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许文才,到这儿,对她说了这通话,他两眼又紧盯着菜,看来,他是极饿。
“你饿了,便吃吧。”华昙不在意的说了声,移开目光。
“许某远远的瞧见公子,就知道公子气度不凡,隔得近了,方知公子仪表堂堂,话间尽显大方慷慨,有做大事之人的风范,那,公子都这么说,我就不客气了。”许文才面露喜色,口含蜜饯般的夸华昙一番,就拿起筷子大快朵颐,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
“华先生!”
三楼雅间中,顾彦拉了房门就往华昙的地方走去。
留下赵侩与其他几个人,呆呆望着大敞房门。
“谢公子款待,许某也不是白吃你的饭菜,我在都城中,对各路情况都略知一二,只要公子问话,许某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许文才拍拍肚子,他好久没吃这么香的饭菜。
凭他三寸不烂之舌,在都城混口饭吃不难,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他曾经毛遂自荐去做门客,那些世家公子把他拒在门外,理由是‘粗俗之人,不足与谋。’
他当时就恼了,扭头就走,从那之后,他游走在各种地方,这些年来,让他知晓了不少事。
华昙听他言语中满含自信,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于是问他:“赵太傅和紫潇门的事,你有多少了解?”
“赵太傅赵端,是济王的教书师傅,此人博学广才,深受济王敬重,他以朝廷的名义建了个紫潇门,尽收些亡命之徒,为让紫潇门看起来正派,他专门请武术宗师,创了独门招法,赵太傅自以为紫潇门是他积累钱财的工具,却不知,紫潇门的人仗着有赵太傅撑腰,背地里做尽伤天害理之事。”许文才语气中带着鄙夷。
赵端一个文官,想管住一帮恶人,哪有这么简单?用朝廷的名义,不会令紫潇门人听话,反而被他们拿来当做兴风作浪的幌子。
华昙思考着许文才的话,赵太傅是济王师傅,听着是文人,要制住他,不难。
关于紫潇门,许文才讲的不够详细,她要知道的是紫潇门具体实力。
“你觉得,把紫潇门一锅端了,难与不难?”华昙淡淡问了一句。
许文才讶异的瞧了眼华昙,看她淡然表情,就像在问今天天气好不好的平常事。
他左右看了几眼,压低声音,道:“据我所知,紫潇门内部,因为几个堂主争夺利益,已是勾心斗角乱成一片,几个堂主倒不足为虑,需要注意的是,紫潇门有两个武功高强的护法,一个坐镇紫潇门,一个贴身跟在赵太傅身边,只要能引开护法,端了紫潇门不难。”
这就麻烦了
华昙眉头微皱,紫潇门的事先放放,几天后三国议会上,赵太傅身边的护法,会对她的行动造成阻碍。
“保护赵太傅那个护法,你把他的弱点,与我详细说来。”
许文才心惊,听公子话中意思,公子的目标是赵太傅和紫潇门。
“跟在赵太傅身旁的是左护法凌亦,他性格孤冷,做事低调,要知道他的弱点,还需公子给些银两,待我去通些门路,再给公子答复。”许文才说得磕磕巴巴,他刚吃了华昙的饭,就说要钱的话,并不合适,可他裤兜空空,他也没法子。
不待华昙开口,一道喊声传了过来。
“华先生,好久不见。”顾彦笑容满面的打着招呼。
自从华昙不辞而别,他就一直在找她,今日,总算被他碰到。
华昙看到了顾彦,唇间勾起细微笑意,出声问候:“你父亲的病可有康复?”
“家父的病已痊愈,多亏先生带路,让我取得了药引,家父在服下药后,身体就渐渐恢复过来,现在的身体,比病前更好,说是身体里的毒素排了出来。”顾彦感激的回了华昙。
“这位是?”顾彦瞧见许文才。
“他叫许文才,是我刚认识的人,只是,我有点事,要让他去办,还差些银两,你能否先借我?”
华昙给顾彦做介绍的时候,就把借钱的事说出来,她身上就带了饭钱,剩不了多少钱给许文才去办事。
“先生说的什么话,能为先生分忧,我再乐意不过了,而且承诺先生的万两”顾彦顿了顿,意识到还有一人,他止住话。
拿出几张钱票给华昙,“你看够吗?”
华昙看向许文才。
许文才默默听着华昙和顾彦的对话,听到‘万两’,他心中一个激灵,万两什么?万两银还是万两金?他呼吸变得不顺畅。
周围突然安静了,他抬头看去,几张钱票在他眼前,张张是百,他快眼花了。
他用不着这么多,抽了一张百元钱票,“这张足够,最多两日时间,许某定给公子一个满意的答复。”
许文才暗暗做着决定,如果他以后能跟着公子,他就不用再为吃穿发愁,这就是他表现的机会,他要把这件事办好。
“等你有了结果,到城北的行馆来找我。”华昙说完,看向了顾彦。
“城北行馆,许某已经牢记在心上。”许文才记住华昙住的地方,揣好钱,识趣的离开,去办事了。
“我记得,你与我说过,家在江州,怎的来了这里?”华昙对顾彦的印象挺好,问起顾彦来都城的原因。
“我家世代从商,到了我这一辈,也算是有所名气,家父希望把生意做得更大些,我此次是为一笔生意,到都城商谈。”顾彦说着,看向三楼大开的房门。
赵侩开的条件太苛刻了,他想要在都城投资块荒地,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