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偏就是那样,很多当时没有留心的事情多年以后还记得清清楚楚,本应该记得的却遗忘了,而且记忆与幻境搅合得太紧密,一不小心就会弄错,陷入自己给自己设置的陷阱里去。记忆是不应该有太多细节的,尤其是那些年代久远的蒙了尘的记忆,太过精雕细琢就不是真相,只能是欲想左右了大脑。

就在那样朦朦胧胧的四周环境里,我躺在下床上,眼睛木木的,上床沿探出半截脑袋,一双眼睛——哦,我只记得这双眼睛,笑着的眼睛,贼贼的,冲我眨一眨、挤一挤,其它所有都是虚无,我只记得这双眼睛。

月19日  阴

昨天晚上觉没睡好,今天上课昏沉沉的。

模模糊糊听见老师说了一句:“接下来我找同学来说一下这道题的解题思路……”,我一下子就惊醒过来,然后愣愣地盯着老师点了另一个瞌睡的同学,我有意直起身子证明自己的“清白”,但眼睛还是不自觉地重新闭上了。

过了几分钟,也许是很久,但我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所以时间不确切。又听见他说:“都懂了没?”全班鸦雀无声,我努力把眼睛睁开,看见老师站在我面前,一脸好奇——他一定是奇怪我居然闭着眼睛在听课(老师一般是不会怀疑我没听课的)。

他又问了我一遍:“你听懂了没?”

我背上尴尬得直发寒,不敢点头,怕他叫我起来给全班讲一遍;也不敢摇头,怕他下课找我单独跟我讲一遍……

于是我板着一张脸:“老师您还是再讲一遍吧,感觉班上都没怎么听懂。”他点点头,转回讲台上去了。

我怎么这么机智呢?

不能再有下次了,耻辱感已经吃到我心里了。

2012年1月22日  小雨

很久没有碰这本日记了。今天在一摞摞的书下面偶然地发现了它,对它怀念起来,于是落几个字。

2012年2月9日  多云

明明约好的寒假一起玩,真正聚到一块儿的时候田恬却找不到人了,禹霖提议一起找她去,我们几个细细一想才发觉,认识了半年居然还不知道她住在哪里,方位也不知道,甚至一次都没问起过。颜妍说电话打不通,没有办法,只好我们四个自己去逛了。过年没有什么可逛的地方,许多热闹的店都关了门,我们只在空荡得怪异的街道上走,觉得少了个人总是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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