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漆黑的屋子里,何大勇几乎是惊醒过来,回忆起醉酒前的一切,他早已是满身大汗。
“哐啷。”
一道门在何大勇急躁之下,几乎将门板给拆下来。
“拆掌柜,这两车酒水已经快完了。”
“那还等着干什么,赶紧去催催,告诉他们,再慢,咱们就换人供贺。”
“柴管事,樊楼的掌柜让咱们先送十坦佳酿过去。”
“柴棕在哪里?”
何大勇抓住从眼前经过的一位仆人,双臂用力,将他高高举起。
一双铁拳将仆从的喉咙压住,他根本没法开口,四肢不断地扑腾,一张脸更是涨得通红。
看的出来,何大勇已经失态了,甚至有点疯狂了,完全听不见别人的声音。
“你这是要杀人吗?”
忽然,一道声音在何大勇身后响起,何大勇立马清醒过来,将手中的仆从放下。
仆从没事,不过脖子上却有了一点扭伤,柴棕连忙让人把他带下去。
看到满头大汗的何大勇,无比艰难的在平静心情,柴棕笑道。
“你在紧张什么?屋子里说话。”
走到屋子里不过几十步,何大勇却感觉每一步都沉重无比。
“你竟然没走?”
何大勇脸色阴沉,他很清楚,一旦古枫离开了,等待他的会是什么下场?
看到何大勇凶狠的样子,这家伙果然动了杀心,样子很恐怖。
看来,监视柴棕的任务虽然很简单,却也很重要,一旦出事后果也很严重。
对于何大勇的怒火,柴棕并不是很在意,淡淡一笑,说道。
“把话说清楚,是你自己非要喝醉的,我拦都拦不住,我真离开了,那也是你自找的。”
“我哪里知道你的酒,竟然这么烈”
话还没说话,何大勇一张脸红得发紫,羞得没法继续说下去。
柴棕可是不止一次提醒过他,酒水很烈,要慢慢品尝,只是他不听而已。
柴棕知道,何大勇也是一名悍将,当年跟在秦越身旁,在战阵中也是几生几死。
不过,这是曾经的何大勇,如今地何大勇,脖子上扛着的不只是他地脑袋,还是他何家地脑袋。
好像,不久前,何大勇的老婆又给他添了儿子,何家正在壮大。
否则,一向憨厚老实的何大勇,怎么可能会掉进钱眼里,占柴棕的便宜。
何大勇死寂的站在那里,好半天才说出一句。
“我晕倒了,你应该找一个替我监视你。”
“凭什么?”
“这不只是为我好,也是为你好。”
柴棕摇摇头,说道:“放心,这事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没事的。”
对于柴棕这样无耻的行为,何大勇嗤之以鼻,谁知道柴棕在这段时间干了什么。
想到这里,何大勇眯着眼睛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替我隐瞒?难不成有何图谋?”
看着随时要爆发的何大勇,柴棕奔着君子不立危墙的原则,连忙说道。
“那不是废话吗?我觉得你何大勇还不错,不想再换一个。”
对于这样的解释,何大勇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犹豫不决间又听到。
“你可要想清楚了,一旦离开,你的份子钱可就只能退回去了。”
何大勇不善于置业,这才导致军功累累的他,生活过得很不容易。
没办法,何大勇本身就是一个好肉、好酒的大吃货,一群老的、小的也花用不少。
“不用说了,这件事我会禀告皇上,至于结果,哪怕戍边我也能接受。”
柴棕原以为,这样足够羁绊何大勇了,没想到这家伙分明是个死心眼。
其实,柴棕早知道这家伙是个死心眼,只不过,没想到死的过分。
眼看何大勇就要离开,前往皇宫亲罪,柴棕连忙道。
“等等我,咱们一起去。”
何大勇道:“你放心,这事我会全担下来,不会拖累你。”
古枫道:“谁愿意搭理你的破事,我这是有正事要办。”
何大勇怪异的看了柴棕一眼,只见仆役已经装好了两坛酒,这就是昨天一夜的收获。
对于何大勇宿醉这件事,柴棕真没放在眼里,他就不信,堂堂秦皇,就没有点手段。
监视柴棕的人,不可能只有何大勇一眼,这是明线,相对的就有一条暗线。
因此,柴棕光明正大的搞点小动作,秦越不但不会深究,反而会一笑了之。
对于帝王而言,他们喜欢掌控一切的感觉,只要能够掌握的,他们都会尝试。
对于人也不例外,不能够掌控在手中的人,才会引起他们的忌惮。
这个时间,大街上人来人往,所有人都在为了生计奔波。
其实,柴棕和何大勇不也是如此,他们也和芸芸众生一般,为了争夺生存的权利。
只不过,芸芸众生大多时候能够掌控他们的命运,而柴棕和何大勇的命运,却掌握在别人手里。
这个时间,早朝已经下了,秦皇不是在紫宸殿休息,就是在垂拱殿办公。
不过,按照秦皇勤奋的性格,多半不会在紫宸殿休息太长时间。
能够成旁人不能成之事,这样的人物都不简单,甚至很难得。
从小处着眼,分明已经权掌天下,可依旧还要不辞辛劳的工作,这就不是旁人能够做到的。
至少换了柴棕,他一定忍受不了这样的辛劳,太苦了。
不知道秦皇若是听到这句话会不会高兴?
当然,他多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