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头,你去哪了?!”张氏眼里迸出恶毒的光,试图将这一切都推给沈悦,“许老爷,这丫头一直记恨着我们娘俩,我辛辛苦苦将她拉扯大,她却恩将仇报,给我和阿成下药!”张氏开始胡言乱语。
“有没有下药,许老爷验验不就知道了吗?”沈悦冷静的说道。
许秀才看了她一眼,然后将许莺莺头发上的一根银簪子取下来,许莺莺一直将头埋在许秀才怀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明显是被吓得狠了,许秀才命人将李成房中和张氏房中剩余的饭菜端来,分别用银簪子搅了搅,银簪子却丝毫没有变色,沈悦微微一笑,这放杖草可不是毒药,对于身体虚弱些的人来说,还是一味补药。
“来人,将这对母子和其他人给我押回去!”许秀才愤怒的将簪子扔在地上,怒声道。
立刻便有四五个家丁上前,架起已经软下去的李成和张氏,里正也穿上衣服跟在里正夫人身后离开,还一直小声的解释道:“都是那婆娘勾引我的。”
许秀才扶着许莺莺离开,接着,旁的人也陆陆续续的离开,没人去关注还在院子里的沈悦,沈悦也乐得轻松,当晚便睡在了原本属于她的后来被张氏霸占了的房间中,换下床单被罩,温暖的让她几乎一沾枕头便睡着了。
而张氏和李成注定一夜无眠了。
许莺莺回到家,又断断续续的对许母说了事情的经过,她收到了李成的字条,邀她去家里玩,她精心的打扮了一番便去了,没想到,屋内不仅有李成,还有几名没见过的男人,他们的脸色都有些红,屋子里还弥漫着酒气。
李成看见许莺莺后,一把搂过她,许莺莺挣扎了一下,脸有些红,李成却将她抱得更紧,还对旁人道:“看见没,这就是我未婚妻,羡慕吧,她可是幸福村的大户人家。”
许莺莺此时已经有些怕了,想离开,但李成牢牢抱住她不放,手还有些不规矩的上下游移,对面几人看的眼都红了,加上沈悦的放杖草的作用,其中一人脱口而出:“我们是兄弟,有好事应该一同分享,对吧。”
其他几人也赶紧附和,在酒精的作用下,李成慷慨的大手一挥,同意了,便有了接下来的那一幕。
许母闻言,气的浑身发抖,上了年纪却依然知书达理温柔大方的许母第一次在许秀才面前发了火,面对着自己如此伤心的妻子和女儿,许秀才只恨不得将李成千刀万剐。
第二天,沈悦难得睡了一个懒觉,刚刚给自己做好早餐,吃了几口,门口便传来响动。
沈悦走出去一看,是许秀才身边的家丁。
“沈姑娘还请跟我们走一趟。”家丁客气的说道,从他说话的语调看来,沈悦是没什么危机的。
沈悦点点头,关上门便跟着家丁离开了。
他们去的地方是许家的大宅子,粉墙环护,大门有差不多两人高,推开门,便是一个不大的庭院,两边是回廊,庭院布置的很精巧,一看就是出自一双巧手,再往前便是宴客的大堂,此时,大堂外已经围着许多的人,沈悦熟悉的刘婶和牛大壮等人也在,看到沈悦后,眼中都流露出一丝担忧,沈悦冲着他们点点头,示意自己没事。
大堂上方坐着许秀才和里正,里正一副以许秀才马首是瞻的模样,沈悦环视一圈,并没有看到许莺莺和许夫人,想必是在后院。
幸福村一个小小的村落,并没有衙门这样的政府设施,所以家都是由里正处理。
沈悦进去之后,立马有人搬了凳子给她坐下,沈悦也没有客气,坐着总比站着好。
这时,里正站起身来,拍了拍手:“好了,大家静一静,今日大家聚在这里,想必都听说了,张氏和其子李成伙同几名混混,心思恶毒,竟对许老爷家的独女下毒手,行为令人发指,所以应许老爷的要求,在这里公开公正的处罚张氏母子。”
里正这一番话中,撇开了自己和张氏之间的龌龊事。
村民中立马响起了一阵议论声,许多人都觉得大快人心,毕竟平时张氏仗着许莺莺和李成之间的关系,在村里飞扬跋扈,与许多人结怨。
过了一会,张氏和李成以及李成的几个朋友便被带了上来,他们的手脚都被绑着,每个人的脸上除了疲惫不堪便是惊恐。
“许老爷开恩啊,许老爷开恩啊,一切都是我的错,饶了我儿子吧。”张氏一见到坐在上面的许秀才便开口求饶,但不是为她自己,而是为她的儿子,张氏虽混账,但也是真心疼爱李成。
李成听见张氏这样说,连忙附和道:“是啊,许老爷,都是我娘干的,不关我的事。”
沈悦闻言露出嘲讽的笑容,有这样的儿子,张氏上辈子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
张氏恰好在慌乱中看到了沈悦嘴角的那一抹笑容,恨得牙痒痒:“许老爷明鉴,沈悦一直对我们心怀不满,想借机赶我们走,这件事也有她的一份啊。”
张氏还不忘拉沈悦一把。
“张氏,你自己摸着良心说,悦丫头为何恨你?不说别的,你瞧瞧悦丫头身上的伤痕,都是你打的,占了悦丫头的房子,拿走了人家娘送她的嫁妆,你还说这种话,亏不亏心?!”人群中的刘婶忍不住了,冲出来说道,说完还一把掀开沈悦的衣袖,露出伤痕累累的手臂。
沈悦低下头,将自己的袖子拿下来,众目睽睽之下露出自己的肌肤,这原本是不合理的,但现在也没人关注这个点了,在旁人看来沈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