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手一弹,一道银针粗细的雷电画着孤独地快速设在小女童的身边,登时炸出了一个黑呼呼的小焦坑。吓得小女孩眼泪唰的一下淌了下来,大是委屈的哇哇大叫道:
“我都认错了,你干嘛还要拿雷电劈我啊!我不要再待在这里了,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莫小晓百无聊赖的看了看自己修长的手指,状似不经意的道:
“你要在这般吵闹不休的话,下一次,就不保准会劈到哪里去了哦。”
听到莫小晓威胁十足的话语,小女童登时吓得死死捂住了嘴巴,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睛里溢满了委屈与惊吓,直勾勾的看着莫小晓。
“说吧,你跑到这明心崖来干什么。”
莫小晓开口问道。
听到莫小晓的问话,小女童方才意识到,自己可是被罚明心崖面壁思过来的,那岂不是天天都要和这个女魔头大眼瞪小眼的处在一起?
想到这种可能,刚刚稳定下的情绪顿时再次暴起一股浓浓的悲伤,忍不住放声大哭道: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这个样子!”
莫小晓被小女童意外的反应搞得莫名其妙,她不就问了问这小孩来这的原因么,怎么感觉跟受了天大的冤屈一样?这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难不成是一件冤假错案?随后又想了想自家峰上的几位传道掌事平日里的严谨态度,应该不至于吧……
本以为这孩子嚎上几嗓子也就完事了,哪知道竟是个哭起来没完没了的,统共见面也没有多长时间,但是莫小晓对这个孩子会被罚到明心崖的原因,隐隐已经有了几分猜测,冲这个闹腾劲儿,也该让她磨磨性子了。
猛然坐起身来,快速出手一点,空中徒留一道残影,当下立马就安静了下来,就像是正转播着一场热闹无比的球赛,被突然按了静音键一样,这巨大的反差,一下子把小女童惊呆在原地,双手捂着自己的脖子,眼睛睁得大大地,满是恐惧地看向一副悠哉自得模样的莫小晓。
难得安静,在这可谓毫无人烟的明心崖住了三年,莫小晓早已习惯了平日里寂静的生活,乍然耳边多出了一个咋咋呼呼,哭哭闹闹的小孩子,莫小晓只觉得头如斗大,想必是哪位传道掌事看她在后山活的太安逸,特别“好心”地给她送来点“人气”来了。
习惯性地摸了摸下巴,莫小晓呢喃道:
“哎呀,这还真是份‘大礼’呢,自己也要好好想想回送个什么好,礼尚往来嘛,咱不能做失礼的事情不是。”
说道这,莫小晓转而看向那个犹自陷在惊惧思维里的小女童,提高了些声音道:
“我说,一会我问你问题,你要给我好好回答,要不然,你就七天别想说话了!”
小女童回过神来,听到莫小晓的话后,破天荒地少有乖巧地连连点头,一副有了后妈的孩子模样。
一挥手,解了她的禁制,道:
“说说你是怎么被送上明心崖的吧。”
小女童张着嘴,试着发出几个声音,见真的能够说话了,方才安了安心,低首敛眉一副好不恭敬的样子,回答道:
“传道掌事觉得我的性子太过毛躁,所以,就让我到明心崖上磨练一下自己的心志。”
莫小晓闻言大事同感地点了点头,道:
“罚你呆多久?”
“没说。”小女童为难地道。
“没说?”莫小晓纳闷的道,不应该啊,怎么可能没个时限,难不成……
莫小晓低头看了看同样一副不理解表情的小女童,脑海里逐渐浮出一张看似学士儒雅,实则满肚子坏水的熟悉面孔,暗自道,肯定就是那位了,要不然还有哪位会在明知她在明心崖闭关的情况下,还给她整来这么个能闹腾的。
想到那位一向对她格外“关照”的传道掌事,莫小晓便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传道掌事虽然就像是九年义务教育中,那些老师的存在,是大家公共的入门引导者,但还不能成为弟子名副其实的老师的存在,除非得到峰主的首肯,行过拜师之礼,否则师生之间,并不受传授这层关系的强制捆绑。
至于拜师之事,只有达到筑基期方才会得到各位可以收徒的长者垂青,从而获得专项性符合切身条件的指导学习。
一座峰上,具备收徒资格的上有一峰之主和每峰唯一存在的护教长老,他们收的徒弟,便是宗门内的嫡传弟子,至于剩下的传道掌事所收弟子,仍旧是内门弟子的规制,只是在学业上,会得到更多的专项指导罢了,就像是家庭教师一样的存在。
关于师徒传承方面,举例来说,传道掌事收下的弟子,很有可能成为下一届的传道掌事等以此类推,而长老或是峰主的嫡传弟子们,与传道掌事身份上是同等存在,可互称师兄姐妹。
然而作为万剑峰新一代里的领军人物,莫小晓的未来似乎已经昭然若见。
莫小晓大概明白了些那位的用意,故而歪着头,好奇的看了看那个小女童后,随意地说出了一句让小女童惊吓不已的话,道:
“这样啊,行,那以后你先跟在我身边吧!”
小女童被莫小晓淡淡的一句话吓得登时三魂少了六魄,双眼间立马溢满了委屈的泪水,刚要张嘴,就被莫小晓指尖跳跃的雷电给吓得吞了回去,只见莫小晓坐直了身子,双眼中放射出自信的神采,赫然道:
“你也别觉得跟着我就是委屈了你,未来的事情虽然谁也料不准,但唯独我莫小晓,势必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