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们迟早会知道你举行过一场婚礼,早晚有一场风波,不如主动一点让这风波在自己掌控范围内,你觉得呢?”莫春山继续说着。
何莞尔眸子动了动,刚才的坚持又有了一丝松动。
不可否认,莫春山说得其实有几分道理的。
何莞尔想了又想,还是不甘心:“但你那天说,我陪你演一场戏够了,现在马要搞得我家里人都知道?这样大的影响,我以后要怎么和他们解释?”
莫春山眉心微拧:“你要是担心这件事妨碍到你以后恋爱、结婚的话,等你以后遇真心爱的你人,你可以好好和他解释。如果需要,我也会出面和他说明一切的。”
何莞尔低头,沉默不语。
莫春山提起什么她以后和别人恋爱、结婚的时候,她心里是有些不自在的感觉。
她早有一个人过一辈子的觉悟了,唯一一次动摇也是因为他,这个时候,他却说什么不会影响到她以后结婚?
她想要解释这样一个怪的误会,却又觉得自己没有立场来解释。
于是只好低着头,来掩饰此刻有几分失落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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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春山见何莞尔不回答自己的话,沉思片刻,说:“何莞尔,我不是在逼你,但你已经做了一半,我希望另外一半也能完美无缺。我不想让我姨妈有任何的遗憾,也不想她带着疑问长眠于地下。如果你觉得我给的报酬,那么,你觉得怎样才够呢?你可以尽管提出来的。”
这番话,让何莞尔心里更郁结了几分。
从一开始,她经常叫莫春山老板、金主什么的,一而再、再而三把自己是拿钱帮忙这件事拿出来说。
不仅仅单纯和莫春山抬杠而已,只是这样想,能让她对当前两人之间这莫名其妙的状态,更理直气壮地接受一些。
只是当他把“这是交易”四个字明明白白摆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又受不了了。
何莞尔深吸了一口气:“你突然这样提起来,我没办法马回答你。实在太突然了,你让我想一想。”
“好。”莫春山干脆地回答,“另外,我知道半年以后歌神会来庆州举办演唱会,我知道你弟弟是学音乐的,也许我能够帮他在演唱会争取到一个表演的位置。”
“诶?”何莞尔眉心一跳,“什么?”
莫春山微笑:“你弟弟的外型很好,如果唱歌马马虎虎,如果时机把握得刚刚好,也许是一步登天的事。”
几分钟后,何莞尔在他的解释下,总算听明白了。
简而言之,如果她答应他的要求,那么他能让何一笑有一个难得的、钱都买不来的机会,与巨星同台演出。
她苦笑一阵——莫春山真是很知道她的软肋在哪里,能够非常轻易地判断出她最需要的是什么,从而提出一个个让她难以拒绝的条件,一步步地让她自己的底线后退。
满桌子的食物都没了胃口,何莞尔嘴里发苦:“莫总,麻烦你给我一些时间,我得好好想一想这事。”
她垂着头,心乱如麻,但只经过几分钟时间,何莞尔便给了莫春山明确的答复。
“很明智,”莫春山双眸漾着笑意,又把那猪猪包朝她推了推,“快吃,要凉了。
等吃完这顿早餐,不知道是食物的原因还是她的自愈能力太强,总之刚才低落的情绪已经烟消云散。
何莞尔精神奕奕地回房间梳洗打扮,拾掇好久才满了意,站在镜子前替自己打气:“今天,又是活力满满的一天哦!”
算不为了莫春山,只为了她自己良心好过一点。
毕竟,能让一个艰辛一生的女人少一些牵挂,能在临终前少一点对自己姐姐一家人的愧疚,也算是行善积德的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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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点,南江新区宛城苑小区,某套两室一厅的房子里。
这房子不到90平米,和莫春山的住处起来逼仄很多,装修太过简单且不够有质感,而地放着的一堆礼物让客厅里略有些凌乱。
卢韵姮板着脸,定定地看着坐在对面的何莞尔:“你除夕夜都没回来,一回来,带了个男人?”
何莞尔动了动唇,不知道该怎么把这句话接下去。
人生在世,全靠演技,她自觉有几分定力和插科打诨的天分,这时候却觉得自己这时候有点装不下去。
莫春山接过话,脸是和煦的微笑:“伯母,初次门拜访确实有些冒昧,只是时间紧张,我和笑笑还有些事情要和您商量。”
卢韵姮视线冰冷地转向他:“是很冒昧,一笑已经告诉我了,你和何莞尔认识一个多月而已,现在要谈婚论嫁?你是一时兴起玩一玩,始乱终弃也可以拿钱封嘴,她呢?她下半辈子怎么办?你莫不是欺负我们家里没个能做主的男人?”
何莞尔心里一凛,还真有几分心虚。
即使卢韵姮不了解其的来龙去脉,但是她还真的说了结果——那是,这场结婚彻头彻尾是假的,她当然免不了被抛弃的命运。
于是她更加埋低了头,不敢答话。
“伯母,我想你大概有些误会的,我和笑笑是真的要结婚,我是真心的”
莫春山说着,他被卢韵姮一阵质问却丝毫不气,声音也四平八稳。
“真心的?那你把你的心掏出来看看?”卢韵姮神色丝毫不松,接下来的话更不客气,“人心隔肚皮,你觉得你有钱无往不利,你勾一勾手指何莞尔傻乎乎跟着你去?我告诉你,不可能!”
莫春山依