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裁判?”阴柔却带着沙哑冰冷的声音,从面具中传出。
华家的长老浑身得了一个激灵,整个人好似从冰水里被捞起来一般。“这……”这怎么裁定?人家比武比得好好的,你直接跳上来,把守擂的和打擂的都给轰下了台,现下还叫我给你裁定?
华家长老心中气愤,却也不是鲁莽之人。
阮籍露出的一手,还有他阮家少主的身份,都让他不敢对待他好似其他弟子一般,随便呵斥。
华家长老偷偷看向自家家主,似乎想从他那里得到一个指令。
可是,华兴峰能给他什么指令,所以在接到长老的请示之后,他又看向了白令这个白家的家主。
白令心中也是郁闷,按说这样强闯擂台,根本就不符合规矩,不管输赢,都不能算数。
可是,阮籍明知道规矩,却敢如此行事,分明就是有所依仗的。
于是乎,白令同样无法做决定,而是看向了自己父亲。
白老爷子半耷拉着眼皮,感受到儿子的视线,微微睁了一下,又垂了下去,那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
接到老爷子的指示,白令便看了华兴峰一眼。
华兴峰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便对自己的长老点了点头。
华家的长老明了后,对阮籍道:“阮少主,虽说你刚才登台的方式,似乎有些不符合规矩。但是,你的身手,大家也都看见了,相信即便再来一次,这结果也不会改,所以,这轮是阮少主赢。”
随着他话音一落,立即有人上来,将竹竿上的旗帜降下,撤下了‘风’字旗,换上了‘阮’字旗。
此刻,擂台比武不过刚开始,阮家的旗帜就挂上了三面。
总共八个擂台,此刻阮家得了三个,风家损失了一个,眼下就只剩下了一个擂台,若是最后这一个再丢失,风家这次的脸就丢大了。
看台上,风臣汝脸色阴沉难看,再难保持住他的那张温和笑脸。
风展站在台下,脸色也好不到哪去。
他望向另一个阮家的擂台,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
阮籍胜出,擂台上的比试再次开始。只是,这一次,由阮籍亲自守着的那个擂台,却无人敢上去。
之前,被他轰下擂台的两人,已经被白家的救护队给抬了下去,进行治疗。
不一会,便有人上来给风、华两家家主汇报情况。当然,身为地主的白家,也自然第一手得到了救治的结果。
“什么!”当手下说完之后,华兴峰脸色骤变,失声看向来报的人。
他一说完,就看向了风臣汝。
后者的脸色同样难看得吓人,他对上华兴峰的眼神,可见刚才得到的也不是什么好消息。
“那个阮籍,太恶毒了。阮家,欺人太甚!”风臣汝狠狠的咬牙说了一声。
白令的声音这时传了过来:“我也是刚刚得到消息,两家的那位弟子被一掌废了丹田,武功尽失。这……唉,这事毕竟是在我白家出的,我白家定当用最好的药替那两位治伤。”
阮家的事,他管不了。白家也只能表态。毕竟,擂台之上,虽说是点到为止,但拳脚无眼,真的弄伤了人命,也只能自认倒霉。
白令的话,让华兴峰和风臣汝都沉默下来。
擂台上的事,他们这些家主也不能上去向阮籍讨要说法。憋着一口气,华兴峰也没了奚落风臣汝的心情。两个人都沉着一张脸,继续看着擂台。
好在,华家的两个擂台都在。自家的那武痴儿子也听了劝,没有当出头鸟去找阮籍的麻烦,而是登上了一个白家的擂台,看样子,想要夺过擂台,并不是什么难事。
看了一会,华兴峰的心情好了许多,等他眼角余光望过去时,却发现风臣汝的脸色越发难看。
原来,在这一会功夫,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丢了一个擂台的缘故,那唯一仅剩的风家擂台,也被打得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会失擂一般。
就在这时,擂台的一边,突然传来一声喝彩声。
顿时,又将看台上的人吸引了过去。
原来,是风展不知何时,登上了阮家的擂台,正与守擂之人斗得难分难解。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是风展站了上风,没有立即将人踢下去,好似只是为了戏耍者玩儿。
风家最为擅长的是轻功,风展也将其学到了精髓。
他在擂台之上,时而如蜻蜓点水,时而犹如柳絮拂过,将阮家守擂之人戏耍得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撞,惹来台下一阵哄笑。
风展在笑,却笑得令人胆颤。
他的眼底一片冰冷,有的只是浓浓的戏谑。
他是故意的,故意的戏弄阮家的弟子。他打不过阮籍,却能戏弄阮家的弟子如玩物。他就不行了,阮籍能守得住一个擂台,还能守得住三个?
风展的心思,在长辈面前暴露无遗,就连楚天谬和叶雪飞,甚至包括秦寿都看得一清二楚。
可是,却没有人去阻止。就连风臣汝似乎也对自己儿子的做法没有什么异议,反而从阴沉的眸中折射出一丝异样的光芒。
风展一个转身,躲开了袭来的招式,来到阮家弟子身后,突然他伸手在他背心一点,将阮家弟子定住,紧接着,风展在他屁股上狠踢一脚,把他踢下擂台,自己则潇洒的站在擂台之上,露出谦谦微笑,就差手上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