实健壮的小腿上,是略微有些浓密的腿毛,彰显着男人独有的雄性气息。
黎彦朗往门外唤了一声,让郭亮叫人尽快把房间打扫赶紧。然后,他直接抱着云初语去了浴室。这一屋子都是男人,他暂时找不到女性来帮他,只好亲自上阵。
拧开花洒,试了试温度,就往浴缸里放水。
指望着她自己清理那是不可能的了,只能让她简单泡个澡。
在动手前,黎彦朗特意走了个过场,一本正经地问话:“马上我给你洗澡,但你放心,我什么都也不会做,就是单纯的给你清理一下,你要是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三秒之后。
“好,你同意了。”
这下,黎彦朗就开始了他“甜蜜又折磨”的工作。
浴室灯光是暖黄色,照在皮肤上,给人一种朦胧的美。
灯光下,被剥光衣服的云初语,躺在放满水的浴缸里,像一条沉睡中的美人鱼,耀眼得让黎彦朗迷醉。
掬起一捧水,从她的肩头洒下,水珠顺着细长的手臂和锁骨留下,划过一处起伏的位置。
黎彦朗微微偏开视线,深呼吸两下,定了定心神。
清理好身体,黎彦朗拿过毛巾,进过温水,拧干,给她擦脸。
做完这一切之后,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
吐过又洗过的云初语,舒服了不少,再加上,又睡了将近两个小时,被黎彦朗抱着走动,人有微微转醒的样子。
“先生?阿朗哥哥?”
黎彦朗顿住脚步,附耳去听。
云初语却没有再说话,反而在他怀里微微挣扎起来。
“别动!”黎彦朗喝止。
天知道他现在有多“火大”!还敢惹火!
赶紧把人放到卧榻上,盖好薄被,拧开微风吊扇,把蚊帐放下。
做完之后,黎彦朗轻舒一口气。蹲下身子,摸了摸床上小人儿的脸蛋,哑着嗓子说:“磨人精,这次放过你。下回,我可不一定忍得住了。”
走去门口,把房门反锁,黎彦朗又去了浴室,他得赶紧泻火。
片刻后,隔着浴室的门,里面传来一声压抑绵长的低吼,似痛苦似愉悦。
把自己也清理干净之后,黎彦朗换好棉质短袖短裤的睡衣,在藤椅上窝了一晚上。
次日清晨,云初语是被饿醒的。
睁眼,入目的是头顶三片白色的扇叶。
夜里的时候,屋子里凉了下来,黎彦朗特意把小吊扇给关了。
坐起身来,藤椅上只有一条灰色的小薄毯子。
“醒了?去刷牙吃早饭。”黎彦朗站在门口说话。
“哦。”云初语还有些在状况外,她的记忆明明还停留在丽兹酒店的饭桌上。
洗漱完毕,云初语拉开凳子坐了下来。
黎彦朗把小米粥给她端了过来。
吃着吃着,云初语的眉头越来越紧。
“怎么了,这粥有问题吗?”
“不,没有。”
黎彦朗停下筷子,看着她。
好吧,经不住他的眼神杀,云初语乖乖坦白:“我昨天没做什么不恰当的事情吧?”
这般小心翼翼地问话,正好让黎彦朗有了一个回敬她的机会,谁让这人昨晚扰了他一整晚,就连在梦里都要磨他。
所以,黎彦朗顺势露出一言难尽的纠结模样。
云初语看了,心里咯噔一下,她不会真发酒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其实,也没什么,不提也罢。”黎彦朗继续吃起来,并不看云初语。
黎彦朗越是这样遮遮掩掩,说的模棱两可,就越是让云初语焦心,她到底是做了什么啊?
“阿朗哥哥,你就告诉我吧,我也想知道自己喝醉了会变成什么样。”说实话,长这么大,她还真没有喝醉过。或者确切地说,她根本没有试着一次性喝掉将近三两的白酒。
在这样的前提下,对于没什么酒量的云初语来说,不醉个彻底才怪。
“好吧,既然你非要知道。你喝醉之后,喜欢抱着人亲嘴儿。”
“不可能!”云初语激烈地反驳,她才不是女流氓!
“确实挺让人难以置信的。”黎彦朗故意绷着脸,不让自己笑出声来,继续一本正经地瞎忽悠“可是,亲爱的,请相信,我这肿起来的嘴皮就是最好的证据。”说着还指着自己被蚊子叮肿的嘴唇,无奈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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