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跳的真是这种鸟兽类舞蹈,那翩翩风姿真是别有韵味。
看着鸟兽舞,郭文莺就会忍不住想到杨丽萍,想到孔雀舞。便是在这个世界,也很少有人能跳出孔雀舞的空灵和美了。
过了一会儿,气氛突然欢快起来,这些白族的少女们跳起来鼓舞。这是白族人最喜爱的舞蹈之一,仗鼓长1.2米,内空,两端大如碗口,皮革蒙绷,中间细小可握。表演时三人一组,仗鼓而入,鼎足而立,以多个小圈连成大圈,伴随笛子、唢呐、大号、锣鼓等音乐节奏,边敲边舞。
她们的动作很欢快,幅度也大,什么“硬翻身”、“翻天仰”、“野猫戏虾”、“二龙戏珠”、“五龙捧圣”、“兔子望月”、“野马分鬃”、“魁星点斗”、“雷公扫殿”、“仙女献桃”、“****”、“文王劝贤”、“霸王撒鞭”、“二十四边环”、“四十花枪”等九九八十一个套路,其中夹武术招数,灵巧多变,姿态优美。
段伟晨轻笑道:“张大人,你看这舞蹈可入眼?”
“还好。”其实她是不怎么喜欢看舞蹈的,从小没有音乐细胞,唱歌跳舞一概不行。
杜绾在一边挤挤眼,语调颇为暧昧,“张大人,你若是有喜欢,今夜倒是可以温香软玉抱满怀的。”
郭文莺忙摇头,“这倒不必了。”
杜绾笑起来,“莫非大人和咱们王爷同一个癖好吗?”
郭文莺也不知道他说的王爷什么癖好,也懒得跟他说,便转过头去看向一边。
这会儿忽然一个穿着白族服饰的男子过来,对着杜绾耳边悄悄说了句话,杜绾似是皱皱眉,对段伟晨道:“王爷先稍坐,我去去就来。”
段伟晨点了点头,也没多问,从面前的银盘里拿了烤好的羊肉递给郭文莺,“你吃一点,这里羊肉还是不错的。”
郭文莺今天就发现了,马场里除了马匹还养了一些羊,数量不多,约莫是自己食用的。
她端着盘子夹了一块放到嘴里,确实挺嫩的,便多吃了几口。段伟晨又端了酒给她,她也接过喝了。
这会儿的段伟晨一扫平日的阴冷模样,变得十分和蔼可期,频频给她倒酒送吃的,照顾的无微不至,可就是这样,却让人觉得浑身不舒服。
到了后来,郭文莺实在忍不了,便站起来道:“王爷,我去去就来。”
段伟晨以为她去更衣,便含笑道:“去吧。”
郭文莺自然不是去更衣的,她离开篝火,想找一个僻静点的地方静一静。
刚走了不远,陈七从后面追上来,低声道:“头儿,那杜绾去见了几个很奇怪的人。”
这陈七从前在军中就是坐侦察兵的,郭文莺让人监视杜绾,就是他带人去的。
郭文莺微微蹙眉,“他见了什么人,可瞧清楚了?”
陈七道:“没敢走太近,也瞧不清楚,不过那几人都是披着斗篷的,其中一个看背影很是眼熟。”
郭文莺心中一动,忙道:“走,瞧瞧去。”
陈七在前面带路,引着她穿过一片低矮的平房,再往前就是马厩了。此时马厩前正站着几个人,除了杜绾之外,其余几个都是披着斗篷的。
郭文莺一眼望过去,发现眼熟的不止是一个,起码有两三个,尤其是其中一件深黑色的斗篷,便是在月光下也闪着星星点点的光芒。让人不禁想起七年前在福州通往松江府路上的那一场截杀。
这人竟是无影门的门主,那个漏网的斗篷男?
再看在他身前站着的那人,更是惊出了一身冷汗,那个人影也太熟悉了,即便看不清脸,只瞧着身形就隐约可以瞧出这人是谁。
他竟是三皇子封敬安?
此时此刻,在云南大理这样的地方,见到这两个人除了惊恐也只剩下惊恐了。
他们离得比较远,一时也听不见那些人在说什么。陈七想悄悄过去看看,却被郭文莺拽住了。
她摇了摇头,把他拉到一边才低声道:“找人远远缀着就行,切记不要靠得太近。”
那无影门主是个武功高手,耳力自是不一般,她是真不放心这些人跟着,再白搭进几条命去就不值当的了。
陈七都应了,郭文莺又不免多嘱咐一句,“记清楚了,一旦不好,以保命为主。”
陈七顿时笑了起来,这么多年了,他们头儿的脾气一直没变,不管做什么事都是要先顾全了他们的,不让他们轻易冒险。
若非这样,他们早就在战场上死了八百回了。
郭文莺怕段伟晨会找她,也不敢久留,又嘱咐张强他们格外小心警戒,才回到宴会的篝火旁。
段伟晨瞧见她,柔柔一笑,“你怎么去了这么久?”郭文莺淡笑,“这人有三急,也分大小号的,王爷不知道吗?”
段伟晨微微一怔,随即抿嘴笑起来,这人还真是有点意思,这么粗俗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怎么就觉得不俗了呢?
两人正说着话,杜绾也回来,他连忙告罪,“不好意思,耽搁了一会儿,让两位久等了。”
段伟晨问道:“你这是有什么事绊住了?”
杜绾笑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一些生意上的往来而已。”
郭文莺回想刚才看见的场景,他和封敬安谈话时的样子,虽是眉头深锁,但两人说话时的感觉怎么看也不像是初时,看来也不像他说的只是泛泛之交罢了。
段伟晨问了一句,也没再问下去,继续观赏起表演来了。这会儿舞蹈已经跳完,有人在场中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