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那老祭师根本未曾,未曾碰过我家主人。”
白衣人在说这话的时候有些难以启齿,倒是可以理解,因为溪娪毕竟是他的“主人”!
我也知道白衣人口中的所说的未曾碰过是什么意思。
“他们不是相互产生爱意么?怎么……”
“爱?”白衣人突然发狂似的笑了起来,“那老匹夫靠近我家主人全是居心叵测,根本不怀好意!”
说完,朝年轻人又踢了几下。
“可是如果老祭师不爱溪娪,为什么溪娪就甘心情愿地跟着他回去了呢?”
雨梅不解,我也有此一问,所以一齐看白衣人,等他解释。
“还有什么为什么?当然是那老匹夫用花言巧语骗的我家主人。”白衣人满脸愤怒地说道。
雨梅挨着我,问:“既然不爱,骗回家干什么?”
这的确是令人不解的事情,但是白衣人更令我好奇。何以他在说溪娪的事情时,情绪如此激动。难道仅仅是因为溪娪是他的主人?
“因为,因为他想用主人来养尸!”白衣人简直是咬牙切齿地说道。
听到白衣人这句话,我和雨梅都被震住了。可是一个怪异的声音却引起了我们的注意,那就是躺在地上的年轻人,这时发出了“哼哼”声。
年轻人在笑!
因为口中被塞了布团,他的笑声只能从鼻腔发出,变得怪异之极。
为了更贴近事实,我走了过去,将年轻人口中的布团扯出,问道:“你笑什么?”
“我笑什么,哈哈……”笑了两声,年轻人忽然改色,“鬼才知道,为什么我们一定要养尸,一定要用阴女养尸……”
年轻人的话越说越小声,如果不是我的观察力不错,我不会发现他在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石棺看。
不知怎么的,我总觉得他眼眶是红的。
“所以,那溪娪竟然还是……怎么可能啊?”
雨梅说完,脸一红,往我这边挨得更近。
因为我的思绪还在年轻人身上,我想知道为什么他们一定要养尸,所以一时间不明白雨梅说话的意思,轻问:“你在说什么?”
“养尸不是需要处子之身吗?可是溪娪之前不是已经嫁过一次?”
雨梅的疑惑不无道理,但是这种问题自然不好问出口。难道要说,你的主人既然已经嫁过了,为什么没有和她的夫君行房?这么问岂不是无理之极?
所以,除了年轻人还盯着石棺看,我和雨梅都看着白衣人。
白衣人一阵脸红,说道:“别看我,这个我也不知道。”
我一想也是,现如今的女子,连丈夫都问不得她前任的事,又怎么会和自己的下人说这等隐私呢。
“那溪娪是什么时候知道老祭师的阴谋的?”
白衣人看着年轻人。
那年轻人苦笑了一声,道:“是我告诉她的。”
我和雨梅面面相觑,猜不透这其中的奥秘。
年轻人顿了一顿,娓娓道出了缘由。
原来,自溪娪进了祭师家,一直对年轻人挺好,把他视如己出。那个时候,年轻人还是个牙牙学语的孩童。
从小没有母爱,对溪娪更是亲近。
这样的生活过了将近十年,年轻人也开始读书认字。终于在一天晚上,趁祭师不在时,偷看了他的记事录才知道,原来溪娪并不是他的母亲,更知道了原来父亲根本是想用溪娪的身体来练巫术!
天真的年轻人于是把这秘密告诉了溪娪。
溪娪本来就对祭师不与她同房的事感到奇怪,一天两天可以理解,一月两月倒也说得过去,可是将近十年时间,那祭师就是不碰她。如今年轻人又如是说,怎能不令人相信?
失望之极的溪娪选择了离开祭师,回到公母山,独自一人生活。
“你是因为这个,所以一直以来都不肯接受你父亲的衣钵,甚至将他杀死?”我沉声道。
“不,不是的。他不是我杀死的。”
年轻人这么说,我当然是不相信的,我道:“你以为我相信吗?你难道不是因为他杀了你心爱的姑娘,而将他杀了?”
为了心爱的姑娘将自己生父杀死,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动机不够。但我一定要这么逼他,他才会说出事实的真相。
果然,我一提清妹,他便浑身发抖,反复地说着:“清妹,清妹,我……对不起你。”
到最后竟然哭了起来。
我正疑惑之际,白衣人说话了,他道:“清妹根本不是他父亲所杀,而是他,是他这个畜生杀了清妹!”
我刷地站了起来,问道:“你说什么!?”
“你不必对我咆哮。”白衣人说道,“清妹的确不是他父亲所杀,他的父亲也不是被他所杀……”
我一把抓住了白衣人,他说话的方式实在让我心痒痒,有一股想抽他的冲动。
白衣人看着我举起的右拳,清了清嗓子,又道:“他的父亲,那老匹夫的确不是他所杀,而是自然死亡。”
白衣人说祭师不是年轻人所杀,如果能说出个合理的证据,我自然是会信的。因为年轻人杀他父亲的动机实在不足。却不料白衣人说那祭师是自然死亡。
什么是自然死亡?按照字面的意思,那就是寿终正寝?
日前还大动干戈命人追年轻人回来接衣钵的人,能说死就死,还是寿终正寝,那不是狐狸吵架,胡说八道之极?
我冷冷地道:“自然死亡?”
“是,因为主人的离去,他终于练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