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曲尘勾着她的腰,小心翼翼地拉了回去问道,“你说的那个傻子哥呢?还在绣庄里吗?”
“在,”宝梳躺在他怀里玩着自己的小辫子说道,“刚刚我才去给他做过针灸呢!”
“怎么了?”
“我在他后脑勺那儿找到了两处淤血,我怀疑他言语行为失常,跟那两处淤血有关,就想帮他把淤血清除了。可清除大脑里的淤血是很冒险的事情,必须小心小心再小心,所以我打算分十次,用两个月来帮他清除。”
“那样他就能变回正常了吗?”
“这我不敢保证,伤到脑子的事情很多都说不准,我只能尽量而为了。你怎么对那个傻子那么感兴趣啊?”
“我觉得这个傻子有点本事。那两个血海盟的人躲在榕树上,连我和汝年都没发现,他倒能察觉到,而且庞五手底下的那两个也不是混饭吃的,居然也没能逃过他的眼睛,看来这个小傻子并非只是傻而已,除了傻气,可能还很聪明,就像你说的……都睡着了?”
宝梳闭着眼睛咕哝道:“还没……听着呢……”
“罢了,先睡吧,困得真像只小狐狸了!”曲尘满带笑意,贴着宝梳的额头吻了吻,起身把她抱回了*上。放下她时,她忽然勾着曲尘的脖子睁开眼问道:“你喜欢男小狐狸还是女小狐狸?”
“你能生什么我就喜欢什么,三四个男小狐狸也行,五六个女小狐狸更好。”
“去!三四个,五六个,阮爷你有那么好本事吗?”
“生完这个再试试不就知道了?”
“说了是看你表现好附赠的,还想呢!”
“先放下来,”曲尘取下她挂在自己脖子上的手道,“别这么勾着我了,再勾着,没准我就忍不住了。”她咯咯一笑,扭着身子摆了个勾人的姿势,冲曲尘眨了眨眼睛道:“爷,这样会不会更勾魂一点?爷,要不今晚我们来春宵一刻值千金?”
曲尘拧了拧她的脸蛋笑道:“还招我是吧?等你过了三个月我再慢慢收拾你!刚刚不是嚷困了吗?赶紧睡吧,别吵着我儿子了。”
“你不给本宫侍寝吗?”宝梳扯着他的衣袖,像个小可怜似的说道。
“我还有事找汝年,你先睡吧,我一会儿就来。”
“哦……”
曲尘给宝梳盖好薄被后就出了房间。汝年正在院子里擦他那把心爱的长剑,听见曲尘走近的脚步声,抬头看了一眼问道:“不陪你家老板娘了?”
曲尘在石凳子上坐下道:“睡了,初真呢?”
“托你家老板娘的鸿福,还在前面院子忙着呢!”汝年用白沫布很仔细地擦着刀刃道。
“别一副怨妇的口吻,有本事你也赶紧让初真怀上,那她自己都不敢太劳累了。对了,你把你这把镇宅宝刀磨得这么亮干什么?想出去干一手?”
汝年盯着刀身上映出来的自己的影子,紧了紧牙龈道:“昨晚我看见那姓王的管家的时候,我就想一剑送了他上西天。横竖我往后都要加入掳金帮的,我的案子要不要翻我觉得已经不打紧了,就想一剑杀了他,好歹先替楼姮(楼氏)报了仇再说。”
“我知道你很想替你小妾报仇,但急只会乱了你自己的阵脚。就算不为你自己想,你也得为初真和你们往后的孩子着想。倘若你始终背着个污名,初真和孩子也要跟着你继续躲躲藏藏吗?不急,”曲尘拿过他手里的长剑舞了两下道,“横竖人我们已经找到了,下一步就该想想怎么才能把那人从庞府里引出来。”
“你昨晚让我去庞府闹了一场,庞硕天没怀疑你吗?”
曲尘轻蔑一笑道:“庞硕天从头到尾就没有完全信过我,他无时无刻不在怀疑着我。他看待我,如同一匹还能干活的马,要是这马稍有病痛,他绝对会杀之而埋之,不容许他有半点底儿往外漏。”
“那姓王的会躲在庞府里,指定跟庞硕天有什么干系,要引他出来不容易,反而可能会让你被庞硕天怀疑,要不然你再放我进去一回,我把姓王的绑出来?”
曲尘摇头道:“昨晚那么一闹,庞硕天立刻让我把巡夜的三班改成四班,要再想混进去还带个人出来,太冒险了。你放心,姓王的我会帮你弄出来,眼下你要做的是帮我查一个帮派。”
“什么帮派?”
“血海盟。”
“没听过。”
“的确,在此之前我也没听过,但最近确实有一帮自称血海盟的人进了城,昨夜里宝梳抓了两个,今早她又抓了一个,其中一个交待了他们接应的地点,我原本是想放长线钓大鱼的,但可惜到了那儿仅仅只看见四个小喽啰,真正的领头人,那所谓的姜大哥并没有出现。”
“你想让我去找血海盟的人?”
“对,听那个绣娘薄云说,血海盟的盟主想灭了庞家满门。我不能让她在我还没拿到名录之前把庞硕天给杀了,所以我要知道这群人藏在城里或者城外什么地方,在干些什么。”
“你想拿暗部的名录?”
“这是师傅让我入庞府的最终的目的。杀庞硕天其实很容易,但要拿到他手里的名录很难。只有拿到名录,才能知道本朝境内到底潜伏着多少金国细作,所以名录没到手之前,他不能死。”
汝年点头道:“我明白了,找血海盟的事交给我就行了,我会尽快把这群乌合之众揪出来,省得耽搁了你原本的计划。”
“我听庞乾晖说,庞夫人之前是通过千运赌坊的吴蝎子找到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