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吐掉嘴里的苹果,起身去给他开门。
席波灿脸上挂着犹如他名字般的灿烂微笑,“就知道你很乖!”
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我气愤地说:“演戏,适可而止,用力过猛反而让人感到厌恶!”
他进来关上门,笑容不减,“我说的是真的,难道你不觉得吗?”
“该解释的都已经解释,你还来我房间干什么?”
站在我面前,他笑盈盈地看着我,“最近没有抽烟,能给我分享一下戒烟后的感受吗?”问着他想了想,“是不是最近不那么心烦意乱,半夜醒来喉咙也不干涩?”
他一双明亮的眼眸盯着我。
我微怔,他这样一说,我才意识到自己确实有一段时间没有抽烟了,我满以为自己戒不掉烟,却在不知不觉中将它忘记。
缓缓放下凑近嘴边的苹果,我辩解道:“最近太忙,没时间抽烟,再说了,你把我房间里、包里的香烟全拿走,我还怎么抽烟?”
我话音刚落,腰猛地就被他一把揽住,我惊愕地“啊”了一声,怔怔地看着他,心中燃起一丝怒色,压低声音:“席波灿你干什么!”
他弯了身子,俊颜渐渐凑近我,在我耳边轻语:“我发现自己喜欢上了你,怎么办?要不——我们还是去领一个真的结婚证吧?”
听到他的第一句话,我在心中不禁冷笑,真不愧是双胞胎,是心心相印吗?怎么说的话都是那么的相似,还是说他们兄弟俩提前就商量好的?
他温热的气息萦绕在我的耳边,耳边顿时传来酥麻的感觉,我的心在我没有注意的情况下跳的有些凌乱。
很快我伸手将那不太真实的酥麻感揉掉,任由他将我搂着,我不屑一笑:“好啊,我倒是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将户口簿从你老子手里偷出来和我去登记!”
席波灿眼底有迟疑,继而眼眸里又恢复了笑意,“那你就等着,到时候可别不认账!还有,”他将我搂近了些,双手环住了我的腰,我们之间的距离显得十分的暧昧。
他明亮的眸子泛起氤氲,“我们的婚礼需要浓重一些,不能那么简单,毕竟对于你我都是第一次,不能亏待了自己,你说呢?”
听他又似贱兮兮又似含情脉脉地说,一时间恍惚竟不知不觉地他鼻尖已经触碰到了我的鼻尖,在我鼻尖上轻轻摩挲着。
心底有一处被自己强行封印的地方,那里很柔弱,却被他触碰到,瞬息之间觉得是那么的熟悉,熟悉到让自己心痛的窒息。
于是,我开始挣扎,内心开始变得不安,恼怒道:“席波灿,你松开我!”
他没有听我的话,反而将我搂的更紧,这一刻我有一种迷茫,觉得他们兄弟间真的行为都是那么的相似。
是错觉还是别的什么?
太多的痛和恐惧在这一瞬间涌进了我的心头,慌乱的我,完全已经理不清自己慌乱的缘由,总之我不想再重蹈覆辙曾经的痛。
“席波……”
他灼热的唇已经覆盖在我的唇瓣上,将我要说的话堵在了喉咙里,我怔然地瞪着在我眼前放大的面容。
浓密的睫毛轻阖,他将我紧拥,深情地吻着,我木楞地被他拥住,像一根木头不知如何动作。
今天,他的吻吻在我唇间,不同与往日,之前对我的轻薄,我只当是无意间的肌肤触碰,未在我心底惊起涟漪,可是此时此刻的我,不知道是他真的动了情,还是我用了情?
他触碰了我封存的那份痛,眼帘竟被泪水浸湿,模糊的视线中我竟看到的是白星泽。
心中那痛和恨让我愤怒,愤怒到让我失去理智。
我卯足了心中的愤恨,抡向了他的脸。
重重的耳光声充斥着我的耳膜,看着被我扇后的席波灿,我的内心竟莫名地疼。
“席波灿,”我强人着泪,一字一句重重地说:“你别忘了,我们之间没有这一项交易,请你也不要这样随意的挑战我的忍耐极限。”
他掩住脸,眼底带着失落的微笑,缓缓地说:“已经五年多过去了,难道还不能让你忘记他吗?那个男人到底有什么好,你居然为了他不愿再接受新的感情!”
听到他说出口的话,我很震惊,也很无语。
“我不知道我妈到底给你说了些什么,要你这样虚情假意地来拯救我?”我眼中含泪,冷凝着他,“但是我告诉你,我完全不需要,你也没有资格来质问我!”
我指着门:“给我滚出去!”
“我不是为了你妈才来拯救你,我是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了你!”席波灿放下手,眼底有怒色。
听了他的话,我不禁抽笑了起来,“咯咯……”
我不知道自己流出的泪水是因为痛还是他可笑的话。
忍住笑,我看着他,“有句话这么说的,相信男人的嘴,等于相信世界上有鬼!我顾陌薇不是傻子,也不是小姑娘,所以请你不要跟我玩这套!”
他眼底涌动着悔意,伤痛中带着怜悯,可是在我眼中都是虚假的表象,他这副表情无非就是想要我相信他说的话。
真是可笑!
“薇薇……”
“出去!”我冷厉地呵斥。
他还想说什么张了张嘴,还是咽回了了肚里,朝门口走去,在门口他停下了脚步,暗哑地说:“对不起!”
门被关上,我心并没有以前那样的绞痛感,泪水却如泉涌,多少年了,不曾流过泪,我以为泪水已经干涸,这一刻却被触碰了泉眼止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