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没关系,多看一眼,我也不会少一块肉,你不要害羞嘛!”叶铭翰很是大方地摊摊手,脸上笑容依旧,看上去像只爱捉弄人的狡诈狐狸,偏偏还是只让人没办法生厌的好看的狐狸,“你如果真的想看,等我赢过比赛,要看多久都没问题!”
他的话是有几分调戏轻薄之意,可是他开玩笑的模样丝毫不能与猥琐这类词联系到一处,这里所有人也都知道他爱开玩笑,倒也不以为意。
“无赖!”叶淮苒从来不曾被人如此占过语言上的便宜,气得不轻又没办法在这么多族人面前发作,只得磨着一口整齐的小白牙,低声骂了一句,“不要脸!”
“啊?你说什么?”叶铭翰听力过人,将她骂自己的话一字不落地听在耳中,偏偏还装无辜地眨了眨双眼,将手弯成喇叭状放在耳朵旁边,“你说你等着我赢?行!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叶淮苒丢下这么一句,转身对司仪说道,“叔叔,准备第二局比赛吧。”
说完,她眼角余光悄悄瞥向站在离自己好远的另位白衣少年。相较于叶铭翰的活跃高调,他从登台到现在都没有说过一个字,甚至也没有往自己多看一眼。
在众多的参赛者中,他的存在感极低,甚至还有些人扫过他的目光中带着几分轻蔑。毕竟叶泽川在第一局的比试中完全是讨了巧,沾了叶铭翰的光才挤进前二十名。
不过叶淮苒知道泽川哥哥现在的低调只是为了放松对手的警惕,然后在第二局的比赛中打败所有对手。
她很想告诉他,自己相信他能够赢得比赛,不过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她故意在第二局中用了与水有关的的道具。
如此一想,叶淮苒忽然觉得有个强敌作为对手是好事,因为只要在众目睽睽下打败了叶铭翰,泽川哥哥必定能够在赢得比赛后一鸣惊人!
叶淮苒心里明白,在台上自己不能与泽川哥哥表现得太过亲切熟悉,否则叶氏那些精明的族人就会看出这场比赛是她有意放水。
于是,她视线一转,再次看向叶铭翰,只不过这回她看向那位少年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块用来帮叶泽川铺路的垫脚石。
而这块‘垫脚石’似乎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处境,在感觉到她的目光时,甚至还对她抛了个媚眼。
司仪在听了叶淮苒的话后,点点头,对身后招了招手,有数名小厮手捧大红绸布遮盖住的托盘沿着新摆好的木阶梯登上台。
“诸位,第二轮比试即将开始,本次比赛用的道具是新奇玩意儿,请大家务必听清楚用法和要求。”司仪说话的同时,抬手掀开托盘上盖着的红绸,露出里面的东西来。
“咦,那是何物?”能从两百名参赛者中脱颖而出的无一不是耳聪目明,只不过他们虽然看清了托盘里摆放的事物,却并不认识那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