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昭愿,这可是郑王您的二舅,你就这么看着?”
“二舅?”
说实话,对于这位二舅,柴棕的印象不对,或者说,对整个符家,柴棕都没什么印象。
自从秦皇登基之后,符家为了坚定立场,更是彻底断绝了来往。
不要说柴棕,就算是周太后那里,符家也狠心的把这个女儿当做已经死了。
柴棕不知一次听母亲宫里的嬷嬷说过,母亲想家,好几次眼睛都哭肿了。
亲人就在身边,却不能接触,更不能相见,这无疑是一个莫大的悲哀。
不要说周太后,一个受尽人间苦难的女人,就算一个普通人也无法接受。
柴棕能够理解符家的做法,却不能够接受。
他明百,无论是周太后,还是符家的其他人,需要舍弃的时候,都不会犹豫。
这样的大家族,为了家族的延续,牺牲一个女人有算得了什么。
说实话,柴棕不是一个以德报怨的人,看到符家倒霉,他也会开心。
当然,这样的开心仅限于他自己,若是母亲知道了,母亲只会不高兴。
想起母亲会不高兴,柴棕心中的喜意顿时淡下来,似乎挺没意思的。
符昭愿,这位二舅柴棕没接触过,却听母亲说起过无数次。
大家族嫡长子的教育极为严苛,因为,周太后并未与那位大哥有太多交集。
可是,一起长大,一起玩乐的二哥,在周太后眼里就是最好的哥哥。
周太后说的那些儿时趣事,柴棕基本上已经忘了,都是些没意思的事。
可是,每当说起这些事时,母亲脸上的笑容,却是柴棕永远忘不了的。
平时,母亲对一切苦难都能过淡然面对,可是谁又知道他心里的苦楚。
亲密无间的姐姐去世,丈夫也去世,只留下丈夫和姐姐的骨肉。
娘家人也在疏离她,恨不得她早早死去,生怕受到牵连。
这样的心酸苦楚,也只有在回忆往西的快乐时光,才能稍微缓解几分。
“哎忠叔!”
如今,柴虎一般情况下,已经不用时刻守护在柴棕身旁。
柴棕的安全,如今由马氏三兄弟负责,至于何大勇,他们从来没相信过。
听到柴棕的吩咐,马忠一脸意外,性格木讷的他却没有多问。
“走吧,咱们也看看契丹人去!”
看着柴棕一脸神秘的样子,何大勇急得抓耳挠腮,却最终没有发问。
鸿胪寺的官员,平日里虽然算不上作威作福,可也没有那么好的耐心。
至于契丹人,一个个莽壮大汉,结果今天格外地有耐心。
柴棕来到城门外时,双方还在扯皮,看似寸步不让,却没有实质性的进展。
或许,这也是双方的一次交锋,为的便是能够在和谈中占据主动。
“辽国使者远道而来,尔等留滞于此,难道是我大秦的待客之道?”
柴棕的话突兀的响起,所有人皆是一愣,这话明显偏袒契丹人。
而且,说好的却是一名锦衣少年,不由得让东京人鄙夷不屑。
当然,认识柴棕的人却是一脸奇怪,谁都可能这么没脑子,柴棕却不会。
其他人没脑子,最多被教训一番,可柴棕没脑子,那是要命的。
符昭愿心中依旧记挂者两个妹子,对于柴棕,也多了几分有待。
符昭愿生怕柴棕再说出什么不合适的话,连忙解释道。
“卸弓入城乃是禁令,辽国使者不准大秦律法,自然不能入城。”
柴棕冷笑一声,说道:“这就是你们在这里被人当猴看的理由?
解不下契丹人的弓弩,只能说明尔等不作为。”
契丹人带了通译,自然听到柴棕说了些什么,同样很是好奇。
对于秦人的内讧,契丹人自然乐见其成,反正他们不打算退后半步。
柴棕笑着对契丹人说道:“不知辽国使者,景王耶律贤何在?”
柴棕的话有点无礼,不过坐在马车上的中年男子,却淡淡一笑,说道。
“辽国副使韩德立,不知这位公子?”
韩德立一身契丹人的打扮,说着流利的汉话,不用说这家伙祖上乃是汉人。
只可惜,契丹人劫掠汉地多年,燕云十六州更是被辽国纳入囊中。
有点汉人,早已不知汉家天下,眼中唯一辽国。
对于这样的人,柴棕其实是很悲哀的。
说他们是汉奸,没错,他们背弃了自己的血脉传承,背弃自己祖宗同胞。
可是,对于大多数的汉人平民而言,他们只想安静的生存下去。
可如今的中原大地烽火连天,数十年征战不休,人口减少的程度堪称可怕。
五代十国,本就是中华历史上最混乱的时代,内战而死的人,远比契丹侵略的可怕。
而汉人在辽国,却受到了诸多礼遇,哪怕只是一个农民,或者匠人,也被辽国珍视。
回想起后世,大宋太宗皇帝北伐燕云失败的原因,最重要的便是,燕云十六州的民心,早已不在汉人这边。
不过,韩德立这个名字,让柴棕忽然想到某个人,据说给耶律贤带了绿帽子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他。
有人发问,自然要表面柴棕的身份,不过柴棕却不打算自己说。
这个时候,若是有一个人高傲的站出来,傲娇的点名柴棕的身份,同时表达一番敬仰,这才能显示身份。
只可惜,柴棕身边就没有这么知情识趣的人,看来何大勇半天,这混蛋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