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好,果然是个美人胚子。”所长说完,又转向我道,“你小子真艳福不浅,够不够婚配年龄啊,啊?”
雨梅认真道:“够了的,今年刚够。”
郭所长想不到雨梅如此天真可爱,笑道:“呵呵,弟妹不用慌,我开文叔玩笑呢。”
雨梅见所长也称呼我为“文叔”,便放下心来,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实际上,郭所长年仅三十出头,还比我略小一些。只不过长得比较老相,看起来已经有四十岁的样子。
一阵寒暄之后,外边响起了炮竹声。广西多地均有这样的习俗,以此告知本地受邀之客人:良辰已到,可以入席。
“瞧这阵仗,你请了不少人啊,多少桌啊?”
“不多,也就八十来桌,抛了近十桌。你先上座,我稍后就来。”
“也不见李参赞,他不来么?”
“他早已到了,我这就去叫他,你先请。”
“好极。”
当客人们都齐聚喜宴现场,婚礼即迎来最的部分。在以前,由于很多新人们婚前都不太熟悉甚至不相识,新婚之夜要他们生活在同一空间,心理上可能会感不自在。闹洞房,无疑可以通过公众游戏让新人消除隔阂,捅破羞怯的“窗户纸”。
我和雨梅在婚前,已然经过了长时间的自由恋爱,早已彼此了解,毫无隔阂。
在对来宾们表示感谢和给亲戚长辈敬完酒后,我们才得以就餐。在此过程中,依照习惯,会有各种小游戏。
例如:取筷子。将一双筷子置于酒瓶中,只露出很短一截,让新郎新娘全力用嘴唇把筷子取出,实际就是请两人表演亲吻;吃香蕉。用皮筋捆住香蕉吊于新郎跃起能够到的高度,新郎用嘴拉下香蕉。新郎新娘用嘴剥皮,然后共同把它吃完;有更甚者,取鸡蛋。将剥好的鸡蛋放入新娘的衣服之中,新郎不能用手,只能靠嘴巴一点一点把鸡蛋推向领口,再用嘴叼出……
还有敬酒。越是亲密的朋友,越是敬得多。往往是一桌人共敬一脸盆的酒,新郎新娘还不得拒绝,只能向伴郎伴娘求救。
当我喝完一盆酒,要放下脸盆之际,我看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以至于郭所长敬酒的时候喊了我两次我都没有听见。
我看到的是最后一桌之上,只有一个人坐。
这原本没有什么奇怪的。实在没有其他客人的时候,多出一个人也是再开一张桌子的。奇怪的是那人的装束。
他的头上,戴着一顶看不出什么植物编织的帽子。初春的天气虽然微凉,但绝不至于出门需要戴帽子,尤其在别人的喜宴上;身上的衣服不老不潮,样式虽然普通,却一看便知是上好的灯芯绒,而且是手工缝制(纯手工私制的衣服,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已很少见。如今这种面料衣服的款式,却是新潮时髦的);更奇怪的是他的左手,一直垫与臀部,只靠右手在吃饭!
“小赵,你到底在看什么?”郭所长喊道。
这是郭所长第三次喊我,而我也正好想要跟他说起这件事,这才听到了他的叫声。
我轻声道:“你看那个人。”
郭所长顺着我的视线看去,不禁也皱起了眉头:“可是要我过去问问么?”
我道:“别,万一是谁带来的好友,就难堪了。”
“你不认识?”
我摇摇头。
郭所长道:“看这装束,可能是某个少数民族的人。”
我道:“有可能。”
“会不会是你前妻那边的人?”
“可能性不大,他们那的人大多数已经放弃了山里的茅草屋而般到城镇居住了。已经文明很多,极少人还自己做衣服。而且他们就算戴帽子,也不会是用植物编织了。”
“以我的经验,此人必定有问题。如果不是你的婚宴,我一定上前问个明白。”
“衣服和帽子都还好说。你看他的左手,一直不用,垫在屁股下面。如果我没猜错,这是要动手脚的前兆。”
“动手脚?你是说他屁股下面有武器?可是他的动机是要干什么呢?”郭所长惊疑道。
我没有回答所长的问题。
我叫来了郑航,贴近他耳边道:“你找几个人留意最后一桌的客人。宴会结束后,或者那人离开后马上把那里的所有东西妥善收拾,拿到郊外焚烧殆尽。记住,是所有东西,包括桌椅。另外,不要徒手接触那些东西,尤其是食物。”
郑航表示不解,问:“发生了什么?”
“目前还不明确,你先照办。”
“好,我这就去安排。”
郑航离开后,我才拿起酒杯,对郭所长道:“来,喝酒。”
郭所长干完了酒,道:“我实在看不出他屁股下面藏有武器。”
我呵呵笑道:“我几时说他屁股下面有武器的?要说有也行,而且还是大炮!”
郭所长知道我在说笑,骂了一声娘,道:“那你说他要动什么手脚?”
“我也是突然想到一些事,猜的。或者根本什么事也没有,不必紧张。”
“是什么?”
“别问了,一会敬酒的时候再仔细观察他。如果有事,七日内必出。现在来喝酒。”我举起酒杯,大声道,“大家一定要尽兴,刚才那盆酒是哪一桌敬的?我要回敬了。喝不够的,晚上去夜店,再继续……”
我突然想到的是一类神秘的人,即会放蛊的人。通常来说,坐时喜欢用一只手掌垫于臀下的女人,十之是蛊女。我之所以不敢确定,是因为我看到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