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已经查到了,柳苙堂确实是柳家当年一胎双生之子,柳怡馨的亲弟弟。”
“继续”,宫湮陌眼睑微合,眼神幽沉。
“这个雪樱国的确神秘,向来不问世事,岛上只有两个家族,柳家和君家,现在的岛主是君家家主君言,此人较为古板,膝下乃一嫡子,就是君若尘,柳家家主柳谓之虽已是六十高龄,不过此人颇有手段,连君言都要畏他三分。另外,属下查探到,柳家这些年一直在寻找王妃,曾经试图带回王妃,不知是何原因,便不了了之。”
“没错,如果我没记错,我见过他们”,宫湮陌见夜离殇进来,便上前迎去,不满道:“你身体尚未痊愈,怎么不好好休息?”
“我没事了,你们是在调查柳家?”被宫湮陌扶在椅子上,便抬头问着冥二。
“王妃,这里是柳家的详细资料,你说你以前见过他们,能详细说说吗?”冥二将手中的资料递给夜离殇。
宫湮陌则是关切的看着夜离殇的身体,听见夜离殇说道:“有三个人,武功很高,大约是十年前吧,记不清了,说是让我跟他们走,那时我武功不济,本来已被他们掳走,后来出现了一个黑袍蒙面人,不知对他们说了什么,那三人便走了,我当时没有多想,看来,那人便是柳苙堂了。”,夜离殇细细思索着。
“属下不懂,那个柳苙堂,是在帮王妃吗?”
“不会,这个人一定另有目的”,宫湮陌否认道,眸底眼色昏暗。
“对了,王爷,还有一件事,怡妃这两日行踪有些诡异,总是半夜去见一个人,不过那人武功很高,属下不敢靠近。”冥二突然想到。
“赫连于呢?”宫湮陌手指轻敲桌面,眉头微蹙。
“还是老样子,不过前两日诸葛婉见过一次皇上,大吵了一架,之后寝宫的把守更严密了,就连赫连祈几次进见,也不得果,倒是赫连影,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居然让诸葛婉同意,去见皇上,而且属下探查到,那日赫连影和皇上单独相处了很久。”
“陌,诸葛婉?”夜离殇隐隐觉得宫湮陌调查的这些不仅仅是和柳苙堂有关,难道还有其他她不知道的事情。
“好了,你先下去吧”,宫湮陌一摆手,将冥二打发下去,转头看向夜离殇,神色幽沉。
“我好像从来没和你讲过他的事吧”,宫湮陌脸色瞬间幽暗了一些,眸底划过一丝悲伤。
“战王?”,夜离殇心想,宫湮陌好像从不提及他的父亲,可是每每想其时,却总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想来,也有一段伤心的往事吧。
宫湮陌缓缓起身,行至窗前,双眸望向天空,低沉的声音传来,“他们并不相爱,成亲只是因为赫连于的赐婚,而我…”
宫湮陌语塞停顿了,神情黯然,衣袖下的手掌握拳,看的出来,他很难过。
“如果不想说,别勉强”,夜离殇走至他身边,从背后抱住宫湮陌,将头依靠在宫湮陌的背上,试图给他一丝温暖。
感觉夜离殇的靠近,宫湮陌僵直的身体才算舒缓了一些,“他们是兄妹”,不知是不是说出了多年的心结,此刻说出来竟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艰难,反倒是轻松了许多。
夜离殇怔愣了几秒,“在我心里,你只是宫湮陌,我的丈夫。”
宫湮陌突然转身将夜离殇紧紧抱在怀里,头也深深的埋在夜离殇的颈间。
夜离殇只是静静的让宫湮陌倚靠着自己,没有安慰,因为她知道,无论说什么,事实已经无法改变,她唯一能做的,便是给他力量和支持。
直到感觉脖间有些瘙痒,夜离殇眉头微蹙,“别装了。”
“夫人的温柔真是短暂,哎…。”,被夜离殇推开,宫湮陌一脸惋惜的叹道。
“宫裴是一个怎样的人?”夜离殇对这个传闻中所向披靡的战王有些兴趣。
宫湮陌拉过夜离殇,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战王的确名不虚传,黑骑军也是他留下来的,他早知赫连于不是一个君子,他功高震主,赫连于又怎会容他?可是他却仍然相信,这个曾经共患难的兄弟会对他有一丝的怜悯和让步,可是他却低估了赫连于的野心和谋略,那场赐婚,彻底斩断了他们间的兄弟情义。”
“赫连舞?难道赫连于对她?”夜离殇虽不谙□□,可是只要不是涉及自己的事情,总能一针见血的看出。
宫湮陌眼神微微暗沉,点点头,应道:“赫连于早知她不是自己的妹妹,对她暗生情愫,可谁又能料到,一次战王的庆宫宴上,自己疼爱有加心有涟漪的妹妹,竟然和自己生死与共的兄弟…”
感觉到宫湮陌身体有些颤抖,神情悲愤,眸底划过一丝不屑和鄙夷。
“都过去了,他们的事与你无关”,不管怎样,宫湮陌才是这场悲剧里最无辜的受害者,不是吗?
“我只是不明白,明明他们并不相爱,甚至互相厌弃,可为什么?赫连于,下旨赐婚时,又是做何感想?我,对于他们来说,又是什么?”宫湮陌顿觉悲凉,并不伤心,因为他们不值得,眼底是深深的疑惑和不堪。
“也许,他们是被陷害的呢?”当局者迷,以宫湮陌的聪明不会看不出来,想来,他是羞于提起当年的往事的。
“会吗?”宫湮陌难得的一丝迷惑布于眼中。
“虽然我不了解宫裴,可是想来那样一个人,应是不屑于做强人所难之事的”,夜离殇冷静的分析,看来,当年的事情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