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俗称妖艳贱*货的女人走了进来。
那张脸,本来长得还算可以,不过在涂了厚厚一层粉之后,想好看也不可能了。
“李建国!”
一声刺耳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咖啡馆。
叶奇不得不捂住了耳朵。
陆缜,也很配合地,退了回去。
“你又来找她干什么!给的钱不够多吗!”
似乎,一场家庭lún_lǐ悲剧即将上演。
“和你有什么关系!这是我女儿,我想来看她就看她。”
中年男子似乎难得硬气一回,倒是把那妖艳女人给镇住了。
女……儿?
他大爷的,搞了半天是女儿啊。
叶奇坐得笔直的身子又瘫回了椅子上。
本来还想看捉奸大戏的,现在看来是没指望了。
“你也是做母亲的,怎么就不能让着孩子一点呢?”
中年男子开始在两个女人中间做起了和事佬,但效果却不大。
“母亲?呵呵,你问问她,当时是谁把我从家里赶出去的!又是谁,隔三差五地让人来找我的麻烦!”
……
三个女人一台戏,但两个女人,其实也可以演一台戏。
看了半天,叶奇也看乏了。
大致情况他已经看明白了,无非就是后妈和继女之间的矛盾,只是她们俩之间的矛盾,似乎大了点。
“李柔,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本来我也不想说的。”
妖艳女子,也就是李柔的后妈冷笑一声,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份文件。
“建国,你自己看看。”
中年男子,也就是李建国,接过妻子递来的文件,疑惑地打开了。
“这……这……”
看了几行后,李建国呼吸急促了起来,额头上也冒出了汗珠,面颊不自然地红了起来。
“你!你!”
李建国合上文件,指着李柔,半天说不出话来。
“爸,你怎么了?”
李柔一头雾水,拿起桌上的文件一看。
“不!这不可能!”
李柔也发出了不可置信的声音。
而李柔的后妈,嘴角挂着冷笑,看着眼前这一对“父女”。
“李建国,他可不是你女儿,鉴定报告可是写得清清楚楚的。”
妖艳女子拿起文件,满脸得意之色。
“她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不是吗?”
李建国满脸复杂地看着眼前的,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儿”。
“她……她……”
“你们慢慢聊,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
李建国的妻子收起桌上的文件,塞进手提包中,走出了店门。
“慢走——”
陆缜照例喊了一嗓子。
叶奇看着店里这对‘父女’,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这种家庭lún_lǐ剧看的时候很有意思,但当真正发生的自己身上,其中的痛处,是不能用语言来表达的。
一个是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突然有人告诉他,这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他过世的妻子也不忠于他。
这样的打击,让一个中年人怎么受得了,没当场心脏病发作就已经很不错了。
而李柔更惨,一个叫了二十几年爸爸的人,其实就是个陌生人,原本的家,也不再是自己的家。
她很有可能,从一个公主,变成一个灰姑娘。
这样的经历,不是一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女孩能受得了的。
“陆缜。”
叶奇把陆缜叫了过来,“去,收了钱,把他们请出去。”
叶奇怕这两位要是有个万一,自己这咖啡馆可就成咖啡鬼屋了。
“老板,不用这样吧?”
陆缜面露不忍之色:“好歹等他们缓过来再说吧。”
“不行,出了事怎么办。”
叶奇的语气很坚定。
道理很简单,在店里出了事,先不说被官家找去谈话的麻烦,就是善后处理那也是一件麻烦事。
只要是死过人的店铺,没人会去光顾,就算胆子够大,也不想去沾这个晦气。
“老板。”
陆缜恳求道。
“嘶,你是在给我找麻烦。”
叶奇不耐烦道,“你自己看着办吧,出了事自己担着。我不管了。”
说完,叶奇拿起包,走出了咖啡馆。
阳光火辣辣地照着,想起刚刚店里发生的狗血剧情,再想起刚刚陆缜的话,叶奇不由地一阵心烦。
为什么自己的合伙人是个这么一个良心好的人呢?
在这个世界上良心好真的能过得好吗?
叶奇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但他知道,
那些没有下限、不择手段的人,
往往比那些守着道德标准的人,
活得更滋润、更自由,
也更像人。
人是什么?
骑着小破车,叶奇一直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众多哲学家也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人,
是什么?
为了生存而生存的动物?
这个解释好像有点道理。
就像是读书,为了改变命运。
古代的寒门与士族,在现代有着很好的延续。
等级制度似乎消失不见了,但依然隐藏在社会中。
有钱、有权,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有钱,就能请到最好的律师,黑的能说成白的,而白的能被说成黑的。
杀人犯能被无罪释放,而无辜者却会锒铛入狱。
法律,
或者说,
秩序,
有时候,
真的不怎么靠谱。
可以说,
法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