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轻抚着我后背的发丝,因我的话,手微微顿了下,继而他含笑说:“我觉得我们需要再给彼此一点时间,现在我们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就知道他之前说的都是骗我的话,瞬间心如死灰。
大概是自己近来想的事情太多,考虑到自己年龄也不小了,各方面的压力袭来,我竟有了刚才的冲动,表露了自己的心声。
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觉得作为大龄剩女的我来说,真的是深有体会!
生活的压力将我一身棱角打磨平滑的同时,也在我内心竖起了自卫的针刺,却也因为遇见席波灿,我开始想要硬生生地拔掉我满身自卫的刺。
然而痛的还是我自己。
整理好情绪,我无力一笑,松开他,暗淡地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我提出离婚?”
曾经约定的时候说的好洒脱,然而这一天真正的降临时,我却犹豫不决,做不到想像中的那么洒脱干脆。
心乱如麻。
他轻轻地将我垂在脸颊的发丝挽在而后,肌肤触碰间,我心在微颤,痛和爱杂糅在了一起。
“这个由你来决定!”他唇角含着一丝若有似无地微笑,眼眸微凉,拇指将我紧促的眉宇揉开,“你最近心里是不是有什么事?老是皱着眉头干什么?愿意和我分享吗?”
他眼眸认真地看着我。
“我……我心中是有一件事情,”我想说却很害怕,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却是想和你说,但是我……”我犹豫了。
“什么?”它挑眉注视着我,眼底有一丝急切。
我在心中暗示自己,不可以说出口,我害怕被残忍的拒绝,我宁愿藏着这份爱意没有开始,也就不会得到被拒绝的结果。
转瞬我轻松地笑了笑,说:“这件事吧,我还没有想好怎么跟你说,等我想好跟你说了,在说吧!”
他狐疑地看了我一眼,眼底有笑意,站直身子:“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那里不舒服?你这样让我很着急,知道吗?”
随着他的最后一句话,他眸色变得严肃。
他是真的在为我着急吗?我在心中问自己。
可是,白星泽曾经不也是这样对我的吗?我生病了他都会很着急,还有真贱也会,只是白星泽与他们不一样,他不会悉心的照顾我。
推开他搭在我肩膀上的手,我故作轻松地说:“真的没事,我这是完全放松下来的状态……”
桌上手机视频的响声将我的话打断。
是远在他国的父母发来的视频。
席波灿拿起我手机,坐在我身边接通了视频。
“爸、妈,你们在那边一切都好吗?”我和席波灿异口同声地问。
从视频里我父母光彩照人的样子不难看出,他们在那边玩的很开心。
我妈笑盈盈地说:“我们在你大姐这边好的很,你们要照顾好自己,听见了吗?”
“你还不放心你女婿照顾我吗?”我打趣说。
“放心,我当然放心!”我妈高兴地合不拢嘴,突然问:“你们没有出去玩吗?”
“我们正在计划。”席波灿说,他捧着我的肩,将我搂住。
“去吧,带薇薇出去好好玩玩……”说这句话时,我妈竟有些
哽咽,将脸别向一边,把手机交给了爸。
我知道妈是在为我难过,也在为我从获新生而激动,所以她忍不住流泪了。
此时我大姐一家人也出现在视频里,我们简单地聊了几句后,她把电话交给了妈。
妈怀里抱着个小婴儿,黄色卷发,有着一对欧洲人的碧眼,圆溜溜的,直直地盯着手机。
她是大姐的第三个女儿,四个月大了。
我逗她时,她在电话里笑了。
“你们啊,还是赶紧要个孩子。”我妈在那边语重心长地说,“薇薇,妈知道你事业心强,可是你年龄不小了,所以别再计划,赶紧的生一个,听见了吗?”
我还没有说话,席波灿就笑盈盈地抢了我的话:“妈,您放心,等您们回来准能报上外孙。”
因他的话,我心跳的不安分,感觉他已经知道我怀孕了一样。
他向来在我父母面前说话都是很诚实的,可是此刻我依然不敢席波灿说的是真话,因为我们从一开始就是在给父母演戏,在骗父母。
那么,他演的也太逼真了吧!
关了视频后,席波灿很自觉地从我肩上将手拿走,现在他不似我们刚见面那时,那时的他总是嬉皮笑脸,没个正经,不过现在虽然还是一副嬉皮笑脸,但是似乎缺少了些刚开始的随意。
他不正经地挑了下眉,摊了摊手:“剧情需要,你该不会说我占你便宜吧?”
“你演的很好!”我笑着说。
他阳光灿烂地点了下头,“能得到你的肯定真是不容易。”说着他脸色变得严肃,“你要是真的不愿去医院,那我陪你出去走走吧,整天呆在屋里心情会很闷的。”
大抵是立春了,空气里有温暖春意在。
我们漫步在路边的绿化带里,冬日的脚步还未走远,脚下的绿化带还是一片枯萎。
他陪着我走了很长很长地路,跟我讲了许多他曾经的生活。
从他的话中我了解到他是一个很不幸的孩子,父母离异,各自再婚,他跟着父亲失去了母爱,以及无法接受有继母的家庭生活,这一切对他的成长都是很不幸的。
他还跟我说起大学时代的生活,他没有仗着父亲有钱,过的日子就是别人眼中的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