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上双眼,柔软的舌尖像是着了魔一样紧随着那滑入她嘴里的舌头的牵动而交缠辗转,任由那温柔却能够轻易让她屈服的气息和味道随着那一阵阵霸道的缠绕和穿梭渗透到她的呼吸里、血液中,掀起一阵阵麻痹人神经的酥麻……
悠长的拥吻过后,她无力地靠在他的怀抱中,阵阵令人眩晕的余韵还在她的全身回荡着,耳廓洒落他唇边的热气和充满磁性的低问:“想我了吗?”
“想!很想!”她感觉自己只要一放松紧紧抿住的嘴唇,这句从心底蹦出来的话就一定会冲口而出。
尽管她的回答没有说出口,可是紧紧贴在那结实的胸膛上的脸颊和用力搂住那精健的腰身的双臂和还是让他一下子就明白了她最真实的想法。他的双眸掠过一抹透着邪佞的笑意——他有的是让她这张倔强的小嘴也变得诚实顺服的手段,没必要急在一时,所以他现在只是收紧双臂,用更有力的拥抱来回应着她。
“唔……”
怀中的人儿发出一声吃疼的低吟。
凌天松开手臂,低头看着肖小苗,眉间折出了浅痕,“肩膀怎么了?”
“没、没什么,有点疼而已……医生已经看过了,没有事……”肖小苗的脚尖往后挪了挪,没有去看凌天的双眼。
“是昨天在学校弄到的吗?怎么弄的?”凌天往前靠近了一些,将她的身躯拢在自己的身影下。
让肖小苗担心的事发生了,话题终究还是被引到昨天的事情上去。也许是心虚的缘故,这句关心的话在她听来多少有点审问的成分。
“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没什么。”她抬起头,故作淡定地一笑。
凌天注视着她,没有说话,那双让人读不透的深邃莫测的眼眸,直让她感到自己无论说什么、做什么,哪怕动一下小指头都会露出破绽!
就在她感到自己已经连呼吸的要领都忘记了的时候,他伸出手臂,黑色衬衣的折袖绕过她的耳畔,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她的长发,“其实,你没必要跟他一起上学的。他虽然是个孩子,也总要有适应和妥协的时候;如果——你觉得学校不安全的话,我可以派人保护他;或者,直接让他待在家里。我只是……不想破坏他的校园生活,因为那是我欠他的。”
他口中所说的“不安全”既像是是指上一次凌辰被绑架的事件,也有可能指的是这次的遇袭事件。无论如何,肖小苗不想引出过多的话头,她抿嘴点了点头道:“没有什么不安全的。我只是经常待在家里也会腻味,所以才想跟他去学校里转转。”
凌天沉默了片刻。
那安静的几秒钟对于肖小苗来说简直就是炙烤和煎熬。她不知道等待着她的是更为逼人的追问,还是更切中要害的质疑,甚至会不会是被直接以矛盾揭穿。
她痛恨这种感觉。她知道自己已经无可救药地喜欢上了面前这个男人——她的感情是刚烈而分明的,她容不得感情中有任何欺骗和背叛,无论是对对方还是对自己都是一样的。但是现在,她却迫不得已要在他面前隐瞒事实、闪烁其词,像之前还对他存有戒备心理那样跟他斗智斗勇。她的心就仿佛一锅明明已经煮沸却撤不下锅底的火焰的开水,要死死按住锅盖,死死地掩饰,才不至于让胸中的沸腾与挣扎表现出来。
“我知道了。”凌天俯身,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声音好听得让人心颤,“换身衣服,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吃完早餐后,楼下见。”
肖小苗呆呆地站在原地,直到看着那个高大修长的身影潇洒地转身离去,消失在房间门后,她都没有从刚才的转折中回过神来。
掩上肖小苗的房门,凌天在走廊的不远处看到了珈唯的身影。
“天哥,”珈唯走上前来,跟上了凌天的步伐,“苏小姐有没有想起来那个戴贝雷帽的男人更多的特征?”
凌天一边往前,一边平静道:“我没有问。如果她觉得有什么信息是有用的,会主动告诉我的。”
珈唯藏在镜片后的眸光微微一颤,目光滑落到不断后退的地板上。
“天哥,我会先按原计划继续搜索调查的。”他的脚步慢了下来,得到凌天点头应许后,转身往大厅的方向走去。
赶在高峰期到来之前,凌天的黑色轿车驶离了市区,奔驰在郊外的大道上。
肖小苗张望着窗外有点熟悉的景物,回过头来看着身边的凌天好奇地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到了就知道了。”凌天伸出手臂,将她连同她的好奇一起桎梏在自己的怀里。
一晚上没睡好的肖小苗靠在那个将她包裹着的怀抱中,呼吸着那令人安心的好闻气息,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当她在一个亲吻中醒来,懵懵懂懂地握着那只伸向她的有力的手臂迈出车厢的时候,猛然间被身处的这个所在惊呆了。
一望无际的绿野从车轮子底下笔直的道路两旁展开,一直蔓延到天脚下;雪白的云朵像闲散的绵羊一般在蔚蓝辽阔的天幕百无聊赖地漫步着,那雪白而立体的色彩让人感到它们当中的每一片仿佛都伸手可及。耳畔传来淙淙的水声,循声看去,不远处流淌着一条清澈得可以看见水底卵石和鱼儿的小溪,“吱呀”转动的小水车半露在小溪边的木栈桥外,源源不断地将那溪涧中攒动的星光捧起又洒落……
“好看吗?”
她在目瞪口呆地欣赏这仿佛梦境般的美景时,他也正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