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又拍了一下道,“你们都知道就是没告诉我!宝梳,你还当我是姐妹不?这么大的事情你和初真都不告诉我,怕我会说出去吗?”
“没有不信你的意思,只是戚汝年的身份尴尬,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而且你也知道,你有时候一激动,话噼里啪啦就往外冒,弄个长江三峡都拦不住。万一你一时口快说出去了,戚汝年得多麻烦啊,是不是?”
“是,我知道,我有时候嘴巴是快了点。”海樱点点头道。
“所以啊,你别怪我和初真不告诉你,你知道得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那初真肚子里的娃儿没事儿吧?”
“没事儿,就是没吃早饭弄得有点低血糖了。”
“那就好,”海樱松了一口大气道,“要是因为追我弄得她娃儿没了,那我可真是吃一辈子的斋念一辈子的佛也赎不了罪了。”
“哪儿有那么严重?”宝梳一边写方子一边问道,“对了,夏夜还好吧?没叫你打成伤残人士吧?”
一提到夏夜,海樱表情立马变了,冷哼了一声道:“人家小花种着,小姑娘哄着,过得别提多滋润了,又怎么会让我打成伤残人士?”
“哟?夏夜都改种花了?他哄了个什么小姑娘?”宝梳笑问道。
“你可没看见呀,宝梳!”海樱绘声绘色道,“那淫棍王八蛋*得跟鸳鸯楼的姑娘似的!屁股扭一扭,拿个小木勺在那儿浇花,恶心死人了都!我都以为他女鬼俯身了!”
“真的呀?他是不是有喜欢的姑娘?”
“有都不是真心的!像他那种在外头玩惯了的人怎么会真心喜欢人家姑娘?多半是哄到手玩玩就算了!”海樱很是不屑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不是真心的?夏夜已经转性了,自打上回芳娇死了之后,他就再没去过窑子妓馆了,连林爷拉他去,他都不去了。前头两日,他还跟阮曲尘说要攒媳妇本儿了呢!”
“哄你的吧?他会不去?只是不敢当着你们的面儿去罢了!”海樱还是不太相信。
“阮曲尘说了,夏夜那人呢,玩归玩,但说过的话还是算话的。他说收心了,那铁定就是收心了。”
海樱噘了噘嘴,翻了个白眼道:“他收得了心吗?在外头玩得那么野,心收得回来才怪呢!要真收了心,怎么会一大清早就有女人上门来找他?哄鬼吧!”
宝梳听到这儿,心里有点小小的纳闷了,停下笔抬起头来问海樱道:“话说回来,你今早是吃了炮仗还是怎么了?听了乐乐的话就去生药铺子找夏夜,有那么火大吗?之前当面儿背面儿你又不是没听夏夜说过你是烈货,用得着那么生气吗?”
海樱抽回神来,眨了眨眼睛,故作轻松道:“哦,大概是吧!最近天气不是热吗?火气大了点呗!再说了,那死粉虫老这么说我,当我没脾气还是怎么的?说我烈货,我就非得烈给他瞧瞧不可!”
宝梳抿嘴笑了笑,压低了声音问她道:“哎,这儿只有我们姐妹两个,有话不妨跟我直说了,何必藏着掖着呢?”
海樱转动着眼珠子道:“哪儿有藏着掖着啊?我向来看不惯他,揍他一顿又怎么了?宝梳你什么意思啊?”
“唉!”宝梳故意叹了口气,低下头去继续写道,“你不说我也不勉强你,不过呢,我得提醒你一句,夏夜是真收心了,找媳妇是也必然的,你要是错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别后悔哦!”
海樱脸一窘,尴尬地笑了笑道:“宝梳你说哪儿去了?我怎么可能看上夏夜那种死粉虫呢?村子里随便找个男人也比他干净不是?我就是气他嘴太贱了!”
海樱其实是一个不太会装的人,有点小心事全都写在脸上,宝梳那么一瞄就看出来了。但宝梳没再追问她,而是笑吟吟地说道:“好,你瞧不上夏夜那种死粉虫,另外再找个干净的也行。至于夏夜嘛,我就介绍给别人了。”
“谁啊?”海樱立马问了一句。
“哦,之前禄成哥不是被赎出来了吗?我去表婶娘家看他的时候,正好听见桂姐说她家有个小表妹,都十七了还没定亲。家里穷了点,模样还算周正,农家出身的干活自然不在话下。我觉得配夏夜挺好的,打算一会儿去给初真抓药的时候跟夏夜说说,没准能成了一段好姻缘呢!”
“算了吧,宝梳!你可别去坑了人家好姑娘了!夏夜那种人在窑子里混惯了,怎么可能说收心就收心?再说了,他心里不是一直喜欢初真吗?你说的那个姑娘能比初真还好?”
“你怎么知道夏夜喜欢初真?”
“这有什么难的?长眼睛的都看得出来吧?每回见着初真,都殷勤地像投降叛国的mai国zei似的,不是喜欢是什么?不过啊,这回他再喜欢也没着落了,初真都怀上戚汝年的种儿了,他也只能干瞪眼了!活该!”海樱哼哼地骂道。
“其实呢,夏夜之前的确对初真挺有好感的,若说喜欢,倒还真的说不上。他心里很清楚,初真是要一心等戚汝年,他跟汝年又是打小的兄弟,哪儿好意思挖自己兄弟的墙角?所以,他对初真也就那样,没你想的那么热情如火。”
“会吗?”海樱瘪了瘪嘴道,“他是吃不着葡桃说葡桃是算的吧?初真对戚汝年那是一条心的,他那样的,初真压根儿就瞧不上!”
宝梳停下笔来,一边打量着自己的方子一边说道:“所以啊,初真瞧不上他,自有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