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我们就试试”,宫湮陌和夜离殇两两相视一眼,暗自点头,身形一闪,直直逼近柳笠堂。
瞬时,整个大殿似刮过一道狂风,瓮~瓮~瓮~锃!
锃的一声清呜,柳笠堂和宫湮陌已经对剑相向,柳笠堂陡然一横,化作一道墨黑色的剑光,卷叶裂风而去,宫湮陌速度奇快,空气中只余下一道雪亮剑影,化为流光而去。
柳笠堂派来的死士犹如用不完的力气,夜离殇眼中寒光一闪,暗叫不对。
“主子,这些死士打不死?”夜影发现问题。
“哼,我倒要看看,是否真的是不死之身”,只见夜离殇那抹如梭如电的浅黑影子,前一刻还在大殿后方之处厮杀,后一瞬便来到了死士集中之处。
双手握刀,齐齐划向死士的脖颈之处,只见“唰”的一下,死士的头颅齐整整的被割了下来,“噗通”,咕噜噜的在地上滚远了。
夜影和冥二等影卫在此,也便相继模仿,死士再厉害,终究也只是血肉之躯,这身体分了家,即使是大罗神仙,也难再复生。
“桀桀,果真不能小看你们”,柳笠堂见死士一个接一个的倒下,而且宫湮陌的功力他竟一时无法看透,看这样子,也定是没了尽全力。
柳笠堂心下一定,眼中一寒,突然从袖中掏出一支墨色玉笛,一阵诡异诲色的音调从笛中响出。
宫湮陌见状心里一阵不安,觉得周身并无异常,瞬时转头看向后方。
其他人并无异样,令他最担忧的情况发生了,夜离殇身形一慢,死士趁机便齐齐攻向夜离殇。
宫湮陌脚下一移,接住夜离殇,担忧问道:“殇?你怎么样?”
夜离殇自听到那诲色暗哑的音符时,身上只觉触及一阵电流,不受自己控制。
这声音听的久了,只觉从胸口开始蔓延,一阵绞痛奇痒划过全身。
“这声音对我有影响…”,夜离殇见状已是瞒不过,只能如实说道。
因为此时,她真的感觉身体非常不好,比她寒噬发作时不相上下,甚至有一种意识被抽空的感觉。
柳笠堂玉笛一收,阴阴笑道:“哈哈…如何,噬心蛊发作的感觉,不错吧?”
只是别人不知,柳笠堂心下一惊,中了这噬心蛊的人听音之便疼痛难忍,只会满地打滚求饶,神志不清,被吹笛人控制。
而这个夜离殇,从面上看只是身体发虚,行动迟缓了些,并无其他异常,那冷澈寒凉的眼眸依旧清明。
“噬心蛊?”夜离殇心下一惊,究竟是何时?
宫湮陌低头细细思索,“定是那时的黑气有样,当时焚音便说过,这黑气并未全部化解,是我大意了,殇。”
宫湮陌心中悔恨当初,竟没想到柳笠堂居然留了一手。
“黑气?”,夜离殇心中疑惑,可为何她却没有丝毫记忆了,宫湮陌担忧在心,没有注意夜离殇的疑惑神情,加之夜离殇声音很是微小,一时没有察出其中的异常。
“解药?”宫湮陌冷声质问,眼里杀意堆积。
“哈哈…本座不能给你”,时机未到,柳笠堂眼眸一沉,看着夜离殇不过片刻。
转而又吹起了玉笛,夜离殇本已经稍微恢复的神志,笛声响起,只见眉头一皱,额上不断有冷汗流下。
很快,便晕倒在宫湮陌怀里。
“殇?殇…”,宫湮陌无措,一向坚毅的夜离殇何时因为痛到晕倒,即便是当时的寒噬发作,也从未见过如此。
“冥二,夜影”,宫湮陌沉声命令。
“王爷。”
“保护好王妃。”
“是。”
“柳笠堂!”宫湮陌眸色深沉如渊,眼底一片漆黑,杀意暴增。
饶是柳笠堂料到了宫湮陌会发怒,也不禁为之一颤。
“哈哈…想要解药,你便随本座来”,玉笛收起,柳笠堂只身飞向殿外。
宫湮陌见状运功跟上,一边用内力沉声命令:“所有人,不得跟来,保护王妃,违者,杀。”
这处,宫湮陌跟着柳笠堂走后,焚音很快便赶到了。
“快,王妃晕过去了。”冥二一把拉过焚音。
“主子怎么样?”夜影担忧问道。
焚音摇摇头,眼中一沉,冷声回道:“终究,我担忧的还是发生了。”
“柳笠堂~柳笠堂,哼,本王倒要看看,你能躲到几时?”宫湮陌周身内力大涨,密林霎时被激起一道波浪,林子里的树木一层一层的倒下,斩断脚下的土地,刹那间,飞鸟惊起,无一生还。
“宫湮陌,好久不见…”,一个玄衣长袍男子缓缓走出。
“离稀辰…”,宫湮陌杀意不减,饶离稀辰武功不弱,只是靠近一些,便觉得胸口憋闷。
离稀辰不禁眼中一嫉,暗恨说道:“哼,你最好乖乖听我的,否则,这唯一的解药便…”,离稀辰晃着手中的黑色瓷瓶。
“你想要什么?”宫湮陌心下一沉,自知离稀辰来此,绝非那么简单。深知眼前这个男人,心机叵测深沉,不择手段,灭国后的离稀辰愈加的丧心病狂。
离稀辰见宫湮陌直勾勾的盯着手中的瓷瓶,不禁心中一喜,神情愈发的张狂,“哈哈,宫湮陌,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就是你这一幅高高在上的模样,明明是你在求我,可为何却没有丝毫的求人态度呢?”
宫湮陌寒光一蕴,脚下不断逼近,“你最好把它给我,否则,我定会叫你生不如死。”
“站住,宫湮陌,现在是你有求于我,你再敢靠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