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干脆蹲下身哭了起来，却未想，身子还未彻底蹲下去
只听“噗嗤”一声，一股臭气弥漫在空气之中。
“卧槽！顾小姐你真恶心，当着这么多人面前放屁，声音还那么大，是不是蹦出屎来了”
楚相思捏着鼻子一脸嫌弃的开口。
“”
众人先是一脸懵逼的看着楚相思，随后在场众人发出丧心病狂的爆笑声。
直到那股臭气熏了过来，众人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纷纷捏住鼻子，一脸嫌弃的看着顾琉璃。
“卧槽，这也太臭了吧！顾姑娘你最近几天吃了什么？怎么这么臭”
”
顾琉璃：“”
“真的好臭，我快被熏晕了。”
那人说着直接往画舫外跑。
众人嫌弃的目光，指指点点的话语，宛若无数利剑落在她的身上。
顾琉璃此时羞耻的一张脸红到了脚底，恨不得找个裂缝往里钻。
可是眼前没有裂缝，也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她只有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己，将脸死死的埋在自己的双膝间哭的泣不成声。
原本有几个人看到顾琉璃哭成个泪人儿，心头顿时一软，本想上去安慰几句，却不想
“噗嗤噗嗤”
接连几声过后。
空气中的臭味更浓了。
“啊啊啊受不了了，太臭了，老子待不住了啊啊啊”
那人嚎着跑了出去。
楚相思“”
真特么的臭，好像药下多了。
看了一眼，干脆躺在那里装死尸的顾琉璃，楚相思嘴角划过一丝冷笑。
要不是这里太臭，她可不会就此放过她。
还要这些人
宛如墙头草一般摇摆不定。
但是她绝对不会就此便会同情顾琉璃。
都是头脑健全的成年人，说过的话，做过的事，都要付得起应有的责任。
抬头看向南宫灼华和秦玉。
此时秦玉早已不知去了哪里。
楚相思眸中闪过一丝落寞，轻扯了下唇角，笑容有些苍白和无力。
南宫灼华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抬手将一块布蒙在了楚相思的脸上。
随后一把将人抱在了怀里，脚尖轻点飞出了画舫外。
一众纨绔和画舫里的姑娘此时正在船头讨论“劫后余生“的心情。
微风吹过，橘黄色的灯火，飘飘摇摇在江面上极为的微弱，待那灯火靠近，楚相思才看清那是一艘船。
“主子！”
孤云行礼。
南宫灼华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话，抱着楚相思上了船。
船随着河水缓缓前行，楚相思发现这条水路却不是回去的路。
“去哪里？”楚相思看着他开口问。
“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里”
“流萤谷”
南宫灼华说着，那双狭长的狐狸眸子中仿若碾碎了这个星河，璀璨的，温柔的，让人不敢再看。
楚相思没有再说话，默默的将脸转向窗外，看河面上的风景。
那道温柔而又灼热的视线，却没有就此从她的脸上挪开。
楚相思的手有些轻颤。
心底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崩塌。
风吹过，渐渐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