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自己的身体给蛊虫做了器皿,相当是虫洞,弄得全身臭烘烘的,又特意用很浓郁的花香去遮盖,只要鼻子没塞住的,都能闻到那股恶心的味道。
所以,她刚才不过是有意逗着南宫连月玩。
“这里面是什么药?”
楚相思开口问。
顾云溪眸中闪过片刻波澜,她实在从楚相思的脸上看不出什么。
便老实回答道。
“打胎药!”
楚相思淡淡一笑,目光冰冷的看着顾云溪。
“她既然让你给本宫下药,你何不听了她的话,把这药下在本宫的饭菜里。”
楚相思的脸上挂着一抹柔媚入骨的笑意,那双眼之中泛着幽幽的光,仿佛深不见底的黑色沼泽,隐匿着无尽幽冷怨恨的气息,让人蓦然心惊。
“云溪不敢!”
顾云溪的脸上,是无尽的苍白之色。
楚相思冷笑,把玩着手中的白玉瓶,嘴角那抹了冷笑,寒凉薄情的让人心悸!
“不敢还是没意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顾云溪脸上又白了几分,握着锦帕的手,几不可察的狠狠一紧,尖利的指甲深深嵌入手心之中,丝丝痛意传来,她缓缓垂眸,掩去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幽冷怨毒的光。
“云溪,既然向皇后娘娘坦诚,就完全没有加害皇后娘娘的歹毒心思!”
楚相思盯着她看了好一会才缓缓笑道。
“顾小姐没有加害本宫的心思,这是再好不过的了!本宫刚才也不过是是试探一番顾小姐对南宫的是否忠诚。”
“来人,地上天寒地冻的,快扶顾小姐起来。”
媚绝和媚岚应声:“是!”
“谢皇后娘娘。”
顾云溪仔两人的搀扶下,缓缓站了起来。
跪在地上许久,她的膝盖早已发麻,疼痛不已,如今又站起来,脚底宛如针扎,最难受的无非是那无法言说的羞耻之处。
楚相思看了一眼顾云溪,嘴角划过一丝笑意。
放下白玉瓶,拿起茶几上的茶杯,轻抿了一口,才淡淡开口。
“南宫连月还与你说了什么?”
“她只与玉溪说了这些。”
顾云溪敛目,心底稍微松了一口气,看样子,她只是知道南宫连月出入自己的房间,并不知道自己与父亲的对话。
“哦?”
楚相思漫不经心的开口。
一抹阳光,透过窗户,静静的洒在那妖媚的脸上,流转这着淡淡光晕。
顾云溪目光幽幽的看向卧榻之上的人,双眼划过一丝浓重的恶毒,仿佛淬了毒一般,隐着无尽幽暗与血腥之色。
楚相思猛的抬头,对上她的视线,顾云溪全身一震,有种刺骨的寒意,好似心脏在那冰冷的目光下,都已经停止了一般。
“顾小姐,经过昨晚好似越发的美艳动人了,尤其是那双含着春水的眼眸,看着都让人心痒难耐。”
顾云溪有些傻眼了。
心中不解楚相思到底是何意,这一惊一乍的,明明看到了她眼中对她的杀意,和怨恨,为何又好似根本没看到一般,转而说起了其他的话题?
顾云溪很不解,随即脸上挂起了一抹淡笑。
“皇后娘娘说笑了,论美艳动人,皇后娘娘敢论第一,这四国之内无人敢论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