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上来说,在冷兵器时代的确是有可能出现两个人来来往往大战三百回合不分胜负的,但是这种情况并没有发生在无畏和卫队长之间。
卫队长早就看到无畏换了武器,刚才那根长到没朋友的长杆已经不见了,换成了一柄刀。
对于无畏临阵更换武器,卫队长并不觉得惊讶,刚才无畏掉下马之后,那么长的杆子肯定没办法再用,换谁不想死的话都得换。
不过看到无畏换了兵器之后,卫队长倒是精神大振,毕竟无畏从出场开始一直都是靠着马槊打天下,刚才迎面一槊就逼得卫队长弃马逃生。所以卫队长算是直面过无畏的马槊,也很清楚马槊的厉害,现在无畏换了大刀,形象反而变得平易近人起来。
在卫队长看来,无畏手里的黑刀更像是自卫武器,如果他更擅长用刀的话,不可能一直到失去马槊之后才bp换刀。
而且以卫队长自己的经验来判断,这柄刀看起来就很沉重,所以无畏应该走的是力大招沉的路数。这也符合他对无畏的印象。毕竟卫队长没用过马槊,从前也没见人用过类似的武器,所以很自然地以为无畏能使用那么长的马槊并且运转如风,应该是来源于天生神力。
荒原上变种人数量不多,大多数变种人还没来得及展现出自己的实力就已经挂掉了,侥幸成长起来的人则会努力离开荒原。但是即使这样,也并不是说荒原上就没有变种人,起码给斯洛扛旗立范的那个达得洛夫就是个货真价实的变种人。
所以卫队长很清楚,如果无畏是个耐力型的变种人的话,那么他的确是有可能撑住长时间使用一根四米长巨枪的体力消耗的。既然无畏也是力量型选手,用的又是一柄看起来就很重的黑刀,那么他用刀的风格当然就应该是硬碰硬刚正面的,没毛病。
卫队长的这个判断如果遇到的是吴畏,显然没什么问题,黑刀在吴畏手里基本上就是当锤子用的。但是就像马槊落在无畏手里能用出花来一样,沉重的黑刀在无畏手里也从来都不走刚猛路线,他也有足够的技巧使用这柄刀。
于是在两马相遇,卫队长用足了全身的力气挥舞狼牙棒,想和无畏较量一下谁更有劲的时候,无畏手里劈头砍下来的黑刀却像失去了重量一样灵活一转,便已经从卫队长的狼牙棒下方绕了过去,一下就将卫队长没戴头盔的脑袋削成了平头哥,眉毛上方什么都没有了。
无畏在战场上一向很珍惜体力,用马槊的时候因为需要克服惯性,所以看起来十荡十决,威猛无铸。现在换成黑刀,他已经可以很轻松地控制住它,所以这一刀砍掉卫队长的天灵盖之后,剩余的力量甚至都没有把卫队长的尸体从战马上推下去。
其他骑兵一直都在盯着卫队长和无畏的对决,不过绝对没有人想到过程会如些短暂,居然才开始就结束了。
看着自己家队长那只剩下半截脑袋的尸体坐在马上颤颤微微摇摇晃晃地向前跑去,骑兵们顿时心胆俱裂,也不知道从谁开始,众人纷纷拨马便逃,只觉得面前这个敌人根本就不是人,更不是自己能对付得了的。
无畏一刀干掉卫队长后并不减速,扬起黑刀继续向着前面的骑兵冲了过去。他被卫队长这一箭射出了真火,这个时候也不想再去追赶左右飞,而是决定先把这伙家伙砍了再说。
没想到他预想当中的拼杀并没有出现,刚才还在奋勇缠斗的救世军骑兵居然在关键时刻被吓破了胆子,自己就跑了。
看着四散奔逃的敌军骑兵,无畏一时之间也有些茫然,身边跟上来的夜月就更加不堪,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几乎疑在梦中,追在无畏身后大声叫道:“出了什么事?”
无畏倒是想要仰天大笑三声以表达自己的满腔豪情,可惜刚一张嘴就被脸上传来的剧痛又给憋了回去,这才想起来吴畏一张还算不错的脸已经毁在了自己手上,也不知道回头要怎么交待,顿时一腔兴奋都变愚蒙,心中杀意更浓。
这时夜月催马追到无畏身边,大声叫道:“现在怎么办?”
无畏略微控了一下马,大声回答道:“不能给他们回复士气的机会,我们继续杀。”
夜月一愣,下意识地觉得不靠谱。不过她也是初临战阵,第一次上场就跟着无畏在乱军当中横冲直撞,前面连续突破还可以说是出其不意,现在居然凭着一己之力把合围的敌军都杀散了,正是心情激荡豪情满怀的时候,所以毫不犹豫地叫道:“好,往哪边杀?”
她回答得这么快,倒是让无畏有些意外,他侧头看了夜月一眼,心想妹子你刚才差点挂了你知道不?心啥这么大捏?
不过这个时候显然也不是劝人的时候,再说无畏也不知道夜月要是不跟着他能去哪里,估计要是离开无畏身边只能得更快。
于是张望了一下之后,无畏指着不远处的斯洛大旗叫道:“那边。”
斯洛的步兵大队带着很多辎重,他又不是溃逃,这些辎重当然还得带回去,毕竟地主家也没有余粮,斯大统领既然当了家,就得精打细算过日子。
所以救世军步兵撤退时选择的路线以平坦坚实为主,也不会选择起伏较大的路线,现在正在山坡下绕行。无畏和斯洛之间隔了一道山脊,虽然距离不远,但是彼此看不见。和只能听声的斯洛比起来,无畏倒是可以通过斯洛的大旗来判断他的位置。
夜月对去哪里并没有什么独到的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