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连夜离开军区,在空空道人的带领下,他们行了三十多里路,终于上了一座大山。
张不良这才发现,原来游兴国的军区,就在从云山附近。
空空道人领着他们,是往从云山深处的道观去。
他也没有拒绝,因为见过空空道人的仙鹤,所以对空空道人这样的世外高人,也十分好奇。
顺便去看一看,他也无所谓。
又行了几十里山路。
在这过程中,张不良这才了解到,龙家十年前被灭门,龙先军被年纪跟他相似的何珲救了。
但后来,龙先军机缘巧合下,拜了空空道人为师。
空空道人前些日子心血来潮,想要下山见见徒弟,顺便去找张不良,却没有碰到龙先军。
他多方打探,才知道龙先军被抓了。
直到今天晚上,他才摸清了‘军营’的门路,准备强行救人。
但因为张不良的关系,他们空空道人才没有犯下大罪。
他们步子很快,已经到了深山。
龙先军忽然停下来,对空空道人说道:“师父,我想先回祖宅去看看,很久没有回去了。”
空空道人想了想,也就点头答应。
张不良一愣,然后预知到,原来,龙家的祖宅,正是在从云山的深处,跟空空道人是邻居。
当初龙先军回来祭祖,遇到空空道人,才接下师徒缘分。
龙先军又向张不良征求意见。
张不良挥挥手,说道:“我今天是客随主便,你们要怎么就怎么,被关了三天,向透透气!”
龙先军大喜,热情地在面前引路。
绕着山路,走了二十多分钟,他们身前多了五六棵参天大树。大树后面,铺着一些石板。
一眼看去,能够看到一片瓦屋。
龙先军指着这几棵大树说道:“我小时候经常爬树,有时候贪玩,还被我爸爸拖下来揍。”
他一边说,一边感叹。
当年他有十五六岁,惨案的经过,他记得十分清晰。
他在前面带路,一边走,一边回忆,脸上已经满是泪水。
来到瓦屋前,隐约听到里面传来苍老的咳嗽声。
龙先军说道:“当年我家破人亡,龙家几十口人,就剩下我还有一个老仆人,我叫他齐伯。”
“齐伯人很好,但没有其他亲人,所以就住在这里。他年纪大了,我经常给他送生活品过来。”
他说着,大声喊道:“齐伯,开门,我回来了!”
连喊了两声,破旧的大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从里面探出一个满脸皱纹,胡须一大把的老者。
老者见到龙先军,十分高兴,上前跟他拥抱。
他问道:“少爷,这才没多久,你怎么又回来啦?”
龙先军没说实情,指着身后两人,说道:“我跟师父、朋友路过,顺便来看看你!”
老者似乎反应迟钝,老眼昏花。
他到这个时候,才发现龙先军身后有人。
他连忙抱歉,说道:“既然有客人,就快请客人进屋再说。快,快,请大家进屋!”
他们说着,陆续进了屋。
张不良趁着月光,发现这么大一片房屋,已经垮塌了一大半,能够住的屋子只有七八间。
不过,这里的陈设十分古典,别有一番风味。
他跟着进了大屋,在齐伯的热情招呼下,坐在了一把老旧的椅子上。
齐伯热情地说道:“两位贵客,寒舍简陋,请多包涵。”寒暄了几句,他又对龙先军说道:“少爷,你招呼客人,我去沏茶。”
说着,齐伯就往里屋走。
龙先军笑着应答后,对张不良二人说道:“齐伯一个人在这里久了,难得看到其他人。”
张不良点头,跟他说了几句。
大约十分钟后,齐伯端着一壶热茶,四个杯子,步履蹒跚地走过来。
龙先军连忙上去帮忙,把杯子摆好,倒了茶。
齐伯也坐下,跟张不良他们随意聊天,话题多半围绕着古宅的历史、典故。或许勾起回忆,齐伯不由得落泪。
他骂道:“多好的龙家,就让那些混蛋给糟蹋了!”
龙先军心情也不好,他说道:“我这么多年算是看透,人世间只有恶的人,才能够立足天地。”
“我龙家避世隐居,不问世事,但还是因为一部秘籍,毁了全家!”
空空道人连忙说道:“徒儿,恶人自有恶报,你看这世间,善人多是活得轻松自在。”
龙先军讪讪一笑,没有答话。
这时,齐伯却插话道:“少爷,你错了。龙家的灾难不全是因为‘真龙心术’,当年你年少顽皮,很多事情不知道!”
龙先军听了,眉头一皱,连忙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当初仇人杀进来时,龙先军只知道人家是来抢夺‘真龙心术’。后来,他被族人保护,逃了出去。
后面的事情,他一概不知。
齐伯这时站起来,忽然跪在空空道人跟前,说道:“道长,我早就听说您是少爷的师父,但一直没能见上您。”
“今天见到您,我请您为少爷做主!”
空空道人吃了一惊,连忙起身把齐伯扶起来,说道:“你先说经过,他是我徒弟,能帮的我一定帮!”
齐伯擦了眼泪,连忙道谢。
龙先军把他扶到一旁坐下。
齐伯沉吟片刻后,说道:“带头灭族的,是一个叫洪易的人。据说,他是京城高官,地位很高。”
他一开口,就让张不良感到惊讶,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