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被抓已经三天了,张大胆家的铁匠铺还是关着门。
叮叮作响的铁匠铺,火炉中的形状怪异铁片逐渐成型。黝黑的膀子,汗珠直滚,一旁的张铁牛也在一脸期待值的看着火炉。
几天不见,张铁牛也变黑了,但是憔悴的脸上,挂着狂热的执着,看着张大胆将大铁块放入冷水中。
“刺啦~”一阵白烟飘起。
张大胆,取出铁块,看着幽蓝的犁头,对着叶秋的手稿图样,一遍遍的抚摸着犁头光滑的弧度,是的他成功了。
张铁牛取出问哑巴打造的木架,仔细的拼装好。
这一刻,大唐第一件曲辕犁诞生了,这一刻标示着,大唐正式的进入了农耕文名的巅峰时代,而他们将会名留青史。
这一刻,张大胆对着曲辕犁哭了,哭的像个孩子。他不知道,这个曲辕犁是否能有叶秋所说的奇效,但是整整四天的打造,他们耗费了无数的心血,用上祖传的好铁,只为换的一份良籍。
张铁牛也看着哭泣的父亲,自己也忍不住流下泪水。其实叶秋被抓的那一天,他就知道,但是他没有去管。因为他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匠人,一辈子的匠人,他只想为了心中的那份热情,去追逐遥不可及的梦。
现在最需要做的是,告诉夫子,只有他能够将这件东西传出去。
这张大胆二人,用上自己家最汗住曲辕犁,抗到夫子家。
递上叶秋的手信,这是叶秋被抓时,留给苏雪的。也是叶秋自己的一份底牌了。
夫子看过手信,然后颤索着,打开曲辕犁。上下打量几番后。
“搬到田间试试,顺便叫上苏府的一头牛”
……
田间的田埂上,站了不少人。
其中苏烈一家都在,苏雪最近几日,又变的比以前更加的憔悴了。
“这是叶秋留下的宝贝?”苏烈看着给牛套上缰绳的张大胆:“看样子有些怪异啊!”。
“是的!”
青儿站在远处,看着众人,没有说话。
本来叶秋进了监狱,自己就应该走了的,但是长孙丽质并没有让他回去。只叫他在这这你看着。
说白了就是保护叶秋的家人。
“嗨哟唻!鞭子么一响,牛下了田哎!”
张大胆一声耕田号子唱得高亢激越,让人精神振奋,心情舒畅。深插进地里的犁铧,一步一步吃力地、沉重地向前,脖子上拉犁的棕绳绷得笔直。
很快,牛就渐渐的适应了,渐渐的走的慢慢轻快起来。
“哎~可真神了!”苏烈有些诧异的看着一头牛拉着的犁头。这是在大唐,在上好的良田,也需要两头牛才能拉的动,这一头牛就能拉的起来。苏烈蹲下身子,用手抚摸着被曲辕犁翻过的泥土。
很深,很宽。
看到此处,夫子直接跪倒在地上,对着曲辕犁磕头。然后疯狂的说:“祥瑞啊!祥瑞啊!”。
随即,一众百姓也都纷纷下跪,对着曲辕犁纷纷祈祷。
而耕田的张大胆父子也听了下来,看着跪倒的众人,心中充满了希望。
……
下午,虞世南刚回府上,就被一个人送来一封信。
是一封加急的信,送信的人,马都快跑的站不起来了。虞世南凝重的拆开信件一看,立即大惊失色:“去皇宫,去”。
“陛下,陛下!”虞世南连滚带爬的到李世民跟前:“祥瑞啊!”。
李世民也是有些意外,这个虞老头什么时候这样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何祥瑞啊!”。
“陛下请看!”虞世南递过一封书信。李世民接过来看了看,有看向虞世南:“当真?”。
“微臣兄长断不可能欺骗在下,在这还有数十百姓亲眼所见,陛下只需派人前去查看一番就可辩之真假”虞世南见李世民不信,便直接摘下官帽跪在李世民身前。
“爱卿这是何故!”李世民立刻起身,拿起官帽,戴在虞世南的头上:“没有朕的允许,谁也摘不下你的帽子,起来吧!”。
李世民看着不为所动的虞世南,叹了一口起:“让千牛卫去蓝田县,将其祥瑞寻来!”。
左卫中郎将程处默,结果口谕,就带着一阵千牛卫,浩浩荡荡的前去蓝田县。
虞世南刚走,长公主求见。
“叫她进来吧!”李世民有些头疼,这皇位坐着心累啊!
“儿臣见过父皇”
长公主亭亭玉立的样子,让叶秋有几分惆怅,转眼间女儿们都大了啊!该出嫁的已经出嫁了,没出嫁的已经准备出嫁了。有时候李世民在想,当初没有将自己的女儿们嫁的太早,应该会好点。
“怎么今天想来看看父皇了”李世民打趣道。
“儿臣所谓一事而来,请父皇恩准”看到女儿一脸严肃的样子,李世民有些不太舒服,他还是希望自己的女儿永远都长不大。
“说吧!”
“儿臣希望父皇调查一件事,关乎帝王血脉”长孙丽质有些纠结,但是又不远放弃这次机会。
“什么事”李世民不敢大意,毕竟身为皇室,血脉一直是李世民比较关注的事,尤其是他这样一位雄心壮志,有极度自满的人。
“儿臣听闻”长孙丽质停了下,有些迟疑,但是咬了咬牙:“听闻这世间有种说法,叫做血脉之间过于亲近的人,结婚后代可能会产下痴儿,或者疫病之子”。
说完,长孙丽质就不停的哭泣。
“一派胡言!”李世民立马就怒了,他从未听闻这世间还有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