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剑,实在刺得太伤,虽然拔剑时没有出现意外,但经过一段时间之后,野北伤势却仿佛更加严重。
南宫流云等了等,看着寂静的房间,心顿时沉了下去。
“她到底怎么样!”
大步踏前,不顾手臂骨骼断裂处的剧痛,强行挣开肩膀上缠着的纱布,伸手往南宫楚歌肩膀抓去。
手指还没有碰到南宫楚歌的肩膀,却被一只手半空拦住。
抬眼,对上楚华近乎空洞的眼,南宫流云顿时清楚现在的野北到底怎么样了。
一时之间,竟有些茫然起来,视线越过南宫楚歌的脸颊看着野北苍白的脸,紧抿着唇再无法开口。
看着野北在此时依旧往上隐隐勾起的唇,南宫楚歌妖艳的脸虽然绷得紧紧地,看不出半点情绪,一颗心,却是暗自潮涌。
他的确是想起了所有的一切,但现在他却宁愿自己什么都想不起来。
若是野北真的.......
这个可能每一次在心里闪过,南宫楚歌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就像被一双无形的手狠狠撕裂一次。
他不知道等待着他的是什么,整颗心都被恐惧紧紧包围着。
其实,那个若是都已经不再有希望!
在这样的伤势下,野北复原的机会几乎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他已经将身上最好的药物,全部一股脑都灌入了野北的嘴里,也把那些平时都不轻易使用的最好伤药,倾覆到野北胸口的那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上,但就是在他帮她治疗的时候,却发现野北的生机越来越弱。
胸口的伤口虽然已经用药物止住血,但伤口里无法排出的淤血,才是最致命的。
而她现在,却含着笑。
一如她说的,她不后悔!
虽然一直处于深度昏迷中,从他用手握住野北的手开始,她的手指就紧紧反握住了他的手。
指尖的力道,让南宫楚歌手指关节隐隐胀痛。
从这个力道上,他可以感觉到野北是用了全力握紧。
就像是用她的生命紧抓着他一样。
面对着野北宁静的脸,南宫楚歌心思更是如潮,莫名其妙的,从最初在悬崖认识到现在和野北之间的一点一滴,都清晰无比的在脑海里一一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