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啊?”围观人群里居然有人回应。
“是啊,为什么呢?我们只不过办场布施,为什么有人会故意弄了这些秽物到我们门口呢?我们蒙山巧绣社虽说是个小小的绣社,但一直以来都心系家国天下,坚决支持抵御外贼!而这回布施,除了粥饼之外,还有不少书籍,无论男女老少都可以来领一本回,长长知识长长学问,打起精神鼓足勇气,才能跟黄河那边的金人拼个高下,你们说是不是!”
“说得好!”围观的那些书生们情绪瞬间高涨了起来。
“不过,”宝梳语气一转,摊开手指了指那些秽物道,“你们看见了,我们仅仅是想鼓舞鼓舞大家的士气,就有人蓄意破坏,很明显破坏的人不是我们本国的子民,绝对是金人的细作!他们不想我们团结,不想我们打起精神跟他们对抗,所以就千方百计地破坏任何一次不利于他们的行动!但我们巧绣社是不会怕的,一点点秽物而已,就算再多,我们也会想打败金人那样统统把他们清理掉!请大家再稍等等,会场一清理完毕,我们立刻开始布施!就算金国人这会儿杀过来,我们的布施也不会停止的!”
“我来帮忙!”
“驱逐金狗,还我河山!我也来帮你们!”
“大家一起动手,不能让金狗的歼细破坏了这场布施!”
宝梳这么一鼓舞,不少人立刻上前帮忙,场面那叫一个火爆热闹。宝梳会心一笑,拍了拍手,从石墩上跳了下来。刚一转身就看见了杨晋那张冷敛。她笑了笑问道:“杨捕头,劳烦你来这儿巡街啊?你放心好了,这儿风平浪静,太平得很!”
杨晋盯着她说道:“说得真好听,鼓舞士气,驱逐外族,其实是想帮自己打响招牌吧?”
宝梳耸肩笑了笑道:“这两件事情之间没有任何冲突不是吗?你能说我这会儿办的是一件罪恶滔天的事儿吗?要是,你为什么不抓我呢?”
“你做任何事情都是有你的目的!”
“你也一样,”宝梳抄手冷冷道,“当初在雅州接近我,不也只是想查我是不是真的靳宝梳吗?你就没目的没居心了?大同小异而已,杨大捕头!话说回来,一个月之期没多久,杨大捕头你得赶紧了,否则我真的会去衙门拆了你的金字招牌的!”
杨晋轻轻摇了摇头,紧皱眉头问道:“你为什么要冒充靳宝梳?你是有目的的吧?”
“倘若你真要问个目的,那我就告诉你,我是为了一个男人,一个家而已。”
“你说阮曲尘?”
“那你还以为是谁?”
“也就是说你承认你不是靳宝梳了?”
“对,”宝梳走近了杨晋一步,面带挑衅的笑容道,“我的确不是靳宝梳,我承认,我还可以承认得再大声点!不过就算我再怎么承认,你都拿不出证据来证明我不是,你的金字招牌还是等着我来拆吧!”
“你到底是谁?”杨晋带着微微发怒的口吻问道。
“你不是临安城第一捕头吗?”宝梳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嘲讽道,“用你的聪明智慧好好想想我到底是谁。要是想不出来,用脑袋撞石头这法子也挺不错的。死了之后可以去见阎王,或许阎王会知道我是谁。”
“你别得意!”杨晋叫住宝梳道,“只要你不是靳宝梳,我迟早会查出来你是谁的!”
宝梳转头微微一笑道:“乐意之至,随时恭候!”
这时,曲尘忽然来了。他几步跳过那些秽物,走到宝梳身边问道:“怎么了?那个杨晋又来为难你了?”宝梳笑了笑道:“没什么,杨捕头只是循例来问问而已。对了,你怎么来了?”
“你这儿出了这么大动静我还不来吗?到底怎么回事?”
“晚上回家再说,我先去忙了。”
“嗯。”
宝梳走开了,曲尘看了一眼杨晋,走过去问道:“杨捕头,这儿有什么不妥吗?需要你亲自跑一趟?有什么事情就冲着我来,你最好别打宝梳主意。”
“你知道她刚才跟我说什么吗?”杨晋口气阴冷地问道。
“说什么?”
“她刚才跟我承认,她的确不是靳宝梳!”
“然后呢?”曲尘蔑笑道,“你打算怎么办?把她绳之以法,还是告她盗用别人的身份?”
“阮曲尘,宝梳是你的妻子,你对她到底有没有过一丝丝感情?她被人害死了你不管,现下有个人来冒充她,你居然可以坐视不管,还跟那个女人过日子?到底宝梳在你心里算什么?”杨晋质问道。
“那你想我怎么样?”曲尘反问杨晋道,“休了现下这个宝梳?赶她出家门,骂她,鄙视她,然后呢?真的宝梳是她害死的?嗯?”
杨晋倒吸了一口冷气道:“你也知道她是假的?”
曲尘点点头道:“她早跟我承认过了,她不是真的靳宝梳。可就算不是,杨大捕头希望我怎么样?杀了她,给真的宝梳抵命?关于宝梳的死,我不可能只是单听罗意莲一面之词,把初心找回来问清楚后,我自会有个了断。而你,想查就继续查下去,我不介意,就算你证明了她不是真的宝梳,她仍然是我妻子,这一点你最好记清楚了!不送,杨捕头!”
“那她是谁?”
“她是谁都好,试问一句,她有没有做过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情?若是有,不必你动手,我自己都会了结她。杨捕头,你是抓坏人的,前线那么多金国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