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人家两人调情关他们什么事?人家愿意一夜几次,就几次,愿意一次几个时辰都行,就是一次一夜,也轮不到他们管啊?不过,这么一来倒更证实了一点,军需大人和里面那位果然有一腿啊。
两人大笑着携手跑了,到了几个不错的兄弟面前自然又是一阵添油加醋的宣扬,把加强版本的王爷和军需秘事,再一次升级了,绘声绘色的添加了不少材料。后来不知传到多少人的口中,生生扭转了封敬亭一直在下的劣势,改为他变被动为主动,功法无边,招招不息,与此同时,关于两人之间的传闻,也更加春意盎然了。
封敬亭自然知道郭文莺没胆量找他,女人嘛,再脸皮厚的也不敢跟人讨论这种事,便直接让邓久成把那些人送到了宋城,找个地方安置起来,供应吃住。也好给营中士兵找了取乐的地方,省得一天到晚没事的时候惹是生非的。
邓久成自去办了,只是后来见着郭文莺的时候颇觉不自然,还有一回饶有兴致地悄悄问她,“文英,你跟哥哥说实话,你跟王爷到底一夜几回?”
郭文莺:“……”
此时此刻,她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然后临死之前肯定会先弄死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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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几日封敬亭一直很忙,忙备战是一方面,更多的是忙着应付京中的各种难题。
他打了一场大胜仗,还没等喜悦过完,各种质疑之声就来了,说他没把瓦剌一举歼灭,实则是无能;说他拥兵自重,藐视朝廷;说他军纪涣散,欺压百姓……甚至他今年为备战变卖家产充当军费的事,都有人拿出来做文章,说他邀买人心,有意图谋不轨。
承受着各种压力,封敬亭的心情自然很不好,一大早就和齐进发了一顿火,后来收到朝廷传来的公文,火气更是爆了棚。
他狠狠的把公文摔在地上,怒骂道:“这帮兔崽子,横竖把爷当傻子了。”
齐进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他分明感觉到自那日营帐内狂吼“郭文英”之后,王爷每天的气性都很大,到了今日被人再次引出来,也算彻底爆发了。
封敬亭吸了口气,强压下想要抓狂的冲动,“去,把陆先生请过来。”
陆启方得了信,片刻就赶过来,一进帐见封敬亭气愤的样子,不由笑起来,“王爷何必生气,本是意料之中的事。”
封敬亭诧异,“陆先生已经知道了?”
“左不过就是那些手段,拼命打压,抹黑,要不就是干脆找个理由召王爷回京,然后他们再派人接管军队。”
封敬亭轻叹,“先生真是神人,都让先生料中了,这是京中刚发来的公文,说要本王回京述职。”
陆启方拿起来看了看,没甚大意思,便随手一抛,“圣旨可下了?”
“还没,不过估计我要是拖几天不动身,他们定会求来圣旨的。”他现在是几个兄弟共同的眼中钉,他们联手对付他,哪还有他的好。
陆启方点点头,“既如此,王爷还是回京去吧。”
封敬亭不解,“先生可是让本王交出兵权?”
“交不交兵权可以再说,总会有应对的法子,只是这会儿王爷若不回京,被他们拿住把柄,奏一个拥兵自重,王爷怕失了圣心啊。”
封敬亭明白他的意思,现在圣心是他唯一可以抓住的依靠了,既然那些人想方设法整治他,那就不妨扮个弱者,以博得同情。
他寻思片刻,道:“本王回京,这军中事务还得烦劳先生了。”
陆启方颔首,“这自无妨,只是王爷想带谁回京?”
“郭文英。”没有疑问,是肯定。
陆启方笑起来,“老夫也觉文英甚好。”
此时郭文莺连打了几个喷嚏,兔肉汤胡椒面放多了,喝得人呛得慌。这是一早路唯新新打的兔子,两人吃兔肉吃上瘾了,几乎每天都弄一只拿小厨房里自己做。
此刻她揉揉鼻子,看着路唯新埋头苦吃的样子,不由笑起来,“你几天没看见好的了?军中庆功三日大块炖肉管够,瞧你这出息。”
路唯新露齿一笑,“你亲手做的,当然与别的不同。”
郭文莺也没觉多好喝,不过有人捧场,还是很高兴的,只是这回兔子太小,没两口肉就吃完了,实在不过瘾。
两人正喝着汤,邓久成跑进来,“文英,快,王爷要回京,让你跟着,赶紧收拾东西去。”
郭文莺一愣,“这马上要打仗了,回什么京啊?”他们刚把兵器都清点完,作战计划都拟定好了,这个时侯回京,不是坑人吗?
“这我哪儿知道啊,刚才齐进来传的话,让你快点,明天就动身。”
郭文莺站起来,越想越莫名其妙,真不知道京里那些大老爷们想什么,多好的作战机会啊,趁瓦剌人元气未复,一举攻破凉州、冀州,把他们驱出临潼关,赶回边界去。怎么这就要放弃了吗?封敬亭都走了,主帅不见了这还打什么仗?
不行,她得找封敬亭问问清楚去。
她转身出饭堂去中军帐,路唯新也忙跟了去,嘀嘀咕咕问着:“文英,你真要回京去?”
郭文莺没说话,脸上有些阴阴的。
中军帐内封敬亭正埋头看公文呢,睃见她进来,也不待她说话,便道:“你先回去收拾一下,明天一早动身。”
郭文莺哽了哽,冷声问:“王爷真要回京?”
“这是皇命。”
她脖子一直,“那我不要去。”
“这是军令。”
封敬亭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