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压制着心中的烦躁,我挤出来一个微笑,坐在了她身边。
她淡淡地看了一眼我的手,从她眼中我看不出任何情绪来,只听她叹息一了声,“你说你快三十了,连最简单的切菜都不会,你还能干什么。我和你爸照顾不了你一辈子,你不找个好男人嫁了,你叫我们老的如何放心?”
妈这样一说,我内心那丝烦躁悄然消失,随之是感动与酸楚。
或许在这一刻我才明白父母逼婚的真正用意吧,可是我依旧是不想结婚,我内心惧怕男人,惧怕再一次受伤害,所以我不会将下半辈子的幸福寄托给一个男人。
不能如他们所愿,我内心深深自责。
“妈,”我面带一丝微笑,“现在什么时代了,我有手有脚能挣钱养活自己,谁还稀罕男人来照顾……”
话还没有说完,我妈就愤怒地剜了我一眼,揪着我的脸蛋,气愤地说:“你这死丫头,你是不是要气死老娘才肯罢休?”
“妈,妈!你揪痛我了,”
妈恨铁不成刚地瞪着我,手上加重了力气。
“妈,不是有我照顾薇薇吗,你就别再生她的气了。”席波灿来的很是时候,帮我解了围。
妈气哼一声,松开我起身去了厨房。
脸上的痛,心中的委屈,触痛了泪腺,忍不住眼中划出两滴泪水。
席波灿伸手为我拭去脸颊上的泪水,温润地说:“阿姨也是因为太过担心你,所以才会这样生气,你别哭……”
气愤地打开他的手,我没好气地说:“我妈不在,求你别再我面前演戏了好吗?”愤然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将门反锁了上。
靠在门板上,极力的控制着内心万千翻滚的情绪,许久许久才平复下来。
我靠着门板缓缓滑下身子,我心里真的很烦躁,我不知道这样煎熬般的日子何时才是一个头。
两全其美的法子,似乎在我身上永远不可能有。
为了父母我只能委屈自己,然而又为了自己却不得不伤害父母。
将脸深埋在大腿里,紧紧抱住双腿,我不知道这次做的事情,会委屈自己还是会伤害父母?
深痛地呼出一口气,我在心中无力地说:“不管了,走到这一步,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转眼又是一周过去,席波灿在我家住的心安理得,还真有一种把自己当成我家的上门女婿姿态。
对我二老孝顺体贴,对我当然还是和之前说好的那样,背着我父母一套,当着又是另一套。
随着时间慢慢过去,我们的婚期提上了日程。
吃过晚饭,妈将一个列好的名单交给我,“这是要宴请的亲朋好友。”
我扫了一眼,有些不情不愿地说:“请个两三桌就行了,干嘛这样大操大办的。”
“你不是公司的副总经理吗?有钱怕什么!”妈冷凝着我,在桌面上敲了敲,语气凝重地说,“这可是你的终身大事,人的一辈子只有一次,你不好好办能行吗?”
妈的这副严肃的嘴脸,已然让我闭了嘴。
晚上我躺在床上想起妈给我说的话,翻来覆去睡不着。
“终身大事,人的一辈子只有一次。”这件大事似乎跟我没有什么关系了,可是我今晚为什么怎么也睡不着觉。
心里空空地,就好像失去了什么,再也寻不回来一样。
看了一眼时间,晚上十一点。
因失眠心里有些烦躁,我起床裹了一件长款羽绒服,拿上一盒香烟和打火机去了阳台。
冬夜凄冷,苍穹中的星辰格外明亮,格外繁多,我的心却被万千星辰照应的无比孤寂。
我裹紧大衣,在阳台一角的椅子上坐下,点了香烟,静静地赏着夜的冷清。
手中的烟燃烧了一半时,轻轻地脚步声走在我身后,随即传来席波灿的声音,“你心里是不是犹豫了?”
带着打趣问,他在我身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将我手中的烟夺了过去,径直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雾,好奇地看了我一眼。
他明亮的眸子着了万千星辰的明亮,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我无意间偷听到阿姨和叔叔的对话,说你大学时恋爱过,大学毕业后便不再和别人谈情说爱。”
看了一眼我,带着疑惑:“是因为失恋受了伤,还是因为忘不了那个人?”
我重新取了一根香烟点燃继续抽。对于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我只字都不愿提,那是我无法愈合的伤疤,每一次提起犹如往我的伤口上撒盐。
深深吸进一口气,我淡淡地说:“你我之间不存在朋友的关系,只存在利益,所以我想这个问题你没必要知道。”
他的目光落在星海中,一时间周围寂静无声。
“我很好奇。”他突然说,沉默了会,又说:“我们可以试着成为朋友,你觉得呢?”问着,又将我凑近嘴边的烟夺了去,将刚刚点燃的烟掐灭在阳台上的烟灰缸里。
看着烟灰缸里冒起的一缕烟雾,我忍不住笑了笑,“成为朋友我倒是不反感,所谓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我伸出手,“很高心自己又多了一个朋友。”
将我的手轻轻一握,他认真地说:“朋友有困难理应相互帮助,所以我希望你心里不要有任何负担。”
他的安慰,让我内心深处微微颤动了一下。
我无力地勾起唇角,“谢谢!”
我们在寒冷的夜里,安静地坐了一会,席波灿看着满天的繁星,“其实阿姨的心里很在乎关心你,你应该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