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屋子里开了空调,两人这么‘腻歪’着睡觉,倒也还能坚持。
但上官柳忍了忍,还是默默的收回了手,她侧了侧身,睁眼看了看周围,除了窗外投进了微弱月光,和身边人浅缓的呼吸,这屋内,倒是安静。
她想到刚刚回来的时候,感觉到楼道中的阴气,以及到五楼是那角落处蹲着的一只鬼,不由睁着眼睛,看了言默许久,才再次闭上眼睛。
第二天,上官柳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她整理了一下头发,就听见一阵奇怪的音乐声传来,仔细一听,竟然是丧乐。
她的脑门不由溢满了黑线,随后站起身打开门走了出去。
视线一扫,就见言默正坐在餐桌前吃着豆浆油条,一只手还在手上的平板上滑啊滑,那丧乐,就是从平板里传出来的,他还好心情的跟着一边哼。
上官柳走到他身边,忍住心里的冲动,看了看他在看什么东西后,一张脸不由更加难看了起来。
“你这是在干嘛?”忍无可忍,她还是出了声。
“嗯?你醒了?赶紧坐下来吃早餐吧。”他头也不抬的示意了一下,眉头还紧锁了一下,好似遇到了什么难题。
“一大清早的,你这究竟是在干嘛?”饶是上官柳活了四世见了不少世面的人,看到他这一大早又听丧乐又看些遗照,还一脸悠闲自得的模样,还是有些忍受不住。
“接单啊。”他倒是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抬眸看了她一眼,随后将平板放在她眼前。
“你说这个,还有这个,我应该接哪个好些?”
上官柳看了看,一张遗照上的女人看着四十来岁,看着略微富态,根据旁边的介绍,是一家公司的总裁夫人,因病去世,还配有价格,6八八,而另一个,却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笑容灿烂,却是早早逝去,当真可惜了,只是姑娘旁边的价格就少了许多。
“你究竟是做什么的?”上官柳探索的看着言默,和死人有关的单,能有什么好的?
“吊唁师啊,也可以说是哭丧师,二丫,你连这都忘了啊。”他有些难过的看着她。
废话,她从来没有记住过好么?前身压根就不认识他。
只是哭丧师……她不由想到昨日醒来的时候,听到外面一阵有节奏很悲伤的哭声,又想到昨天他那有些发红的眼眶,顿时明白过来。
“你的工作,是哭丧师倒没什么,只是为何在家里也听这种音乐。”这听多了,不觉得渗人么。
言默却是露出一脸享受的晃了晃脑袋:“你不觉得这音乐抑扬顿挫,感情饱满,听了很是悲情么?”
“我只知道,这大清早的听这些,想来你以前一定受了不少邻居投诉吧。”她呵呵一声。
言默一脸怎么可能,又撸了撸嘴示意下门和墙:“一般只有别人打扰我的时候,所以我在装修这房子和装门时可是花了大价钱的。”
上官柳一时无言,只是盯着他看,一会言默有些受不了,他默默的将音乐关了,嘻嘻一笑:“二丫,赶紧吃饭吃饭,吃了饭还得送你回去呢。”
上官柳依言拿起了筷子,垂下眼帘,眸低闪过深思,这一世的君墨尘,是缺少哀,这莫非就是他选择这个职业的原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