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逼无奈?”灵雪眼里浮现狐疑,“.....你这是什么意思?”
“......神、神女,”苍月看了看四周,终是下了决心简明扼要的出了声,“....如今的大祭司是假的。”
灵雪闻言,眉头皱了皱,“.....这又是什么话?”
“就是.....”苍月艰难的咬了咬嘴皮,倏地话锋一转,“.....神女听说过夺舍吗?”
灵雪微眯的眼里顿时闪过凌厉,玉座扶手上的手不由自主的紧了紧,“自然知道。”
苍月竟然会提到夺舍?!!
难道是.......
灵雪心里漾起不安。
“就是....就是如今的大祭司根本就不是以前的大祭司,他......”苍月顿了顿,声音压低,“....应该是被夺舍了。”
果然!灵雪眸间滑过惊诧,苍月怎么会知道?!!
看到灵雪讶然的模样,苍月赶忙出声继续,“.....苍月誓苍月说的都是真的!就连之前小师叔,就是白莺月她也觉察出了异样,白莺月突然横死,而且死状跟苍云当初受虐的模样异样,想必.....想必一定是被大祭司现了什么所以才杀人灭口的!”
将所有事极快的在脑子里捋了一遍,苍月越想越觉得事实就是这样,整个人都吓的面如土灰,“.....如今白莺月已死,知晓这件事的便只剩下我,灵雪神女一定要救我!”
一想到白莺月死前可能会跟大祭司说过什么,苍月便浑身颤的厉害。
大祭司对苍云做的一切毫无半点怜悯之心,可想而知在杀白莺月的时候也毫无手软,若是白莺月在死前提过她,那她岂不就是下一个白莺月?
现在的苍月犹如惊弓之鸟,她不敢单独呆着,也不敢在神殿呆着,只可惜早上圣樱阁对峙的那一幕结束后,风长老便被玉皇急召了去,害得她只得先来清风阁请神女庇护。
听到苍月说现在只有她一人知晓此事,灵雪掌心处原本浮现出的杀意顿时淡去,双眉间顿时多了一抹计较,“你所说之事牵连甚大,你是如何断定大祭司被夺舍了?”
“煞气!”苍月苍白的脸上全是肯定,“......是煞气!在大周时,曾有一次大祭司当众怒,那个时候苍月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大祭司身上的煞气,苍月绝不会弄错!”
“煞气?”灵雪垂了垂眸,睫毛在莹洁的脸上投下阴影。
苍月忙不迭的点头,“....曾经有长老在修炼巫灵时堕入恶道,当时浑身便散的煞气,苍月有幸见过,所以对煞气很是熟悉。”
“你刚说只有你一人知晓此事,难道风长老也不知?”
“不知。”苍月摇了摇头,“......苍月也知道这件事关系重大,若真要将此事公诸与众,单凭苍月的一面之词是不行的,所以苍月想找到一些证据后再告诉风长老。”
“哦?”灵雪扬了扬眉。
“.....但白莺月突然横死,还死的那么惨,苍月....苍月担心下一个横死的便是自己,这才冒然的来清风阁求神女庇护。”
大祭司宠爱白莺月是众人皆知的事,现在白莺月横死,让她如何不怀疑下手之人就是大祭司?!
现在认真想想,若非白莺月先让大祭司察觉到了什么,两人之间的婚约又怎么会单凭风长老一句话便作无效了?!
恐怕在那个时候,大祭司便已然对白莺月下了杀心!
“嗯。”灵雪闻言点了点头,瞥眼看着还跪在地上的苍月,水眸不禁动了动。
随即便从玉座上起了身,缓慢着身形一步一步的走到苍月身前。
视线掠过侍立在一旁的亲信弟子,嘴角不禁扬了扬。
亲信弟子见状,便悄声出了殿堂。
“本神女与风长老素来交好,你是他最宠爱的弟子,本神女自然也会对你另眼相待,那你现在来寻我,风长老可知道?”
看到灵雪竟然从玉座上走到了自己跟前,还温和着一张脸欲将自己扶起来,苍月顿时脸上泛出欣喜,“.....风长老还不知,今早从圣樱阁离开后,长老便去了皇宫,到现在都还没回来,所以苍月才会冒昧先来清风阁打扰神女。”
灵雪将跪在地上的人儿扶起,双手在拂过苍月手脉的时候蓦地顿下,“.....那可还有其他人知道你来寻我?这样也好在风长老回神殿后直接让风长老来清风阁商量此事。”
苍月一愣,“神女说的极是,只是方才苍月太惊慌了,这一路上来竟忘了让人转达。”
“无妨,我命人去候着便是。”侧过身,灵雪牵着苍月慢慢朝清风阁后院的方向走去,“....不过苍月,刚刚你所说之事太过严重,涉事之人又正好是大祭司,牵连太大。你可要真的确定才行啊!”
“神女放心,苍月千真万确的感受到了煞气,只是大祭司平日里隐藏的很好,若非那****突然大怒忘了遮掩气息,恐怕苍月也不会察觉。”
“嗯。”灵雪点点头,抬眼看了看后院里的一处小屋,“....苍月你天资聪慧,对巫灵的悟性也极好,既然是你察觉,想必此事确实有些严重。神殿当初为了镇压巫皇鬼煞,付出的代价可不小,这几十年来,被煞气所缠的人无一不成了能让鬼煞回归的载体,若是确定了大祭司身上真有煞气,恐怕神殿的安宁便一去不返了。”
苍月低头不语,只是脸上听的郑重。
看到小屋近在咫尺,灵雪突然停下脚步,弯着眸子浅浅朝牵着的苍月看去,“苍月,为了神殿苍生,你可愿意帮本神女将那被煞气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