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然地看着他,继而心动摇了。他说的没错,最能刺激婷婷大脑意识的人或许真的只有陈建伟这个混蛋了。
说到陈建伟,我倒是响起昨天问唐秘书的那件事来。
“能告诉我,撤销和陈氏集团项目合作的原因吗?”我凝视着他。
他眼眸里幽静地像晨曦树林里洒落下来的斑驳,幽静中透着波光。
“丽城公司新任职的负责人在负责这个项目时,发现新区项目建设存在很大的纰漏,特别是地基地层塌陷严重,所以就来问我情况。”
他轻叹一声气息,目光变得悠远而宁静,“那块地层的问题很严重。”
“出现问题后,我们不是找过地质勘探人员测量过吗?”我心中骇然,充满了疑惑。
他静静地目光落在我身上,“你生在丽城,对陈氏的关系网应该比我还要清楚,付玉虽然经营这一家规模不是很大的香水公司,但是与当地政府人员的关系还是很不错的。”
深吸一口气,“所谓强龙压不住地头蛇,其实付玉早就买通了当地官员,我们要求去勘测的人员并没有给我们真正的数据,所以我们被他们合起伙来给欺骗了。”
我震慑住。
按理来说即使付玉再有这层关系,她也不敢去冒这样大的险。
“你们找到证据了?这件事要告她吗?”我诧异地问。
“爸说生意场上不要将别人赶尽杀绝,再说我们之间也不存在更大的商业利益关系。所以我只是走了法律程序,丽城新区地质存在问题,停止资金投入建设。”他语气淡淡。
一时间感觉自己好失败,自己负责的工作不断出现纰漏,真是有一种人霉喝水都塞牙的挫败感。
真是惹上席波灿惹了一身的麻烦,我在心中莫名叹息这样一句话来。
不过,这件事也算是席波佑为我出了口恶气,惩罚了陈氏,这是他们做下这丧尽天良的事,活该有的报复。
我心中稍微平复了些,也不那么难受了。
事情我已经弄明白,于是又将话题放在婷婷的身上。
我认真地问:“你有办法帮我联系上陈建伟吗?”他们的关系网总归要比我们一般人的关系网大,所以也寄希望于他。
“我试试。”他说。
今晚我在医院陪护婷婷。
我坐在一边沙发上,闭目养生。
微信提示音响了一声,我打开看。
是席波灿发来的。
“薇薇,睡了吗?”
“没有。”
“你什么时候回来上班。”
“我后天下午的机票。”
“我想你了。”
呆若木鸡地看着他发来的我想你了几个字,心中却是一片空寂。
不知道是因为放下了还是看淡了,所以心里空了,这样的感觉似乎也很好,至少不会痛。
没有再回复他,将手机黑屏,扔在了一边。
昨晚在沙发上睡着,早上醒来感觉有些不对劲,身子一阵冷似一阵,头昏身体无力,还连着打了几个喷嚏。
看来是感冒了。
窗外透过微凉的光,我试着起身感觉浑身无力,于是干脆安心地坐着,打算再眯一会。
不知迷糊了多久,病房里传来极轻的脚步声,我虚眼看去,席波佑手中提着饭盒走了进来,在我身边坐下。
他手在我额头上探了探:“你额头很烫。”
“没事,”我迷迷糊糊地说,“大概时昨晚着凉了,一会去买点退烧药。”
说着我坐直了身子。
头昏昏沉沉,意识不太清晰。
“我去给你倒杯水。”他起身要走,我一把将他拉住。
席波佑静静地目光落在我身上,我昏昏沉沉地看着他,看了好一会,我说:“可以借你胸膛一用吗?”
他轻轻地将我揽入怀里。
总是在受伤的时候会那么的依恋一个男人的胸怀,不关他是真贱的还是席波灿的,不过我没有想过是席波佑的,但是此刻迷糊不清的我,而他又有张席波灿的外形,所以只想借用一下。
其实我明白,自己内心深处还是无比的想念着席波灿,只是不敢倾述、不敢放任,只能默默的守候那份不敢启齿的爱恋。
尽管我迷糊,借了有着和席波灿同样的躯体,但是我依然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他们的不同。
席波灿的拥抱是热烈的,吻是炙热的,话语是调皮的,在他怀里我总能闻到清新而淡雅的茉莉花香。
而席波佑的拥抱是清淡的,轻轻的搂着我,近似于一个朋友对我的安抚,就像真贱的拥抱。
感受不到席波灿的气息我也不在乎,这一刻我只想这样在他怀里迷糊一会。
只是我忘记了,每天早上妈都要来给我送早饭的事。
我没有听见病房门被人推开的声音,更没有听见有人进来的脚步声,只是感觉恍惚间我妈愤然的声音凭空降下来。
“薇薇!”随着愤怒声,我一把被人拽出了席波佑的怀里。
紧接着我看见妈失望而又不解的眼神将我死死盯着。
我茫然地喊了一声“妈”。
“阿姨,您别误会!”席波灿起身解释。
妈眨巴着一双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愤恨,最后心痛地对席波佑说:“你这叫落井下石,她是你哥喜欢的女人,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席波佑神色淡然,“阿姨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力,我不知道我哥是否真的喜欢薇薇,但是我很明确自己的心意,我只想薇薇不再被哥欺负。”
“好好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