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队,我们找了个借口进了盛寰的房间,不过依旧没发现什么,你说的电梯,暗箱之类的都没有。”寻风接到刘祺威的电话,又陷入一阵思考中,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那那个时间段她是在哪里?为什么说自己是在电梯里?
一连串的疑问齐齐涌上心头,寻风全身放松地陷入椅子中,思绪如麻。
脑子一团乱,寻风懊恼地抓了抓脑袋,打算先休息,等第二天一早再说,已经熬了差不多两晚,现在他太需要休息了。
把四个两个木椅并排摆开,扯开一条套子,放几本书在上面,就是一个休憩的好地方,寻风穿起棉袄,和衣而睡。躺下不久,就沉沉睡了过去。
人常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睡之前思考的都是电梯的问题,睡着后没想到真的梦到了电梯。
梦里,他在浑浑噩噩中走进一个密闭的空间,像是电梯的样子,而且是在快速下降,下降了好久好久,然后停下,电梯门开,外面是一片黑暗。
寻风不受控制地走出去,置身黑暗,一转身,刚刚出来的电梯也不见了,完完全全是一片黑暗。他只好硬着头皮走。
所有人都害怕未知,寻风自认为能让自己害怕的东西很少,不过在完全漆黑的梦里,他还是不受控制地产生抗拒,忧心的感觉。
走啊走,走了好久,不见其他人和事,像走入阵,像迷宫,不知道该往哪去,不知道怎么办。
突然好像前方出现了明亮,寻风向着那丝光拼命跑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寻队你怎么睡着了一只皱眉头啊,是做什么梦了吗?”
睁眼,张子奇拿着一盏灯,快怼到他脸上了,明晃晃的光晃的他不得不转头,语气不怎么好地说道,“不是做梦,你光太亮了……”
“奥……不好意思寻队……”张子奇立马收起灯,不好意思地笑笑。
看了眼时间,凌晨五点,他有睡了这么久吗?
寻风翻个身起来,伸了伸腰,扭扭脖子,把椅子归位。
清醒了一会儿,才问张子奇重新勘察那边详细的情况。
说起来,张子奇也是一脸泄馁,这一次进入又仔仔细细里里外外查了个遍,连墙都挨着敲了一遍,可就是没找到寻风说的暗箱之类的东西。
“寻队,你是从哪听说有那东西的?”张子奇抱着怀疑的态度问道。
寻风不会告诉他去见杨朗的事,也不会告诉他那封密信的事,只找借口推说,直觉。
两人都一阵沉默,张子奇本来是要转身回自己的办公桌,偶然间撇见墙上挂着的一副画,像突然受到什么启发一样,急冲冲地小跑到寻风跟前,着急地说着“画……画!”
边说边指着墙上那幅画。
寻风不解,望过去,那幅画是一个小女孩画的。那还是前几年,他们从绑匪手中救下了被吓到抽搐的小女孩,那是市里有名的世代富豪家的千金,小姑娘特意画了一副画,裱好了,写上感谢祝福的话,一家三口隆重地来到公安局道谢。那幅画,也就是那天起,被挂到了那里。
当时队里的人都在感慨,果然名门望族和暴发户的区别就是不一样,见过不少有钱人,但能像他家那样举止优雅,行为低调,家教优良的有钱人少见。
思绪回来,寻风问“画怎么了?”
张子奇眼睛依然盯着墙上的画,边一字一顿一般地说着,“寻队,你,不觉得,盛寰走廊里的画,特别诡异吗?”
寻风回忆了一下,他怎么不记得哪里有话,望向张子奇的眼里满是疑惑。
“哎呀,寻队,这你都没注意吗?”张子奇干脆拉了一张椅子,坐在寻风身边细细和他说。
“就是你记不记得,我们一起去盛寰,22楼以上,同样位置,都有一大幅画,连着地的那种。”
寻风若有所思,点点头。
张子奇继续道,“我第一次去就注意到了,这次去,我又仔细看了看,它每一层,有两幅画,位置关于电梯的位置对称,从22楼往上,每一层都有。而且我去敲了敲,电梯左边那幅画,像是空心的,另一边却是实心的。”
说到这里,寻风像被人醍醐灌顶了一般,断了的线索重新接上,并以每分钟上百里的速度发展前进。之后一系列的情况都在他脑子里串起来。
“还有啊,我借故,多跑了两家盛寰,格局都是一模一样,画的位置都一样!”说完,满怀期待地看着寻风。
如果张子奇说的是真的,如果他想的是正确的,那么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解释通了,那么傅成远真的就是一个qín_shòu不如的混蛋!
寻风不自觉攥紧了拳头,他迟早要把他送进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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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情,你确定吗?”寻风最后确认一遍。
张子奇的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一样,“确定!十分确定!我以人格担保!每一幅画我都趁经理不注意去敲了,要不是他实在跟得太紧,我就直接把画掀了看!”
寻风左手摸索着胡茬,半眯起眼睛,那么,就是真的了。
暗箱,或者说隐秘电梯,不是在房间里,而是在楼道里!
想到这里,寻风赶紧想去找局长,让他批准下一步的行动。猛地起身,便往外走。
张子奇在后边大喊,“寻队,那我们下一步要做什么啊?”
寻风顿步,回头,坚定地说,“等待机会,一锅端了他!”
“得嘞!”
清晨六点而已,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