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金会长心里很清楚,胜彬这个孩子是真心拿自己当父亲对待的。
这也是他最大的安慰,教育培养出如此优秀的儿子。
“对了,父亲,堂兄管理的那家酒店这个季度一直在亏损,我建议换掉经理,改变经营策略,否则用不了多久就会面临裁员和破产。”金胜彬现在只是社长,与他的堂兄属于一个级别,没有权利越级对那家的酒店进行管理。
可是,让他眼睁睁看着酒店继续亏损,他又做不到。
“那家酒店,我打算直接从集团中划出去。”金会长沉吟片刻,又接着说道,“你堂兄是什么个性我很了解,如果你贸然从他手中收回这个酒店,他不会感激你,反而会觉得你夺取了原本属于他的东西。既然是一摊烂账,就让他自己收拾。”
“父亲,就算划出去,它依然顶着k集团的名字,如果管理不善,最终名誉受损的还是整个集团。。”金胜彬并不是有什么别的想法,他只是希望集团旗下的所有产业都能够越来越好。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你堂兄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他心眼小又爱记仇,你想帮他,也许他根本不领情。就像是农夫救下冻僵的蛇,蛇不仅没有心存感激,反而还咬了农夫一口,农夫最后中毒而亡。”金会长语气凝重地说着。
他住院已久,集团中的事务有很多都没有精力再过问,而董事会也渐渐分出几个派系,有一部分人支持下一任会长的人选必须从金氏家族中挑选,另一部分则拥戴金胜彬,余下的人保持中立,持观望态度。
他以这个故事告诉金胜彬,有时候好心也不一定就是一件好事。对待敌人如果有一念仁慈,很可能最后受伤的是自己。
“父亲,我明白了。”金胜彬这些年来,在为商方面也有自己的手腕和方式,只不过这一次他顾及到对方是金会长的后辈,总要顾及自己父亲的感受。
既然金会长已经给他权利,那么他也不会再缩手缩脚。
叶东宇与裴艺娜回到酒店,就坐在沙发上一起看电视打发时间。
看了一会儿,叶东宇忽然想起之前答应要给金会长找乔医生的事。
于是,他站起身拨通乔少安的电话,然后走到落地窗前一边等着电话的接通,一边看着首尔的夜景。
“喂,这么晚找我什么事呀?”片刻后,电话里传来乔少安懒洋洋的声音。
“乔叔叔,是我。”叶东宇礼貌地出声。
乔少安立即哼叽了一声,问道:“你不是和你的小娇妻在韩国度假思密达吗?怎么有空想我了?”
“想请你帮个忙。”叶东宇回道。
“哦?”乔少安来兴致了,追问道,“什么忙?”
“想请你来韩国一趟。”叶东宇又道。
乔少安咂咂嘴,以调笑的口吻说道:“啧啧……你们夫妻俩甜甜蜜蜜地过二人世界,把我也请过去不太合适吧?”
叶东宇对他这样的说话方式早就见怪不怪,直接切入主题:“我想请你替娜娜的外公做个全面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