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策当年的老班长退伍之后,在本地开了个小工厂,知道韩家有难,主动借钱给韩策,帮助韩家渡过难关。
又得知全家没有收入,又给韩德军介绍工作。
韩策陪着韩德军一起去见老班长,谈谈工作的事情,故而蒋春燕来闹的时候,他们两个都不在家。
刚回到家,就得知江小芹被蒋春燕打了。
此时,一家人都在主房间里,围着江小芹。
韩策的表情很严肃,态度很坚决:“我已经想过了,明天就去跟她离婚,不过了,过不下去了。反正,我也没碰过她,韩家养了她十多年,也对得起她了。大好的日子,都是她自己作没的。她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韩欣欣在一旁搭话:“对,她就是活该,天生就是贱命,过不了好日子。”
“欣欣,你住口,轮不到你来说你嫂子。”
韩德军板着脸斥责韩欣欣。
韩欣欣委屈,不敢反驳韩德军,只好委屈屈看着江小芹,“妈,我又没说错。”
江小芹依靠在床头,手里拿着湿毛巾在按摩,无力的叹息道:“阿策,你要离婚,我不反对。但即便你们离婚,竹子也是韩家的孩子,你得照顾她一辈子。”
韩策不解:“妈,你怎么跟我爸一个态度。我就不明白了,就是个买来的童养媳,品格又不好,怎么就值得你们这么真心对待,对她比对我们兄妹都好。我听你们的话,跟她结婚,对她好,结果她是怎么回报我们。她就是有恃无恐,不知道天高地厚。”
“有些事情你们不知道,都是上一代的恩怨,跟你们说了,你们也未必能够理解。你们总觉得我偏心,对竹子比对你们好,可这是她应得的。我们家以前能过上好日子,全指着竹子。如今什么都没了,也算是有始有终了。可做人不能忘本,绝对不能忘了竹子对这个家的贡献。”
韩德军拍着大腿,既无奈又心痛。
受人之托,总得忠人之事。
不管再苦再难,他都不会放弃梁君竹。
韩欣欣听着像说天书,不屑的嗤了一声,“切,她对这个家能有什么贡献。”
“该让你们知道的时候,一定会告诉你们,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
韩德军淡淡的说道。
“也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能把那件事情说出来。”
江小芹跟着叹息道。
“人都不在了,还说了有什么意义。”
韩德军说道。
看着父母二人一唱一和,唯独不知内情的韩策和韩欣欣大眼瞪小眼,都在询问对方,父母到底隐瞒了什么事。
但好像,他们都不知道。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爸,妈,我把饭做好了,可以吃饭了。”
韩德军一惊,生怕叫梁君竹听去不该听的事情,急忙开门。
“是竹子啊。”韩德军故意爽朗的笑着,“小竹子真是懂事了,居然知道给爸爸妈妈做饭了。小芹,阿策,欣欣,都吃饭了。”
“看看,这就是做贼心虚。”
韩欣欣太了解梁君竹。
要在以前,别说让梁君竹做饭,就是让她帮忙拿个碗、盛个饭,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欣欣,她还是你嫂子,说话主意分寸,别伤了你哥哥的面子。你们都去吃饭吧,我想好好休息一下。”
江小芹放下湿毛巾,在床上躺好,就不再管他们。
“我不想吃饭,看见她就头疼。你们去吃吧,吃完了让她滚,今晚让她出去找地方睡,这个家里没她的地方。”
韩策也没什么胃口,更加不想看见梁君竹。
看到自小疼她的妈妈躺在床上,脸颊红肿,心疼的要命,连带着对梁君竹一丝的怜悯都消散的干干净净。
在昨天,他还愿意救梁君竹,主动把家里的沙发让给她,出去随便找个地方就将一晚上。
但现在,韩策连那唯一的沙发都不想让给她,准备让她自生自灭。
梁君竹就站在门口,将韩策的话听的一清二楚。
果然如她所料,要被扫地出门了。
一想到,那晚上出现的臭流氓,她的心里就泛起一阵冷寒。
其实,她现在有钱,出去住旅馆也是可以。
只不过,一个女孩子身上怀揣巨款,容易遭人惦记,运气差点,碰上打劫,很可能会性命不保。
梁君竹低着头,走到江小芹面前,“妈,我真的知道错了,我跟你道歉,你别生我的气。”
“我没生你的气,是我们韩家欠你的,这是该还你的债。”
江小芹冷冷的说着,然后翻过身去,不再理会梁君竹。
“妈,我……”
梁君竹还想再说什么,就被韩策往外推攘。
他高高的身躯挡着瘦弱的梁君竹,声音冷漠坚毅,“妈要休息了,你要是没事,就赶紧走吧,别打扰她休息。梁君竹,我希望你能识趣一点,我现在还能好言好语的请你出去,如果你不离开,我只能将你扔出去。”
“哥,你们听我说……”
梁君竹不想离开,死死的抱住韩策。
“我不想听。”
韩策掰开梁君竹的双手,冷漠的打断她。
韩欣欣也上来拖拽梁君竹,把她往门口推,“让你走,你还不走,跟个癞皮狗一样。”
梁君竹没辙,只能找韩德军求救,大声喊着,“爸,他们都欺负我,要赶我走。”
在厨房的韩德军听闻,立刻冲到梁君竹面前,大声呵斥,“阿策,你在干什么,我说了不准欺负竹子,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