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都还记得在3月19号那天发生的事情。”
笑过后,某四川籍伤兵感慨道。
“那天你们51师发生了什么?我们一直在忙着做手术?”
李思特一边啃甘蔗一边问道。
“每个师遇到的情况都不一样,你们五十一师面对的对手,好像是池田旅团的鬼子对吧?”
某浙江籍伤兵问道。
“废话,那天池田旅团,听我们排长说他们有8000余人从义渡街出发,妄想渡过锦江,想从后背打击我们在上高的所有军队。
王军长当即令我们李师长率部予以坚决堵截,早就在锦江南岸打埋伏。
池田所部2000多个鬼子,分别乘四艘大船逐渐进入我们的埋伏圈,那时候我们可兴奋了。
我们李师长一声令下,山炮营和重机枪兄弟毫不含糊的连续发威,炮弹和子弹划破天空,流星雨一般的就把鬼子四艘大船给打掉了,相继被炸的埋葬在江里,很多鬼子不是被杀掉就是跳江淹死的。
在岸边上的我们,看着大船沉下去的场面,到现在依旧记忆犹新,真是太爽了。
可惜的是,我们也死了不少兄弟。”
说到最后,某四川籍的伤兵,并没有多大兴奋,毕竟赢了,也死了不少战友。
“别说19号那天,看着鬼子葬身锦江的场景,就连3月2o日的时候,鬼子池田旅团冲上我们锦江南岸鸡公岭的一线阵地的时候,才是最激烈了。
鬼子还是成功登陆了,我们五十一师的李师长和我们的连长都带领着我们和鬼子展开了生死四速的白刃战。
耳边除了大刀和刺刀刺破身体,血花四溅的声音,剩下我或许就是杀死各自的对手了、
如果说这场白刃战,我们牺牲了一百多个兄弟,那么鬼子在阵地上丢下了两百多具尸体,也算是一百二的阵亡率了。
只是扫我们一个人的命,换掉鬼子两个人的命,已经很值了……”
说到这里的某江苏籍伤兵说到最后,梗咽了。
“你说不下去,我来说,当天鬼子在阵地上丢下2oo多具尸体后,鬼子在不到两个时辰内,又组织了上千人给鬼子渡江。
到现在我都记得拉起防空警报的时候的轰鸣声,到现在我都还记得鬼子的炮弹落在战壕旁边的震撼,到现在我的耳朵还在哀鸣……
最后,在鬼子飞机走后,我们李师长带着我们迂回的从侧面袭击了鬼子,也只是消灭了三百多个鬼子……”
说到最后,某四川籍伤兵也梗咽了起来,他自己都不知道口里甘蔗留下的糖味是什么味道了。
“别光说你们51师,那天大家都是在罗总司令的命令之下,指挥着整个战役,我们那边也很惨。”
某湖南籍伤兵说道。
“别说你们,在当天王军长为了切断鬼子第34师团的后路,命令我们师长萧清锦江南岸的鬼子残敌,率部挺进高安。
不料独立混成第20旅团却集结所有兵力,在22日对我们发起了猛烈的攻势。
我们师前锋甫出石头街,就遭遇到了鬼子独立混成第20旅团主力不对,重复由锦江北岸渡过河,经卢家圩来犯,以一股绕攻腊烛山,一股由石头街西胡家南渡,抄袭我们师侧背,并以飞机9架、大炮4门自北向南轰击我们师。
面对如此强烈的攻势,我们死伤了不少兄弟,如果不是占据地利优势,死的更多,最后我们李师长不得不做出了撤退的决定,退守石头街西南高地。
在这危急时刻,我们师长上报给了军长。
据说王军长接报后,立即变更部署:
命我们五十一师主力部队向左转用,命控置在印塘附近的军直属野战补充团急趋华阳,堵敌西犯。
我们野战补充团却以1小时15华里的速度,冒着天空9架敌机扫射和帮军阻截,于7时许抢占据华阳及其东北无名高地。
9时许敌军大至,在10余架飞机轰炸配合下猛扑华阳、全团官兵浴血战斗,敌军死伤累累,阵地屹然未动。
规则独立混成第20旅团攻不下华阳,乃以主力转向况家,会合白车头南渡的千余人沿江急趋熊坊,意图迂回我军左翼,我们补充团团长,当派第1营附迫击炮1连向左延伸,与敌演成丁字形的遭遇战。
从早上开始,所到之处无不是炮火连天,血流成河,没走一步都是踏在兄弟们的尸体行和鬼子的尸体上拼杀的。
最后,敌再增援反扑,并以一部绕袭熊坊南端,国民党军拚死抵抗,敌又未得逞,乃施放大量烧夷弹和毒气。
所到之处无不是战火连篇,乌烟瘴气,鬼子的毒气弹,让不少兄弟当场毙命,如果不是早已经准备好的防毒面具,死的更多。
战至前半时熊坊失守。”
某奉新县伤兵梗咽地说道。
“鬼子的毒气弹,也让我们死了不少人,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李师长乃派右翼的两个团先赴援,午夜的时候我们又收复熊坊。
同时石头街、鸡公岭也被我们师的其他兄弟攻克了。
鬼子独立混成第20旅团陷入背水为阵的窘境。
……”
某湖南籍伤兵说道。
“整个战斗延续到了24日的凌晨,我们粉碎了,鬼子第34师团对聂家及白茅山的攻势。
上午的时候,鬼子第34师团又将锦江南岸,调来的独立混成第20旅团残部3000余人投入战斗。
那场面,我们营长通过望远镜看到的时候,说别多震撼了。”
某四川籍伤兵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